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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多疑,或者說,你把握不住臣子的心思,蘇晏若要反,上次給他兵符的時候,他大可以帶領數十萬南境大軍直接殺到京城來趁機竊國改朝換代,可是他沒有,不僅沒有,還在這一仗立下大功,父皇憑什麼懷疑他?就憑他功高震主?如果這也算罪過的話,那麼將來便沒有誰敢全心全意地為你效力,為江山效力,所有兵將都可以休養生息,等下次敵國來犯的時候便不存在什麼戰神,更不存在逆襲之戰,敗也敗得理直氣壯,因為沒有能功高震主的大將,或者說,沒有敢功高震主的大將,你也可以徹徹底底的放心了,不是麼?”
永隆帝指著他,滿臉怒意化為扭曲,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赫連縉沒有要走的意思,繼續刺激他,“南境那邊的三軍和大將全都進行了封賞,唯獨帶孝出證的蘇晏還沒有,兒臣希望明天早上能聽到結果,若是父皇真要因為功高震主的莫須有罪名賜死他,那麼,算上兒臣一份吧,畢竟盜取兵符,也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少了一個蘇晏,少了一個赫連縉,您便少了一個功高震主的臣子和一個野心勃勃的兒子,從此後萬壽無疆,高枕無憂。兒臣恐怕還得提前說聲恭喜,恭喜父皇,成功除掉了帝國一大戰神,給自己的多疑和私心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後世子孫必定對你這樣英明神武的帝王樹碑立傳,歌功頌德,感激你為他們賜死了一個為帝國立下無數戰功的忠臣,為生母不斷在逆境中掙扎的孝子,為百姓默默付出的仁將,為至交肝腦塗地的義友。如此忠孝仁義四全的人,他將會死於自身太過優秀完美。很好,兒臣再一次的重新認識了父皇,也認識了九龍第王座的性質,孤家寡人果然不是說著玩的。”
盛怒過後,永隆帝反而慢慢平靜下來,就那麼安靜地坐著,一聲不吭,似乎是陷入了沉思,連赫連縉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翌日升朝,百官例行奏本之後,永隆帝讓張公公當眾宣讀了一份聖旨,雖然蘇晏並沒來上朝,不過赫連縉看得出來,永隆帝是打算讓百官都感受到他的誠意,想來是一夜之間想通了,聖旨上說,蘇晏此戰功不可沒,恢復兵權與參政權,賜封地,賞萬金,另賜丹書鐵劵一份,宣國公之爵位,世襲罔替。
不用想,這裡面肯定多多少少都有駱嵐的意思。
赫連縉下意識看了一眼帝王座上的永隆帝,並沒從對方臉上看出多大情緒來。
當初偷兵符的事,只有永隆帝一人曉得,百官們都是不知情的,還以為太子是代替永隆帝傳達的旨意,雖然有部分人對於永隆帝“奪情”頗有微詞,不過情勢所逼,國難當頭,再大的規矩都得擺在一邊,蘇晏都沒說什麼,他們自然也沒權利質疑,那幾人也只是私下裡議論兩句就消停了。
永隆帝顯然並不打算再計較赫連縉盜取兵符的事,半個字沒提,倒是要散朝的時候說了一句話,震驚百官。
他說:“春日宴過後,朕便於金殿舉行退位,太子登基。”
按說,賢王入獄,魏王和梁王都是不成氣候的,南涼儲君再無爭議,赫連縉繼位是早晚的事,可是誰也沒能料到,永隆帝會突然提出來。
就連赫連縉都覺得難以置信,雖然他老子對於皇位的執著並沒有北燕先帝以及朱太后那麼喪心病狂,但身為帝王,說厭倦了龍椅,那都是口頭上的調侃之言,誰會真的捨得在無病無憂的時候撒手讓權?
不過讓他大跌眼球的是,他老子真的說到做到,春日宴一過就在金殿升朝舉行退位,同時也是赫連縉的登基大典。
以贏得北燕十三座城池為背景的登基大典,其隆重程度自是不必多說,康景帝赫連縉在登基當天便直接宣告將會以皇族的名義為宣國公蘇晏修建陵墓。
之前的各種賞賜就已經榮光無限,如今再得新帝如此承諾,蘇晏可謂是受盡帝寵,至於多少人羨慕多少人嫉妒,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了。
永隆帝這時候退位自居太上皇,給赫連縉留了個爛攤子——赫連鈺。
這位當初因為內憂外患一起,所以沒來得及處置,現如今太上皇不管事了,所有的問題都得赫連縉親自過手。
甚至於,他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他老子給他挖的坑,畢竟赫連鈺犯的是逼宮謀反之罪,要處置他簡單,難的是他那位側妃陸幼萱。
按律,赫連鈺罪行過大,當問斬,可這罪名必然要扯上“連坐”二字,一旦連坐,陸幼萱背後的陸家就得玩完。
倘若陸家是普通人家,那麼攤上了這麼一位姑爺,連坐再正常不過,可偏偏陸家是南涼首富,掌控著南涼大半的經濟命脈,陸家一旦出現波動,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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