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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讓人一見傾心的如玉公子,只不過,他好像把自己當成不懂矜持上趕著示好的女子了。也對,像他這樣的人,主動送上門的姑娘想必如過江之卿,自己與那些人一比,的確是沒什麼“段數”可言。
江未語轉頭,前面不遠處的確有一家當鋪,門外用竹竿綴了布簾,上書一個大大的“當”字。
但凡識字的,都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她也識字啊,可是她去不得,這玉佩是她孃親留下的唯一遺物,一旦去了當鋪,馬上就會被那些人發覺,到時候她和嬤嬤都沒命活下去。
“公子不再考慮一下嗎?”江未語想了又想,還是對眼前的男子寄託了最後一絲希望,“十兩,不能再少了。”
她還等著銀子回去給租金,把那間勉強算寬敞的民宅租下來呢,否則今晚自己和嬤嬤便連個睡覺的地兒都沒有。
“無聊!”
陸修遠眉目越發的冷,完全沒有再跟她搭話的興致,撐著傘朝前走去。
江未語攥緊了手裡的玉佩,再次抹去臉上的雨水,重新走進小巷裡。
到了一處門前,停了腳步。
江南多雨,房屋側坡都會延伸出牆壁一尺多寬來,江未語的嬤嬤就在那一尺多寬的房簷下看著行禮等她。
見到江未語渾身溼漉漉的回來,孫嬤嬤忙迎上去,滿臉心疼,“姑娘,怎麼不找個地兒躲躲雨?你看你,都淋溼了,冷不冷,要不,咱們先找個地方換身乾淨的衣裳,否則這麼捱到晚上,病倒了可如何是好?”
江未語抬頭看了看眼前高大的民宅,她本來是要租住在這裡的,奈何租期最低半年,先付銀子後入住。
她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來,只好動了典當玉佩的念頭,豈料那當鋪竟是江家名下的,她只得打消了念頭,把希望寄託在那位路過的公子身上,還以為真能得貴人相助,哪曾想到頭來,還是得靠自己。
嘆了一口氣,江未語無所謂地撩起髮絲擰乾上面寒涼的雨水,“我見鎮子上有家客棧,嬤嬤,不如咱們先去那住一晚再說吧,給我一夜的時間,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我身上還有些碎銀。”
見到孫嬤嬤發愁的臉以及紅通通的眼圈,她笑笑,“從小到大,我什麼苦沒吃過,對我來說,眼下的境況還不是最糟糕的,起碼,我還有信心能挺過去,走吧!”
一面說一面彎腰去拿行李。
孫嬤嬤趕在她前一步攔住,自己把所有的包袱都拿起來挎在肩上提在手上,又恨恨地叱罵道:“若是夫人還在世,哪輪得到那起子不長眼的東西欺負到您頭上來,姑娘等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重回江家,哪曾想,哪曾想…。唉,都怪奴婢沒用,都怪奴婢沒用啊!”
江未語垂下眼瞼,眸子暗了暗。
她生母去得早,父親續了弦,繼母一直無所出,但對她極好,當親閨女的待。
十歲那年,大姑母與她相公和離大歸,仗著有老太太撐腰在府上橫行霸道,把她這個長房嫡女給弄了出來趕到外莊上,一個月前,繼母來信說她父親已經同意將她接回來,讓她等著,過不了幾日江家就會派人去莊子上接她,可這一個月都已經過去了,江家這邊毫無動靜,江未語等不及,便帶著嬤嬤上路,打算回江家一探究竟。
江家是這裡的大戶,要想獲知到內部訊息,沒幾十兩銀子上下打點是不可能的。
江未語掏空了身上那僅剩的二十多兩銀子才打聽出來,那人說,江大小姐江未語早就在一個月前回府了。
當時江未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急急忙忙又遞上銀子再問一遍,那人見她有誠意,便多說了兩句,“我們家有位表親在江府當差,是他告訴我的,他說江家大姑奶奶以前與這位大小姐不睦,後來江大小姐去了外莊,大姑奶奶覺得過意不去,便趁著這次機會親自帶著人去把江大小姐給接了回來。”
江未語如遭雷擊,她都還在外面,江府何時多了個大小姐?
她不信,便悄悄躲在江府外面等,終於等到那個傳聞中的大小姐“江未語”出門。
然後那一眼,差點讓她驚叫出來。
因為取代她入了江府的那位姑娘,與她生得實在是太像了。
若非自己還真真實實地活著,江未語險些就以為那個人便是她。
當時江未語不動聲色地離開了江府,把這件事告訴了孫嬤嬤,主僕二人還沒商量出個門道來,她的行蹤就被江大姑奶奶所察覺,很快便安排了人來打算偷偷將她暗殺掉。
江未語帶著嬤嬤死裡逃生,一路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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