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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辦法編造出來,我們目前面臨的最大問題是他的求生意志很薄弱,大概在他的潛意識裡,一時半會兒沒能想起你來,所以你要想方設法把自己加進他的潛意識裡,讓他慢慢回憶起人世間還有個讓他不能隨隨便便就拋下的人,這樣的話,或許甦醒的機會更大一些。”
“嗯,我明白了。”雲初微點點頭,轉而看向蘇晏那張慘白的臉,面上慢慢露出笑意。
不管怎麼說,自己能再見到他,就已經算是天大的幸運了,如今能陪著他一起痊癒,每天說情話給他聽,她覺得這是一種幸福。
她沒說,丫鬟們也都不敢問,雲初微成功瞞過了宣國公府的所有人,每天以忙活陸修遠那頭的事為藉口去赫連縉的別莊陪蘇晏。
雲初微一來,換藥浴,給蘇晏擦身子這些事就全部落到了她頭上。
她只是一開始不太適應,但做上兩天,也就慢慢習慣了。
找了個高凳坐在浴桶前,雲初微拉過蘇晏的一隻手焐在自己手掌心,“九爺,不管你現在是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摸索,還是在鬼門關前躊躇徘徊,我都不准你拋下我,不準就這麼走了。只要你回來,就算你半身不遂,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夫君,就算你忘了所有忘了我,你還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夫君,就好像,我永遠是你的小丫頭,誰也搶不走。”
努力握緊他的手,想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溫暖都傳給他,“九爺,回來吧,這樣漫無邊際的孤單,我一個人快要承受不住了。”
已經數不清是多少天多少個時辰,雲初微每天都會重複著這些讓他回來的話,然後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滿心希望他能有反應,哪怕只是眼皮輕輕動一下,那也能證明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然而她一次又一次地滿懷希望,最後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蘇晏給他的回應,永遠是安靜。
每當那種時候,她就會急切地去探他的鼻息,確定他是否還活著。
林太醫每天必定按時過來給蘇晏把脈,然後根據蘇晏當天的脈息進行藥浴上的調整,將近十天,蘇晏身上的毒素終於清除完了,不用再繼續泡。
雲初微親自給他清洗過身子之後,又給他腿上的傷口敷藥包紮,最後將他轉移進房間。
深秋的天,已經有了初冬的凜冽,京郊更是比城裡寒涼。
雲初微在床榻前燒了火盆,保證室內時時保持著一定的溫度。
給蘇晏蓋的棉被一床比一床厚,雲初微託人買來了話本子,每天都會找最精彩的部分講給蘇晏聽,然後實在困就趴在床沿邊上眯會兒。
因為是找的藉口,所以她從來不敢在外面過夜,與赫連縉換著看,赫連縉看晚上,她看白天。
——
這天,雲初微依舊給床榻上沒有知覺的蘇晏講故事,由於起得太早,再加上這段時間回到府上還得處理事情,過度勞累,所以故事還沒講到一半,雙眼看字就有些重影了,她實在撐不住,歪靠在床沿邊上睡著。
迷迷糊糊中,有什麼東西在撓她耳朵癢癢。
雲初微太困了,懶得睜開眼皮,索性伸手抓了抓,沒抓到什麼,她繼續睡,過了一會兒,耳朵再次癢了。
雲初微眉頭一皺,睜開眼,朦朧中見到床榻上坐著一個人。
心跳猛地一頓,雲初微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半晌沒能喘過氣來。
“九……九爺?”他什麼時候醒的?
雲初微又驚又喜,馬上撲過去,準備抱抱他以解這麼多天來的相思之苦。
等等!
雲初微撲到一半,發現畫風不對。
眼前這位吮著手指一臉茫然滿眼童真看著自己傻笑的人真是威名赫赫的戰神九爺?
該不會這一傷,直接成腦殘了?
雲初微頓時覺得天雷滾滾,後背一陣惡寒。
她縮回手,止住動作,小聲喊:“九爺?”
“九爺”根本就不鳥她,雙目灼灼盯著她的胸部口水嘀嗒,這副樣子,就跟剛睡醒要喝奶的嬰兒沒什麼兩樣。
雲初微頭一回被人用這種眼神看,就算床上這位是她的夫君,她還是感覺到頭皮發麻。
一種哭笑不得的無力感從腳底升到頭頂。
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九爺的智力變成嬰兒了?
似乎連說話都不會?
這是……一歲以前?
雲初微抱著腦袋,頭疼不已。
天色已經接近黃昏,赫連縉帶著林太醫走了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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