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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損耗了不少精力,即便昨天晚上因為金鷗的換班而得了短暫的睡眠,實際上也沒睡得多好,他擔心自己的精神狀態不好影響了蘇晏施針,所以金鷗提出要進去的時候,陸修遠什麼都沒說。
端著熱水進門,然後金鷗就看到榻上的主子一絲不掛,而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銀針,扎的深淺不一,看起來有些��恕�
金鷗視線落在易白微闔的眼眸上,見到他睫毛輕顫,確定人還活著,終於慢慢鬆了口氣。
蘇晏接過銅盆,放在地上,然後開始取針,也不是全取,是看著穴位來的,取下來的針一支一支全部放入盛了溫水的銅盆裡,過了盞茶的工夫又取幾支,如此,取了三四次才把所有銀針都取完。
再看那銅盆裡,已經由先前的清水變得渾濁起來,隱隱有發紫發黑的跡象。
金鷗被嚇了一跳,這就是主子身體裡的毒了吧?不過是銀針上沾了一點點,然後數十根銀針泡在同一個盆裡就產生了如此可怕的反應,想想主子的體內全是這種毒,那他平日裡該得多痛苦啊!
蘇晏打斷了金鷗的思緒,“這些銀針拿出去以後找個沒人的地方給埋了,另外,讓陸修遠照著紙上的這些準備。”
他一面說一面提筆在紙上寫著什麼,金鷗接過一看,頓時驚呆,“蒸…蒸籠?”這是要蒸活人?
“這是坊間排除體內毒素的一種土辦法。”蘇晏耐著性子跟他解釋,“趁著天色,一定要在半個時辰之內準備好,超過半個時辰,方才扎的針就全白費勁了。”
金鷗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頃刻點頭如搗蒜,“好,我馬上去準備。”
把紙條塞進袖子裡,金鷗馬上端著銅盆走了出去。
陸修遠第一個跑過來看,當看到銅盆裡的情況時,也被嚇了一跳,“這…這是阿白體內的毒?”
“對。”金鷗道:“原本一根針是看不出來的,但如今這麼多一起,不難看出水都已經變成了黑紫色,可見主子體內到底都是些什麼可怕的東西。”
陸修遠呼吸一窒,又問:“阿白如何?”
金鷗如實道:“我進去的時候才剛剛取針,主子閉著眼睛,但是呼吸比進房之前要順暢得多,應該是國公爺扎的針有點作用了。”
陸修遠大喜過望,“此言當真?”
金鷗擔心陸修遠會碰到銅盆裡面的東西,忙放下,將袖子裡的紙條遞給他,“國公爺說了,讓陸少爺按照上面的東西去準備,半個時辰之內一定要準備完全。”
陸修遠接過一看,顯然也是被上面所說的東西給驚到,不過想想這是蘇晏給的,也就不那麼的懷疑了,很快親自帶著人準備。
半個時辰不到,廚房就被收拾出半邊來,灶上放了一口大蒸籠,灶膛裡早由之前的大火轉為小火再把多餘的薪柴都給撤了,只留下幾根燒紅的木炭,看起來沒什麼火氣,實際上灶膛內已經燙得不行。
按照蘇晏的吩咐,先把蒸籠取下來,把易白放進去坐好,再把藥粉用紗布包住吊在蒸籠四周,最後蓋上蓋,幾人合力把蒸籠送上大灶,又往底層的鍋里加一早燒滾的水。
金鷗從未得見過這樣的辦法,急得團團轉,看向一旁的蘇晏。
蘇晏道:“只是放進去一盞茶的工夫,主要是讓藥粉的藥性全部揮發出來,催動他體內的毒素以流汗的方式排出來,不會把人給蒸熟的。”再說了,易白的體質也經不住那樣蒸。
蒸籠內的易白上身赤裸,下身只著一條褻褲,藥粉包被蒸散的時候,他體內像被火燒火燎,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破體而出,可是又出不來,如此,讓身體更熱了,從頭頂到腳上,到處都在冒汗,他熱得抓狂,數次想要站起來摸索著爬出去,都被蘇晏讓陸修遠幾個給摁住了頂蓋。
易白真真到了“熱不欲生”的地步,指甲不停地在裡面抓,痛苦地叫喚著。
金鷗被嚇得面無血色。
見他很想幫易白“解脫”,蘇晏遞了個眼色給陸修遠和宛童,那主僕二人合力將金鷗給攆了出去從裡面栓上門閂。
金鷗在外面使勁踹。
陸修遠正欲出去修理他一頓,蘇晏就冷著聲音道:“想要易白早死就只管踹,最好是把門踹倒了直接闖進來。”
外面踹門的聲音戛然而止。
蘇晏懶得再搭理,一旁拉過圓凳來坐著,打了個哈欠以後用手撐著腦袋,又吩咐陸修遠,“盯好沙漏,時辰一到就把人給放下來,我眯會兒。”
昨夜睡得晚,早上又起得太早,再加上方才施針耗費不少精力,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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