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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回到黃妙瑜房間,雲安曜又結結實實捱了一大巴掌。
這是劉氏把在雲初微那兒受的氣全都撒他身上來了。
“娘!”黃妙瑜快氣瘋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劉氏胸口急劇起伏,“我要他們賠你一雙眼睛!”
雲安曜捂著臉頰,另外一隻手捏成拳頭。
“你簡直不可理喻!”黃妙瑜掙扎著要下床,“國公府我不待了,翠芙,翠芙你過來,幫我更衣,我要回去。”
“你給我坐好!”劉氏順手將黃妙瑜推到床上去,“事情都還沒解決,你跑什麼路?”
“九爺救了我一命,你又打了雲大公子兩個巴掌,還不夠嗎?”黃妙瑜嘶聲問。
“雲安曜受的不過皮肉之苦,你失去的卻是一雙眼睛啊妙瑜,我的乖女兒,你到底知不知道失去一雙眼睛意味著什麼?”
“我只知道,我這雙眼睛,是被歹徒給傷了的,與他並無半分關係。”黃妙瑜顫著唇,“娘,咱們走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算我求你,行不行?”
“丟人現眼”四個字像尖刺戳到劉氏心窩子上,“你個不孝女,怎生如此不識好歹,我這是在為你討回公道!”
“聽他們說,傷我的人是北燕國師易白,娘想替我討公道嗎?那你去取了他的雙眼給女兒報仇吧!”黃妙瑜滿心苦澀,她一直以為的最明事理的娘,沒想到犯起混來比誰都難纏,此番又是在國公府,定然給青鸞夫人和宣國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假若將來她真的嫁給了雲安曜,那雲初微就是她小姑子,如今就把關係鬧僵,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劉氏呆若木雞,“國…國師?”
她只是個婦道人家,沒聽說過易白的傳聞,但國師在北燕是個什麼地位,她心中卻是有數的。
醒過神來,劉氏慌了,緊緊攥住黃妙瑜的手,“他為什麼要對你動手?”
黃妙瑜苦笑,“大概是,我錯拿了他的東西。”
說來,那塊玉墜還真是陰差陽錯輾轉到她身上來的,如果早知道不祥,她一定不會佩戴。
劉氏難以置信,就連雲安曜都皺起了眉頭,“妙瑜,你拿了易國師的東西?”
“是我剛買的一塊玉墜。”黃妙瑜不敢說那玉墜是翠芙給她的,憑她孃的性子,一會兒又得把罪過推到翠芙身上,讓人拖出去打個皮開肉綻。
“我也不知道那玉墜有什麼特殊之處。”她繼續道:“只知道易國師見到我的時候,拿走了那東西,然後又說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但看到了他的尊容,雙眼就得被廢。”
劉氏聽得心驚膽戰,“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外面突然傳來赫連縉不辨喜怒的聲音。
緊跟著,他人走了進來。
瞧見黃妙瑜雙眼覆上白綾,眼中略帶惋惜。
“臣婦見過二殿下。”劉氏慌忙起身行禮。
赫連縉沒理劉氏,走過去兩步,“黃姑娘感覺怎麼樣?”
黃妙瑜道:“除了看不見之外,已經不疼了。”
“易國師只是人前看著像個君子,實際上背地裡手段陰狠毒辣,你這次,算是倒了血黴,怎麼偏巧會在去廟會的那天佩戴了那種玉墜?”
難道易白的解藥,還和黃妙瑜有關?
赫連縉並不知道玉墜與雲靜姝之間的關聯,只是覺得好奇,想從黃妙瑜口中試探出線索來。
黃妙瑜有些不好意思,“那玉墜,是我從路邊一個婆子手中買來的,覺得很別緻,就戴上了。”
赫連縉道:“老人們常說,玉通靈性,只會忠於一人,所以,這種東西是不能亂戴的,既然是從人手中買來又沒讓大師開過光,會引來這等災禍,也無可厚非了。”
赫連縉其實不大相信那些說法,只不過為了轉移劉氏對雲安曜的恨意,不得不胡謅一通。
黃妙瑜也聽得出來赫連縉在悄悄幫雲安曜,她點點頭,“多謝二殿下提醒,臣女以後定然不敢再隨意佩戴別人戴過的玉佩。”
赫連縉打了個哈欠,“黃姑娘早些休息,本皇子這就告辭了。”
回到聆笙院的時候,問白述,“菡兒走了沒?”
白述道:“天黑的時候,許大公子就帶著許姑娘離開了,說明天還會來看黃姑娘。”
“明天啊!”赫連縉有些等不及,夜太漫長了。
不用想,他也猜得到菡兒見到滿地屍體的時候嚇得不輕,只可惜他沒能在身邊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