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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死後沒辦法走的那些路,兄長就能替他走完。
“怎麼了?”聽到陸修遠拒絕,易白伸手拿瓷瓶的動作頓了一下,轉過頭看他。
“我有的是時間。”陸修遠強調:“咱們之間不過是筆交易,你犯不著如此賣命,等你恢復得差不多了,再幫我配解藥也不遲。”
易白淡笑,“我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一定要配合陸少爺你的時間,你也說了,這不過是筆交易,過程如何不重要,咱們要的,只是結果。”
“可是你就快死了。”陸修遠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無名怒火,直接讓一向親和待人的他板下臉來與易白如此說話,“死了你也能繼續給我配解藥嗎?”
易白望向窗外,良久不語。
陸修遠幾乎是摔門而出,片刻沒在易白房間裡多留。
易白順勢坐在桌前,凝視著桌上的那一堆堆細料出神。
“少爺。”
回到自己院子後,陸修遠一直沉悶著不說話,可把宛童給急壞了,“是不是又跟白公子置氣了?”
“早知道,我不該留下他的。”陸修遠有些懊惱,說實話,他並不想關心易白的死活,但易白如今住在自己府上,一旦出了事,必將是大麻煩一件,再則自己與易白的交易也在進行了,如今想反悔,怕是不容易。
宛童也嘆氣,“少爺既然不想他留下,那要不,讓大老爺出面請他離開吧?”
“不能讓我爹出面。”陸修遠當即拒絕。
從易白入陸家的一天起,陸嘉平就對他有著很深的成見,每次見著陸修遠,都會提及讓易白離開陸家的事,一旦讓陸嘉平出面,不定能鬧出什麼亂子來。
“可是這麼耗著也不是個辦法啊!”宛童憂心不已,時間越長,他就越擔心易白會給自家少爺帶來什麼麻煩。
“的確是該想個萬全之策把他送走了。”陸修遠陷入沉思。
——
傍晚時分,被易白勒令不準出現的金鷗到底憋不住了,冒險來到易白的院子。
易白淡淡看他一眼,“不是讓你別再出現了嗎?”
金鷗放心不下,“主子今天又昏倒了。”
“對我來說,隨時隨地昏倒乃家常便飯,用不著如此大驚小怪。”一面說著,一面配藥。
金鷗硬著頭皮道:“恕屬下直言,陸修遠根本不值得主子為了他做這些。”
“值不值得,你說了不算。”易白頭也不抬。
“陸修遠又不是主子什麼人,您這是何苦?”
“非得要有點什麼血緣關係才能對一個人好嗎?”易白神情恍惚,“我怎麼覺得,血親還比不上外頭隨隨便便路過的人呢?”他那所謂的“親生父親”,為了能讓自己皇位坐得高枕無憂,竟不惜以親生兒子的性命威脅他母親獻身去挑撥易卓明和死對頭靖安王。
而最後他娘死的時候,葉承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彷彿對葉承來說,那都是理所當然的,他娘就合該欠葉承這條命。
這話,可把金鷗直接給噎住了,想再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陸府很安全,你不必繼續待著了,去北燕吧,幫我從皇宮裡弄出點有用的訊息來。”
金鷗垂著腦袋,雖然陸府安全,可自己若是不親自看在主子身邊,心裡頭總是不踏實的,主子越發的虛弱了,還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昏倒。
“愣著做什麼?”見金鷗半晌沒動靜,易白皺皺眉頭,
“主子,屬下已經把其他人都遣去北燕了,如今南涼就只剩我一人,屬下要是也走了,萬一要有個什麼意外……”
“你成天就盼著我出意外?”若是換了其他下屬,易白早就沒耐性了,但金鷗是跟了他時間最久也最瞭解他心思的,然而在這件事上,金鷗卻有著謎一般的執念,怎麼說他都不聽,非得要留下來,這讓易白很頭疼。
“總而言之,屬下不走。”金鷗還是堅持,“主子要殺要剮屬下都絕無二話。”
“你!”易白眉心攏得更深,“滾出去!”
這下,金鷗倒是挺麻溜,讓滾就滾,只要不將他趕出陸府趕去北燕,讓滾刀山都沒問題。
——
陸修遠想了一夜,終於敲定了主意,去找陸嘉平。
“舅舅,我還是想去北燕。”
陸嘉平最怕的就是這件事,一聽,自然滿臉的不同意,“不行!你已經曉得了生父的身份,該明白那是陸家根本惹不起的人物,再說他都已經作古了,你這時候還去北燕做什麼?找你母親的屍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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