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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這病見天的不好,可怎麼辦呢?”宣宗帝坐在榻前,百無聊賴地修著指甲,語氣極其的散漫,“大臣們都想念母后垂簾聽政的日子了呢!”
榻上朱太后身子輕輕顫了一下。
“哦,朕險些忘了,母后嗓子給嗆壞了,說不了話。”分明是溫軟的語氣,卻聽得人遍體生寒。
懷孕的人心思本來就敏感,再加之朱太后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心中越發懷疑後來給她下毒以及找了那麼多乞丐凌辱她的人是這孽障兒子派去的,眼淚再也繃不住,唰唰往下滾。
宣宗帝對此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朱太后貫會做戲,這似乎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否則她憑什麼能將後宮那麼多女人弄得非死即傷?
在宣宗帝看來,只要不是斷了最後一口氣,朱太后在他面前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戲,這個女人段位高的很,遠不是他這種初出茅廬的小犢子能比得了的,別以為她現在有多可憐,之前垂簾聽政的時候,可絲毫都沒謙讓過,完全把自己擺在女皇的位置上,哪曾把他這個兒子和皇帝放在眼裡過?
睜開眼見到宣宗帝這副神態,不僅沒有半點的關心,臉上還淨是嘲弄,朱太后覺得心痛,背過身去,不願再搭理他。
宣宗帝也坐得無趣,打個哈欠站起身,像是順道想起來一般,“哦對了,險些忘了告訴母后,議政殿的那把椅子,朕一直留著,至於內閣送去議政殿的那些奏摺,全都被大火燒燬了,朕琢磨著,趕明兒還是繼續讓內閣把摺子送來北宮吧,畢竟母后是個勤政愛民的攝政太后,哪怕雙腿不利索去不了議政殿,朕總不能剝奪了你看摺子的權利不是,有母后參政把控著朝局,兒臣便可以放心去找美人了。”
朱太后氣得渾身發抖,都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他生母都快“病得”要死了,這孽障竟然還在記仇!他要是個有本事的男人,就該早些看出點端倪,然後想法子以養病的理由將她送出去,等把肚子裡的孽種做了她再回來,保準沒人看得出異樣。
朱太后這會兒知道攀親了,可是想想,可能嗎?寡居那麼多年的太后突然有喜,懷的還不是先帝的種,真以為她兒子會善良到幫她隱瞞一切並且想法子做了孽種再放她安然無恙的回來與他奪權?
宣宗帝只要不是個腦子有坑的,都絕對不可能這麼做,哪怕對方是他親孃。
第二天,宣宗帝說到做到,直接讓太監總管把御書房堆成山的摺子送來北宮。
宣宗帝這不是尊重她,而是打擊性地侮辱她,看到那些摺子,朱太后只想吐血,可惜血吐不出來,倒是吐了一肚子的酸水兒。
摺子送完以後,宣宗帝跟著就進來了,那雙眼睛似笑非笑地望著坐在輪椅上的朱太后,又用眼神指了指書案上的摺子,“母后就不打算看看嗎?正巧最近朕遇到了些棘手的政務,母后從前常說,兒臣自小就是你一手護佑長大的,太過順遂,不曾歷經什麼大風大浪,朕也這麼覺得,所以這次遇到的事兒,朕覺得怕是非母后不可解。”
說完,隨手拿起一本奏摺就湊到朱太后跟前。
朱太后怒極,一抬手直接將奏摺打落。
宣宗帝眼眸裡的笑意頃刻退散,換上了黑沉沉的戾氣。
第273章 太后有喜,普天同慶
朱太后打算豁出去了,自己這副樣子,過不了幾個月就得被曝光,現如今她還怕什麼,既然宣宗帝不念母子情,那她還顧什麼親,自然是怎麼痛快怎麼來,都已經不能說話不能走路了,總不能讓自己憋屈死不是。
宣宗帝陰著臉彎腰撿起地上的奏摺,直接砸到朱太后臉上,說話的語氣由方才的溫軟轉為銳利,“怎麼,之前還想方設法把朕從龍椅上踹下去自己手握大權,這會子母后反倒惺惺作態起來了?給誰看?”
“孽…孽障。”
朱太后出不了聲,不過宣宗帝能從她的口型看出來她在說什麼,冷笑一聲,“朕就是個孽障,那也是你生的!”眼睛變得赤紅,“以前朕從來不會懷疑,後來經過這幾個月的折騰,朕總算是想明白了,母后為何從小就對朕百般縱容,每次一遇到棘手的事你就替我出面,幫我解決,尤其是奪嫡的時候,朕的那些個兄弟,哪個不比朕強,可是到了最後他們都輸了,原因是母后背地裡使了陰招。後來我順利登基,心裡也的確是挺感激母后的,因為沒有你,朕便坐不上那把龍椅,可是朕哪裡想得到,你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為了我,朕這個親生兒子對你來說,不過是你掌權的墊腳石而已,你從小把我呵護得很好,不是因為你心疼兒子,而是你想捧殺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