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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不碰女人,情慾大發也能理解,只是太后想不通,皇帝為何不去找後宮那些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反而要跑到行宮這種離京甚遠的地方來,好嘛,說是情趣也能理解,但為何不能從宮裡帶個上得檯面的來,反而是個小婢女?莫非這婢女真對皇帝使了狐媚術?
蕭太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打算差人悄悄把那婢女弄來敲打一番。
還沒開口,宜清長公主就來了,一臉的笑意盈盈,滿面春風,“來了行宮兩日,母后覺得如何?”
蕭太后前啜一口茶,“比起往年來,自然是清靜了不少。”想起那日將女兒氣得不輕,端起來的架子悄悄地收了收,連語氣都輕柔不少,“宜清,聽說皇帝寵幸了你帶來的隨行丫鬟,有沒有這回事?”
宜清長公主毫不在意地笑笑,“這又是哪個嫌命長地來母后跟前亂嚼舌根子了吧?”
太后道:“你只說,有沒有這回事?”
宜清長公主挑眉,“皇帝不入後宮的時候母后著急上火,要管一管,如今皇帝想通了,開始寵幸女人了,母后也著急上火,還是想管一管,怎麼,就不打算給你兒子一條活路?”
太后頓時被茶水嗆住,“宜清!”
對於太后變態的掌控欲,宜清長公主是相當反感的,“再說了,母后作為皇帝生母,你管教他什麼都可以,但這種事,怕是有些不合適,否則傳出去,還不定讓人編排出什麼是非來呢,說不準,還會有人覺得是母后你不正常。”
“不正常”三個字,讓蕭太后臉色好一番變化,難看到了極點,她已經記不清楚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女兒每次與她見面說的話總是帶著那麼幾根刺,非得要將她紮上一通才甘心。
可是,不正常?她不過是不想讓那些心術不正的女人靠近自己的兒子罷了,這怎麼就不正常了?
“皇帝嘛,三宮六院七十二妃,自古哪個不是這樣的,母后此前不還心心念念讓皇帝儘早立後,如今好不容易盼得他再次對除了駱嵐以外的女人感興趣了,您又想著一棒子打死,我那苦命的弟弟啊,落得個裡外不是人,當兒子難,當您的兒子,更是難上天了。”
宜清長公主也沒看蕭太后是什麼表情,自顧自地說道。
距離上一次氣到太后沒多少時日,作為女兒,她是不該這種時候來添火的,可皇帝和駱嵐好不容易重逢,宜清長公主雖然對駱嵐騙了皇帝的舉動不是很認可,卻也不希望因為自家老孃的原因再一次棒打鴛鴦把這麼一樁好事給攪和了。
哪怕駱嵐再也不能回到皇宮,就讓她在這幾天內與皇帝好好溫存一番重溫舊情也沒什麼不好,起碼得知駱嵐沒死,皇帝那塊心病算是徹底除了,今後不管如何,都不會再因為這事兒痛心疾首。
“宜清,哀家好好與你說話,你為何非得句句帶刺?”太后捂著胸口,難受得慌,“是,上回哀家不該那麼說你,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況且事後哀家也放低身段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著?就打算這麼一直揪著不放嗎?”
宜清長公主親自給她倒茶,“瞧母后說的,把兒臣想成什麼人了,能是與生母斤斤計較的不孝女麼?對於皇帝寵幸兒臣身邊的婢女,兒臣只是就事論事,與其他事無關,母后勿要輕易揣度別人的心思。”
太后一口老血哽在喉嚨口不上不下,“哀家算是瞧清楚了,一旦關乎皇帝的事,宜清你總是毫無道理地偏向皇帝。”
“兒臣是幫理不幫親。”宜清長公主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一邊生母,一邊弟弟,兒臣夾在你們母子中間,很為難呢,要想幫母后吧,又不忍心皇帝孤零零一人,想著幫皇帝吧,兒臣這又是不孝了,索性,哪邊有理,兒臣便站哪邊。”
“你說哀家錯了?”
宜清長公主絕對是第一個敢如此肆無忌憚挑戰太后權威的人,便是永隆帝都沒她這膽子,效果那叫一個好,直接讓太后氣得炸毛,指著她,“你說說,哀家錯哪兒了?”
宜清長公主深吸一口氣,“母后為何總是在這種問題上糾結,太醫都囑咐了,您切不可憂思過甚,皇帝又不是做了什麼荒唐事,你就不能放開手讓他好好按照自己的意願多活幾年麼?”
宜清長公主覺得自己就是老媽子級別的了,整天有操心不完的事,哪曾想自家老孃更甚,她甚至懷疑再照這麼發展下去,往後連皇帝裡裡外外穿什麼,她老孃也得親自去指點。
就沒見過掌控欲如此變態的人,被這麼變態的娘管著,能多活一年都算是撿來的幸運。
太后胸口起伏不定,喘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