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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白也是頭一回遇到,但他清心寡慾的功底非常高,完全能做到充耳不聞,房裡再淫糜的聲音到了他耳朵裡都能化成虛無。
“易白。”陸修遠小聲道:“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歇著吧,這裡的事,我會善後。”
“再等等。”
易白用手輕輕撐著腦袋,除了給朱太后準備十多個乞丐,他還準備了啞藥,一定不能讓朱太后親口說出陸清綰最後去了哪裡的真相,原本他大可以把藥交給陸修遠的,可是怎麼想都不放心,索性冒險熬夜等一等。
實在撐不住了,他就趴在桌子上,“我先睡會兒,等他們完事了你叫醒我。”
“好。”陸修遠發現他才趴下去沒多久似乎就睡熟了,因為是面朝下用額頭枕著手臂,所以他看不到易白熟睡的樣子,只是站起身,脫下自己的外袍輕輕披在他肩上。
即便是這般動作,易白也沒醒,他實在是太困了,這不是簡單的想睡覺,而是毒素到了後期常有的狀態,哪怕是白天,他也是滿身的疲累一副很想隨時睡過去的樣子,熬夜的話,這種狀態會加劇。
陸修遠心裡想著別的事,便自然而然就把裡面的聲音給忘了,等完事的時候乞丐們一個個吃幹抹淨滿臉饜足地出來去金鷗處領了銀子千恩萬謝離開,陸修遠才走到易白身邊輕輕喚他。
易白沒動靜。
“易白!”陸修遠聲音加重,用手抱住他後背讓他腦袋往後仰,這才發現他石桌上有一攤黑紅色的血,再看易白,兩隻鼻孔都被血堵住,人大概是已經睡昏迷過去了。
陸修遠大驚,馬上讓隱衛來幫忙,給易白簡單清理了一下,準備送他回去。
這一搗騰,易白倒是先醒過來了,看了一眼滿臉急色的陸修遠,問:“他們走了?”
陸修遠有些惱,瞪他一眼,“你還管別人,先管管自己不行嗎?明明不能熬夜還非要逞強,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易白揉了揉鼻子。
陸修遠忙把他的手拉開,“你別揉了,一會兒又得流血。”
易白抬起頭,呆呆地看著他。
陸修遠眉頭皺得更深,“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
易白忽然輕輕笑了起來,卻惹得陸修遠怒火更旺,對著最後趕來的金鷗一頓呵斥,“把你家主子帶回去看好,大晚上的讓他出來做什麼?找死嗎?”
金鷗也很無奈,主子不能熬夜,這一點他記得死死的,可是今天晚上主子非得要親自來看看,他攔都攔不住。
當下被陸修遠這麼吼,金鷗也只有乖乖受著,然後走到易白身邊,“主子,咱們回去吧!”
易白把裝著啞藥的小瓷瓶遞給金鷗,示意,“進去給她服下。”
金鷗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也不會問,總而言之,只要主子肯回去,讓他做什麼他肯定都會馬上去。
房間裡髒亂不堪,一股濃重而淫糜的味道強勢鑽入鼻腔,金鷗忍不住皺了鼻子,找到朱太后的位置,二話不說捏著她的兩邊臉頰把藥粉給喂進去。
朱太后先前被廢了雙腿,再被那十多個乞丐輪一遍,早就沒有力氣掙扎,只是死死地盯著金鷗,眼珠子凸得厲害,好似馬上就能脫眶而出,金鷗是千錘百煉出來的隱衛,又豈會被朱太后區區一個眼神就給嚇到,手上動作不停,等朱太后服下了所有的藥他才將小瓷瓶扔往一邊,起身離開。
“你…呃…”朱太后無力地張了張嘴,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不知何時已經啞了,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起先她還以為是自己之前的叫喊聲喊啞的,但是慢慢地感覺到嗓子火辣辣地疼,她才驚覺不對勁,這不是嗓子喊啞了,而是直接被人下藥毒啞了嗓子。
一定是剛才那個帶著帷帽的人,自己與他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朱太后看著自己這殘破不堪的身軀,忍不住淚珠子直滾,想她堂堂一朝太后,竟然被幾個老乞丐給糟蹋,還被個來歷不明的人給弄啞了嗓子。
此仇若不報,她誓不為人!
——
易白被送回了城南宅子,陸修遠也按照易白的吩咐讓人順著來時的排水道把朱太后給送回了北燕皇宮。
壽安宮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火,所有人都在找失蹤了的太后,所以,當朱太后以這樣狼狽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沒有人懷疑她剛剛經歷過什麼,畢竟因為大火的緣故,比她狼狽的大有人在。
敏嬤嬤喜極而泣,忙讓人備水給太后沐浴。
朱太后一聽沐浴二字,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
敏嬤嬤心想太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