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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輕輕攀住他的胳膊,“哥,我是阿舟,我是阿舟啊,你……”
陸修遠看不下去了,再次嘆了一聲,把易舟給拉起來,又拖了把椅子過來給他坐好,“你要說什麼,寫在阿白的手掌心就是了,但是你得寫慢點,他需要時間反應。”
“好。”易舟抹了把臉,正準備給易白寫字的時候,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又看向陸修遠,“你能幫我打盆水來嗎?”
陸修遠不解,“你要水做什麼?”
易舟吸了吸鼻子,“兄長有潔癖,我不能就這麼碰他。”
易舟能注意到這種細節並且牢牢記住,再把對方的習慣當成自己的習慣用來尊重對方,關於這一點,陸修遠是相當震驚的,見微知著,很多時候能從一個人微小的行為看出他這個人品性如何,而易舟方才的反應一點都不僵硬,更不刻意,很明顯在碰易白之前都會把自己收拾乾淨已經成為了易舟隨身攜帶的習慣,這就足以說明,易舟此人相當的心細,至少他對易白是這樣的,而在這個細節上,陸修遠自愧不如。
沒多話,陸修遠很快去水房打了水來,易舟將手伸進盆裡,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再用巾布擦乾淨每一滴水珠,等手上不涼了回暖了才拉過易白的手,寫道:“哥,我是阿舟,我來看你了。”
因為不是尋常的那幾個字,易白反應了好久才終於明白。
“阿舟是誰?”他好奇地問。
“我是你弟弟。”
“哦,又多了一個親人啊?”
這話聽得人鼻尖泛酸,易舟別開眼一頓好哭,等哭夠了,又重新淨面淨手,再與易白溝通。
前後不過一炷香的工夫,易舟就換了三盆淨面淨手的水,可想而知他心裡有多難過。
說實在的,看著這樣一幕,陸修遠也不好受,可是他不能離開易白身邊半寸,就怕易白會有什麼突發情況,所以即便再難受,也堪堪受了,負手立在窗前,雙眼看向外頭,眸子熬得通紅,佈滿血絲,此時此刻又蓄滿了淚花,外人看來一定覺得很可怕,陸修遠卻似乎沒察覺到自己已經好幾個晚上沒閤眼了,都是守在易白榻前渡過的,實在撐不住就趴在床沿邊眯會兒,但因為隨時處在高度警覺的狀態中,睡眠極淺,外面的梆子聲,雞鳴聲以及清晨的鳥兒鳴啼聲都很容易讓他馬上醒過來。
記得前面某天晚上,外面有牛車經過,陸修遠在睡夢中聽到牛的哞哞叫聲,但因為有些模糊,再加上入了夢境,聽來就好像有人在叫他,那聲音痛苦極了。
然後陸修遠就喊著阿白的名字醒了過來,也不顧自己滿身冷汗,第一時間伸手去探易白的鼻息,確定他還活著,陸修遠才勉強放寬幾分心。
只是從那天晚上開始,他再也不敢放心睡了,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就喝濃茶,不敢點醒神香,怕把阿白弄醒。
所以現在的陸修遠比起剛來北燕的時候乃至還在南涼的時候,憔悴了很多,不過他不在乎,只要能照顧好阿白,受再多累他心頭都是高興的,怕只怕,自己沒盡力,眼睜睜看著阿白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就這麼去了。
易舟哭了好久才擦了眼淚挪到陸修遠身邊來,與他一同看向窗外,“能告訴我,你們是從哪裡找到他的嗎?”
陸修遠道:“是他自己主動去找我的。”
“這話從何說起?”易舟滿臉納悶。
陸修遠深吸一口氣,“接下來,我得告訴你一些你鮮為人知的秘密,但是你必須提前向我保證,除了你自己,不能再告訴任何人,哪怕是你的親生父親也不行,你能做到嗎?”
易舟臉色慢慢凝重下來,他有預感,陸修遠準備說的事有可能是自己承受不住接受不了的,可是他就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想知道兄長為何要假死離開北燕,想知道他既然都走了,又為何突然出現在皇都,更想知道,這一切的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是他毫不知情的。
“我保證。”易舟鄭重其事地說:“除了我自己,再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陸修遠偏過頭來看著他,“保證不說出去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出了這道大門,你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可以表現出異樣讓人懷疑,否則會直接害死阿白的,明白嗎?”
“我保證。”易舟依舊是臉色嚴肅地說,看到兄長這個樣子,哭都哭不完了,怎麼可能還做那些害他入險境的事情?
旁人或許會覺得易舟這樣的人不可靠,但陸修遠不這麼認為,易舟對易白如何,無需觀察他很長時間,單看他方才對易白的那些小細節就能感知到,這是個極其重情重義的人,一旦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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