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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到一個人。”
“誰?”
“犬子。”
“呵呵,你說你侄子在我手上,不由得想到若是此番在我手上的是令郎,你該何等心焦,對嗎?”謝岫安冷笑道。
“不是。”沈琤淡定的道:“因為犬子和謝副使一樣,名字裡都有一個‘山’字,故此有這等聯想。”
言下之意,你和我兒子一個輩分的,看見你就想到我兒子。
謝岫安嘴角抽動,冷哼了兩聲,但沈琤又沒直接罵他,總不能破口大罵,提起一口氣:“這裡風大,沈大人難道想我們一直在這裡吹風麼?對了,還有一個人要給沈大人介紹,趙兄,來吧,一起見見沈大人。”
這時自謝岫安身後走來一個男子,年紀不過二十出頭,但是豹頭環眼,一看就是個舞槍弄棒的人。沈琤一聽這位姓趙,不禁聯想到最近蹦躂得很歡的樂興節度使:“看來是樂興來的兄弟了。”
趙年毅是樂興節度使最小的兒子,至少明面上是,至於他爹路過各個城池臨幸的歌姬是否懷孕生下了子嗣不在考慮內。趙年毅道:“我爹讓來我跟兩位大人學學如何置換城池,沈大人,不會計較吧。”
來學習?分明是來挑釁的吧,樂興最近蹦躂的那麼歡實,沈琤一直看他們不順眼,但因為陰差陽錯遲遲沒對樂興動兵,這給了樂興一種幻覺,沈琤害怕樂興。尤其這一次,建慶捏著沈琤的侄子,樂興巴不得看他吃癟,於是派了最小最不頂事的兒子來探查。一來表達和建慶結盟的意願,二來麼,這個小兒子死了就死了,若是被沈琤殺了,還能鼓舞一下自己計程車氣。
沈琤笑道:“當然不會計較了,等我有功夫,一定親自去拜訪趙節度使。這裡風大,我們進去罷。”他走在前面,餘光看到謝岫安至少帶了百十來個隨從,浩浩蕩蕩的站滿了甲板,而其中十個隨著他們一起進入了船舫。
在船上會面的確安全。因為包括沈琤在內的都是旱鴨子,真打起來的話,船上地方狹小,根本舞弄不開,很容易躲躲閃閃的撿回一條命,若是再帶上十個護衛貼身保護自己,就更安穩了。所以謝岫安不怕沈琤開鴻門宴,真的打起來,善於馬戰的沈琤,怕是不佔優勢。
一行人進入了船艙。暮嬋見到沈琤帶了一幫人進來,不由得低頭心想,這裡本就不大,又湧進來一幫人,簡直能憋死人了,連呼吸都不暢了。臭男人說的果然是真的,方才他們沒進來前,屋內只有六個倒酒端果盤的女子,明明味道很好的。
沒想到沈琤坐下來,仰頭看裝作婢女的暮嬋,一皺眉,嗅了嗅,眼睛裡似乎寫滿了疑問。
暮嬋不解,怎麼了?
沈琤見她沒領會,便小聲道:“你怎麼一股子魚腥味?”
她這才想起現在身上這條帔帛方才捲過小魚,她尷尬的撇撇嘴沒說話。
而此刻在沈琤對面位置落座的謝岫安和趙年毅打量的著他們。他們見沈琤在一和婢女說著什麼,於是好奇的看著婢女的長相,一看不要緊,很倒胃口,就見這婢女臉上塗的慘白,眉毛黑漆漆的經過眉心畫在了一起,似乎是為了做出顰眉的樣子,眉梢向下聳拉著。最是要命的是臉上貼滿了面靨,有花瓣的形狀,還有鳥卉的形狀,烏七八糟的一整張臉沒個能看的地方。
趙年毅一咧嘴,又看向其他幾個婢女,見都是這樣的打扮,不由得倒胃口,裝作很明白的跟謝岫安講解:“京城,尤其是宮裡就流行這種難看的妝面。沈琤進了京城,也喜歡上這口了。”
謝岫安一聽,頓覺建慶窩在西邊不那麼懂風向了,於是又瞅了幾眼,的確如趙年毅所說,這妝面雖然難看,但仔細一看卻畫的很精緻,面靨也不是亂貼的,幾個人貼的位置都一樣。他皺眉又瞅了一會,還是移開了臉,太難看了,受不了這樣的,就是京城流行的也不行,吃不下這口。沈琤真是厲害,若是他遇到這幫女的,早讓洗乾淨臉了。
暮嬋知道這群人在看自己,卻一點不擔心,因為她塗了這個妝面,早將真正的容顏掩蓋了,而且她和屋內的其他婢女,無論是妝容還是打扮都一樣,旁人根本不會注意到她。尤其看屋子裡這群男人的樣子,都對她們的打扮很倒胃口,正如她和沈琤預料的那樣。
暮嬋退到沈琤一旁,端著果盤站好,她倒要看看今日這場酒筵如何進行。
謝岫安先開口了:“雖說是談判,但我可是抱著很輕鬆的心情來的,所以也不想搞的太僵。原本還想看著歌舞與沈節度使談論一番天下大勢呢,不過看到沈節度使帶來的京城美婢,我和趙兄覺得還是算了。”
原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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