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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到底中了什麼毒。”
易白輕笑一聲,“老夫人為何會認為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
“這……”邰老夫人皺皺眉,先前在宮裡的時候就說得很清楚了,況且出自皇后之口,難不成還有假?
“你就不會想想,太醫院束手無策的到底是婉妃身上的毒,還是權勢遮天的某位人物?”
這話一出,邰老夫人當即嚇白了臉,忙四下掃了一眼,確定這地兒沒人才稍稍放了心,又瞪著易白,“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老夫人心裡有面鏡子,照照就知道,何必自欺欺人?”
這下,邰老夫人臉上半點血色也無了,倒是把眼睛給急紅,“阿白,這可是掉腦袋的話,你怎麼能隨便亂說呢?”
易白毫不在意地輕嗤一聲,“都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何懼掉腦袋?”
邰老夫人見他張口就來,連一點點的避諱都沒有,甚至看起來還有些悠閒,她拼命剋制住情緒,“那你給我句準話,能不能幫我?”
“非是我不想幫你,而是你要做的事情極其的冒風險,等同於把整個邰家放到火架上烤,老夫人可曾仔細考慮過後果了?”
把昨兒邰老夫人對他說的話原封不動還了回來,堵得邰老夫人臉色青青白白,明滅不定。
如果說邰老夫人還不能從易白的言語之間嗅出點苗頭來,那麼她往後也不配繼續坐在家族嫡母這麼重要的位置上了,可是嗅出來歸嗅出來,那到底是一條人命,總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沒了吧?“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你當然可以救她。”易白仰起下巴,看著皇城方向,幽幽道:“反正宣宗帝和朱太后,你們邰家橫豎都得得罪一個,你自己掂量想要得罪誰,如果想好了要救婉妃娘娘,那我或許可以盡點綿薄之力。”言外之意,你想好了要得罪朱太后就只管救婉妃,而一旦救了婉妃,你們邰家就預設選了陣營,與朱太后為敵,也便是與我同一條船。
邰老夫人臉色一變再變。
一直以來,邰家聽從的都是宣宗帝的指令,畢竟這位才是當權者,他讓邰家做什麼,邰家身為臣子,自然莫敢不從,可是誰能想到,宣宗帝背後竟然潛伏著一隻隨時伺機而動的猛虎,而這猛虎不是旁人,正是他生母朱太后。
難怪前段時間邰家在朝為官的大爺無意中提及太后似乎對邰家很不滿,當時邰老夫人只當是哪個地方做得不盡人意,惹太后不快了,如今看來,邰家不是某件事做錯了,而是邰家選錯了陣營,成了太后施展野心的最大阻礙,她有心除之,所以先從後宮開刀,斬斷邰家一大後臺。
“怎麼樣,老夫人想好了嗎?”易白問:“你們家是打算保婉妃娘娘而得罪暗處的某人,還是打算棄了她自保?”
自保?邰老夫人冷笑,婉妃能得“帝寵”,完全是因為背後有邰家,否則誰不知道宣宗帝專寵秦貴妃一人,婉妃一旦死了,邰家與皇族便徹底失去了聯姻的這層關係,君心難測,或許宣宗帝會趁熱打鐵再往邰家挑一位姑娘去補上這空缺繼續維持關係,又或許,他一怒之下讓整個邰家覆滅,總而言之,這都是一句話的事兒。
可對於邰家來說,這是個難上天的抉擇,保與不保都會得罪朱太后和宣宗帝這對母子的其中一方,“這件事我做不得主,得回去商議。”
“聽聞婉妃娘娘病得不輕,老夫人可得抓點緊,否則等她兩眼一閉,你們便是再有主意,也於事無補了,您要是考慮清楚了,就來前面這家茶樓,我自會現身見你。”
邰老夫人想吐血,慘白著臉回到馬車上,貼身嬤嬤問她什麼,她也沒聽進去,腦子裡一團亂麻。
易白站在巷口,直到目送邰家的馬車離開他才走。
邰老夫人回到府上,幾位爺一下衙,她就讓人請到了議事廳。
瞧見老孃面色凝重,兒子們面面相覷過後誰也不敢先開口,安靜等著。
邰老夫人撫了撫胸口,儘量平復情緒,可即便是這樣,也難以掩飾她被氣得肝疼的事實。
“我今兒找你們來,是有件事想問問你們兄弟幾個的意見。”
“母親您說。”大兒子畢恭畢敬。
“早前我入宮去看過婉妃娘娘了,情況不太妙。”
幾位爺臉色俱是一變,“怎麼,太醫們都沒轍嗎?”
太醫倒是有轍,無奈腦袋上被權勢壓著,邰老夫人閉了閉眼,“婉妃娘娘的生死,決定了邰家今後在朝中的地位,你們都說說吧,到底該不該救娘娘?”
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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