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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走不走?”
“不走。”易白偏開頭沒再與他對視,那張削瘦無血色的臉上十分的淡漠。
“主子!”金鷗急眼了,“這種小事,咱們的人盯著就行了,您這又是何苦?”
何苦?
旁人盯著與自己親眼看到,那完完全全就是兩碼事,給母親報仇本來就是他臨死前最後的願望了,他不想帶著遺憾走。
“要留你留,我不奉陪了。”陸修遠氣得腦袋冒煙,就沒見過這麼固執的人,都要死了還去關心這麼一件小事,他是普度眾生的菩薩嗎?
易白原本就說過沒打算跟著陸修遠走,只是自己死的時候請他幫忙收屍而已,所以聽到陸修遠要撇下自己一個人走,他只是心裡揪了揪,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仍舊是沉默寡言,什麼也不說。
陸修遠一氣之下回了自己院子,讓人快速收拾好東西,臨走前,又來了易白這兒一趟,“你真不走?”
“我決定好的事,誰也改變不了。”易白淡淡地說。
“愚蠢!”陸修遠低聲咒罵了一句什麼,轉身就走,撂下一句話,“之前答應你的事,我反悔了,等你死的時候,自己跟自己收屍吧,我可沒那精力從南涼大老遠跑來再把你的屍體給運回去。”
易白目送著陸修遠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默默道了句兄長永別,然後狠下心撇開視線不再去看不再去想。
陸修遠帶著陸家隱衛走了,偌大的宅子裡便只剩下易白和金鷗,以及易白自己的十多個暗衛。
金鷗暗中默默嘆氣,他真的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
這一個月內,北燕朝堂可謂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宣宗帝讓權也還罷了,原本與宣宗帝爭得頭破血流的太后竟然不再垂簾聽政了,聽人說太后在那場大火中嗆壞了嗓子,就連雙膝也受到了極其嚴重的損傷,如今完全下不了地,只能靠輪椅。
而宣宗帝也在秦貴妃被刺殺之後日漸消沉,大多數的政務都交給攝政王處理。
靖安王拿了大權,易卓明打心眼裡為他高興,這日在酒樓設宴請靖安王吃飯,易舟也去湊熱鬧。
易卓明欣慰地看著靖安王,“蟄伏了這麼多年,王爺終於手握權柄,實在可喜可賀,來,老臣敬您一杯。”
靖安王爽朗大笑,端起酒杯來喝得一滴不剩,回憶起那天晚上的宮變,靖安王似乎想到了什麼,“卓明兄,這次的計劃,我總覺得似乎背後有什麼人在推波助瀾。”
“是麼?”易卓明一點都沒察覺到。
“我也不是很確定。”靖安王道:“但那天晚上的很多細節感覺都太過湊巧了,巧得有些不真實,而今回想起來,總覺得是在做夢。”
“王爺多心了吧?”易卓明失笑,“如果背後真有人,那咱們是螳螂,他就該是隻黃雀,哪有黃雀什麼好處都不撈就直接飛走的?”
“說得也是。”靖安王贊同地點點頭,很快就把這層懷疑扔到一邊,“來,卓明兄,咱們繼續喝酒。”
這倆人說的一直是朝堂上的事,易舟基本插不上什麼話,給靖安王敬酒道喜以後,他自己又喝了兩杯悶酒,站起來推開窗往下瞧,正巧,一抹天青色的身影出現在視線內,那個人依舊戴著神秘的帷帽,背影挺拔,但是因為身子骨偏瘦而顯得有些弱不禁風。
“是他!”易舟驚呼一聲,易卓明馬上想到什麼,急急忙忙起身去窗邊看,也看到了下頭那人的身影,還別說,真與阿白有幾分相像,易卓明被弄得心癢癢,吩咐易舟,“阿舟你身手敏捷,快些下去追,那個人到底是誰?”
“好。”易舟二話不說撒丫子就往樓下跑。
靖安王被這對父子整蒙了,一臉茫然地望著易卓明,“你們在說什麼呢?”
“王爺快過來看。”易卓明指著窗外下面街道上越來越遠的那抹身影,“你瞧,那個人的背影是不是很像阿白?”
靖安王還真不信這個邪,三兩步走到床邊定睛一瞧,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嘶,你不說我還沒覺得,你這一說,我也覺得挺像。”
這時,易舟已經追到了街道上。
易卓明朝下放聲大喊,“阿舟,再快點,一會兒人該走沒了。”
易舟喘著大氣努力追,可是過了這一段人流就開始熙熙攘攘擁擠起來,他在追前面那人的同時還得避開街上的行人車馬,然後,等徹底擠出人群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跟丟了。
“他孃的!”易舟抹了把臉,低聲咒罵,早知道,他就該直接站在酒樓大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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