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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換身衣服,再出來時,順手給雲初微拿了件斗篷,又把暖手爐塞她手裡,“走吧,一起過去看看。”
雲初微衝他笑笑。
很多細節,蘇晏已經形成習慣,可以說是隨手就來,然而云初微卻不會忽略這種細緻的溫暖,當然也不會忘了感激他。
沒錯,雲初微覺得該對每一個為你付出過愛的人進行感激,哪怕那個人是註定相守一生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夫君也不例外。
感情是相互的,不該認為夫君的付出是他職責所在,更不該認為是他理所應當。
那樣單方面的“寵”,會讓付出的一方因為得不到回應而越來越心累,或許現在還能維持新鮮勁,等這股勁頭一過,便會因為生活中的各種瑣事而慢慢出現裂縫。
所以,夫妻之間當“互寵”,他寵她,那她也得學會去寵他,這樣的感情才能維繫持久,甚至可能維繫一輩子。
——她並不知道,自己才剛成婚沒幾年就悟出夫妻相處之道的苗頭來了,等以後悟得更深,便收穫了多少人羨慕不來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從呱呱墜地到耄耋之年,一生走過八十餘載,與君相守七十年,生同衾,死同穴。
秦濤顯然早就跟蘇以柔談過了,此時的廳堂內只有他們二人,丫鬟婆子全都被遣到外頭來站著。
雲初微跟著蘇晏進門,見到蘇以柔鐵青著臉,而秦濤則是滿面無奈地看著她。
經過這次的打擊,秦濤整個人都滄桑了一大圈,與之前來蘇府威脅人放狠話的那個右相判若兩人。
“國公爺。”見著蘇晏,秦濤馬上殷勤地站起來,拱了拱手。
蘇晏表情很淡,隨口道:“坐。”
秦濤有些忐忑地重新坐回去。
雲初微和蘇晏也很快找到位置坐下,蘇晏看向秦濤,“不知右相大人來蘇府所為何事?”
秦濤這件事,因為牽連甚廣,都察院給的判決是停職待勘,具體真相還有待細查,至於停職停多久,沒人知道,有可能三五月,有可能一兩年,更有可能,這輩子都別想再回去了——這還是太子插手的事,依照太子與賢王那水火不容的關係,能保住命就算不錯的。
秦濤當然不甘心,眼看著一隻腳已經踏入內閣,竟然在這節骨眼上出事,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打水漂,他是滿腹委屈無處訴。
不過,官場歸官場,這家裡的事情自然也得處理好。
何氏已經被踹出秦家,後宅不能沒個女主人,否則再大的家業也得被那幾個小妾給摳空,於是想到了前妻,那次來找蘇以柔的時候,雖然被對方強硬的態度給膈應到,不過兩廂一對比,其實蘇以柔較之何氏,真真是書香門第溫婉可人的大家閨秀,自然得抓住機會抓緊時間來接回去,否則過了這村沒這店兒。
“我…我是來接你三姐回家的。”秦濤直接厚顏道。
雲初微嘴角抽了抽,這都分開快十年的人了,中間娶了個又給扔了,如今轉身吃回頭草還能吃得如此理直氣壯?
不得不佩服,這位丞相的臉皮非一般的厚。
雲初微沒吭聲,默默看向蘇晏。
早就猜到秦濤來蘇府的意圖,蘇晏對此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觸,眸光也清清淡淡的,“十年了,你才來說接我三姐回家,你們家可真夠遠的。”
這話要是擱別人身上,聽了一準兒臉臊,不過對於秦濤這種人來說,只怕連“臊”是嘛玩意兒都不知道,臉大得出奇,直接無視了蘇晏話裡話外的諷刺,笑呵呵道:“這不是當年發生了點小矛盾麼?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這都十年了,再大的仇恨也該散了不是?”
蘇以柔在一旁聽得咬牙切齒,這不要臉的老東西,怎麼說得出這種話來?
當初為了個外室那樣對她,將她逼得主動提出和離來,這會兒反倒變成他嘴裡的“小矛盾”了?
“你不是還有個繼室夫人嗎?”蘇晏面無表情地道:“怎麼,準備把我三姐接回去為奴為婢伺候她?”
“這是怎麼話說的。”秦濤忙看向蘇以柔道:“以柔我夫人,能讓她做那粗活嗎?”
蘇晏沒答話,偏頭看向蘇以柔。
蘇以柔此時一臉的怒容,恨不能走過去往秦濤臉上甩幾個大嘴巴子將他打醒。
秦濤能厚顏上蘇家,自然做好了一切被辱罵甩臉子的後果,心理素質可以說是相當的好,不管蘇以柔如何怒目以對,他都保持著笑呵呵的模樣,乍一看,整個兒一寵妻狂魔。
只不過,這笑容裡有幾分真實,便只有他自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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