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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赫連縉在打量自己這會兒的工夫到底在想什麼,他再次拱手,極為有禮地道:“太子殿下若無其他事,微臣便先行告辭了。”
“你可知孤出城做什麼?”顯然,赫連縉並沒有輕易放他離開的意思。
“微臣不知。”蘇晏眉眼沉靜,天性如此的人,你就算再如何敲打,也休想讓他露出多餘的表情來。
“孤是跟著你來的。”赫連縉不急不緩地說道。
蘇晏頓了一下,“微臣有愧,竟然讓太子殿下跟丟了。”
若非跟丟,赫連縉如今不會是這般鎮定自若的神態,或者可以說,赫連縉根本就沒跟蹤自己,他只是想借著這番話敲打一下自己順便套出實話。
可蘇晏是什麼人,能讓你隨便套出話來,之前的很多局很多事情就不可能出自他的手並圓滿地發生了。
“說吧,你到底去了哪兒?”赫連縉拔出腰間的佩劍,掏出錦帕輕輕擦拭,那劍尖端閃著森冷的光澤,正是那日刺了蘇晏一劍要了他半條命的那一把。
“殿下連臣子的私事也要過問嗎?”蘇晏目光落在那把劍上。
“私事用得著如此偷偷摸摸地來?”赫連縉細長的眼睛眯了眯,要說蘇晏沒點事兒瞞著他,他是無論如何都不信的,但具體是什麼事,他該死的抓心撓肝想知道。
蘇晏不再言語,他不否認赫連縉已經起了疑心,可也只是起疑心而已,並無確鑿證據,只要自己一口咬死,他就毫無辦法。
蘇晏不吭聲,赫連縉便也沒動靜,就那麼看著他,眼神很冷沉,帶著說不出的陰翳。
與其說僵持,倒不如說這是一場無形的較量。
蘇晏並不懼怕赫連縉,只是出於君臣之禮,很多時候不得不對赫連縉低頭而已,除此之外,他活得很恣意。
蘇晏猜對了,赫連縉並沒有證據,他的探子白起和白述都只能查到蘇晏隔段時間就會出城,但具體出城做什麼,所有的線索都被蘇晏的人全部隔斷,他們便是想找到點蛛絲馬跡都不能。
今天算是得到訊息比較早的,為防手下再一次查不出來,赫連縉只好快馬跟隨,但他沒想到,蘇晏的馭馬術會那樣超神,前後幾息的工夫就遠遠將他甩在身後,等到了岔口,他根本就沒法從地上那雜亂的馬蹄印推測出蘇晏去了哪個方向,只能回到城門外不遠處的官道上來,既然跟丟了,那就在原地等,他總不可能不回來。
“數日前長公主壽宴,皇姑母見了青鸞夫人,很喜歡她。”赫連縉的話題跳躍很快,跨度也大,虧得蘇晏腦子轉得飛快,否則一準兒跟不上。
“微臣代內子謝過長公主厚愛。”
“蘇晏,你知道孤說的是什麼意思。”赫連縉板著臉。
蘇晏當然知道,長公主是個極有深謀遠慮的人,她愛屋及烏,因為永隆帝的關係,對赫連縉這個太子很是上心,之前赫連縉刺了蘇晏一劍那件事,只有少數幾個人曉得真正的原因,永隆帝、長公主等人只當是赫連縉頑劣,因為某件事與蘇晏鬧掰所以一時下了狠心。
於宜清長公主而言,赫連縉還是個孩子,偶爾也會有衝動做錯事的時候,所以想盡量幫幫他,而這個“幫”法,自然是想透過某種方式來熱絡他與蘇晏的交情,畢竟誰都明白,有了蘇晏這個左膀右臂,堪比添了十萬雄兵。
所以,雲初微會受到長公主重視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微臣和內子正在熱孝期,請殿下體諒。”蘇晏以決絕的姿態表明了立場。
也就是說,在熱孝期滿之前,他什麼都不會做,什麼人都不會幫。
赫連縉冷笑一聲,“孤倒是希望你的孝期能再長一點。”
蘇晏不是沒聽出來赫連縉這句話什麼意思,然而他無話可說,因為對方明顯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想讓他也嘗一嘗親人被迫害的滋味。
是以,當回到國公府聽到蘇府那頭來報喪的時候,蘇晏一點也不意外,只是覺得心口像堵了塊巨石,壓得他整張臉的顏色都難看起來。
“九爺?”
雲初微瞧出他不對勁,忙過來攙扶著,“怎麼了?”
“無礙。”蘇晏搖搖頭,讓人找來孝服,與雲初微一前一後換上,夫妻倆把孩子交付給韓大姑姑就走出大門外。
早有門房備了一頂軟轎等著二人。
上轎後,蘇晏一言不發,臉色依舊沉鬱。
“九爺,若是我沒猜錯,你今兒出城是去見那位了,怎麼回來就這副模樣,莫非發生了什麼要緊事?”說實話,看到他這樣,雲初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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