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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漸變都那麼自然,一點明顯的分界也看不出來。
“哎,神了!”有人不住地讚歎,“夫人是怎麼知道這三種顏料混合出來能與那花顏色一樣的?”
雲初微極有耐心地道:“其實哪幾種顏色與其他顏色混合會調出什麼顏色,有固定的規則,你們若是感興趣,一會兒我寫下來送給大家呀,只要記準了,以後自己調色就不成問題!”
那人激動不已,“以前我在府上的時候就嘗試過這麼調,可是效果不好,調不得如此精準呢!”
雲初微又道:“能否調精準,這就跟每種顏料的比重有關了,差之毫釐,出來的顏色都是有色差的,不仔細看的話不會太明顯,可一旦給畫著了色,對比就出來了,一幅畫的精髓在於著色,顏色不準,畫就不會生動傳神。”
說到這裡,雲初微突然想起上回在公主府看到彭駙馬作的那一幅,加了熒光粉的百鳥朝鳳看不太出來,但沒加的鳳凰涅槃卻很明顯,鳳凰身上漸變色尤其地多,稍微處理不好,出來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但彭駙馬就做得很好,幾近完美的程度,正因為色調把握得精準,成品才會那樣的栩栩如生,以至於成了轟動一時的神作。
“夫人怎麼會知道這些呢?”也有人問。
雲初微以前的那些“黑歷史”,相信在座的,就沒有幾個人不清楚,按理說來,一個連作畫功底都不紮實的人,不可能知道如此高深的技巧。
雲初微饒有深意地看了葉筠一眼,然後勾勾唇,“正因為得了彭駙馬指點,所以才略懂一二。”
彭駙馬一定懂得調全色,否則很難有這麼高深的造詣,不過自己這麼一聲不吭地借了他的名頭似乎有些不道德,雲初微暗道罪過,等改日有機會了,定要親自上公主府去說清楚,否則不早早打招呼,萬一這事兒傳出去惹他不高興,她一準得遭殃。
被雲初微那麼一看,葉筠臉上頓時青白不定,她之所以那麼說,完全是逼雲初微當眾出醜,來之前黃妙晴就跟她說得很清楚了,雲初微十五歲以前都是在鄉下長大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名門閨秀,她能懂的,無非就是認幾個字,然後把自己打扮成一隻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已。
當時葉筠不信,因為上次在長公主府,她和雲初微交鋒過,從長公主對雲初微的欣賞就能看出來,這個人並非等閒之輩,可是她的情報卻證實了黃妙晴的話並沒錯,雲初微十五歲之前的確沒在東陽侯府,要說她在鄉下學到什麼,那倒未必,當年蘇家賞花宴,蘇璃初見未婚妻那一次就是最好的證明,雲初微除了這張臉,一無是處,否則蘇璃不會那樣厭惡她。
如今見到雲初微三言兩語就把這些個才女貴女的目光吸引過去,葉筠心底頓時湧現天大的疑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如何能在短短一兩年之內讓自己變成談吐不凡氣質卓絕的正宗名門閨秀?
黃妙晴說雲初微就算懂那麼點兒,也只會是皮毛,只要稍微涉及高深一點的,她馬上就能現形。
但葉筠看到的卻不是這樣,雲初微到底有沒有被彭駙馬指點過,她很清楚,沒有,況且她讓人打探過,蘇晏是個武將,不愛作畫之類的,雲初微嫁入蘇家以後也沒有特地請這方面的師傅調教過,可是眼下她的所作所為,分明是丹青聖手才能有的境地。
尤其是這幅畫……
沒錯,雲初微已經開始動筆了,因為之前說借景作畫,她便沒玩什麼花樣,規規矩矩照著四周景物畫了起來。
當下還只是白描,就已經能看出手法的純熟以及對筆鋒的掌握了。
等到著完色,之前還用或嫉妒或鄙夷眼神看雲初微的那幾位,整個人的態度都不同了,那張臉上滿滿全是欽佩,她挑的這處景漸變色很多,細節也極難,或許在白描的時候還有那麼點小瑕疵,可一經著色,之前所有的“小瑕疵”就成了整幅畫的亮點,同樣的工筆畫,她們中間任何一位都能作出來,但在色調的靈動以及意境的傳達上,就遠遠達不到雲初微這一幅。
莫說葉筠,就連赫連雙都滿臉驚訝,顯然是被雲初微深藏不露的本事給震撼到了。
“微微,你好厲害啊!”赫連雙忍不住誇她,“這幅畫我好喜歡,等風乾了,能送給我嗎?”
“當然。”雲初微想都不想就答應了,瞄一眼眾人呆愣反應不過來的神情,有些小得意,其實如果單論畫功,她是沒法超越現場這些“前輩”的,所以只能從著色上投機取巧,調色的技巧在前世眾所周知,會調的人也很多。
不過在這個時代,因為固定理唸的束縛,很多人不會發散思維朝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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