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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初微有的時候甚至懷疑這孩子是不是個傻的,怎麼就是不鬧騰呢?小十一乖起來的時候乖,但是哭起來的時候,能炸耳朵,小八倒好,除非是雲初微狠下心讓奶孃晚些抱去餵奶,他餓得狠了才會憋屈著小臉哭,否則平日裡你只能看到他咯咯傻笑。
之前雲初微把自己心中那亂七八糟的猜想跟太夫人說了,還被太夫人說道了一回——孩子乖是好事兒,怎麼會盼著他哭鬧呢?
雲初微也很無奈,自己是親孃啊,從出生就看著倆寶長大的,自然要把一點一滴都給擔心進去,否則小時候不管不顧,等長大了才發現問題,到那時不僅僅是對孩子的一種傷害,對大人的打擊也不會小。
在原主的記憶中,杏花村就有那麼一戶人家,那孩子出生的時候與正常人無異,滿月的時候啥也看不出,三個月後就露出點貓膩來了,別的孩子都能張開小手抓東西,唯獨他們家的,那小手就跟雞爪子抽筋似的嘬在一起,怎麼都使不上勁兒,村子裡有經驗的老婦讓他們小兩口去請大夫來瞧瞧,說這孩子八成是有問題,那小媳婦是個潑辣的,誰敢說她家孩子有問題,她就把人臭罵一頓再轟出去。
漸漸地,誰也不敢再提他們家孩子有問題的事兒了,等到一歲多兩歲的時候,同齡孩子都滿地跑了,就他們家那小子沒動靜,小胳膊小腿兒細得跟竹竿子似的,莫說下地跑,連坐都坐不穩,腦袋也抻不直,總是歪著,一歪就流口水,小兩口這才開始心慌,忙去請了大夫來看,鄉下的大夫,醫術自然比不得京城裡的這些,那位大夫拿不準小兒患的到底是什麼病,不過大致推斷了一下病因是小媳婦在孕期的時候沒忌嘴,又因為脾氣火爆,衝動易怒而造成,畢竟不是普通的外傷或是傷寒感冒,雙手雙腿的肌肉都萎縮了,要想用藥物治療基本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再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養著,小的時候還好,橫豎都是要照顧他的,麻煩點也沒什麼,但是在這個時代,十歲就議親的男孩子不在少數,而那小子十歲的時候,說話吐字不明,手腳也無力,還是同小時候一樣坐不穩,成天躺著,吃喝拉撒都得他娘一樣一樣地照顧,就為了照顧他,地裡的活計都耽擱了不少。
日子久了,那小媳婦也煩了,想著反正下頭還有個小女兒小兒子,老大要不要都行,又怕這麼抱出去扔了被村裡人戳著脊樑骨罵,於是趁著她男人不在家,悄悄把重要的東西挪到外頭藏起來以後放了把火把房子連同孩子一起燒了。
那個時候雲初微還沒穿越過來,但是原身聽說過這件事,那孩子的二叔衝進去把孩子抱出來的時候,都已經燒焦了,哪還能救得活。
小媳婦也貫會做戲,癱坐在地上就哭成一團,對外自然說是意外走水,把屋子裡那麼點家底燒得精光。
原主一開始也以為只是意外,後來某次去玉米地裡掰玉米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小媳婦搬出來藏在地裡的東西,當時她就想到了某種可能,嚇壞了,本想回去跟雲正說來著,又被梅子勸住,梅子告訴她,這小媳婦遲早得遭報應,讓自家姑娘莫插手這種事,否則一張嘴講不清不說,還會惹得一身腥,原主不依,愣是想去村長那兒把事情給捅出來,梅子便用雲正的性命威脅她,說只要她一捅出來,肯定遭到那家人的報復,到時候遭殃的只可能是她爹雲正。
原主就這麼給唬住了,直到現在都沒把那件事說給雲正。
而云初微,也是最近發現小八過分乖巧才突然從原主腦子裡扒拉出來一段回憶,光是想想,後背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當然,這種事她也就是自己偷偷想兩下,不敢說給婆母聽,否則以婆母的性子,不定哭成什麼樣呢!
況且,這麼喪心病狂的事,雲初微根本就開不了口。
如今再回憶一遍,還是會覺得毛骨悚然,那小媳婦,還真不怕半夜鬼敲門啊!孩子再痴再傻,那也是你自個親生的,照顧這麼個大麻煩,要說一年三百多天笑臉以對,想來也沒人能做得到,頂多你不待見他就是了,至於狠毒到放把火直接燒死嗎?這樣的娘,雲初微活了兩世還是頭一遭遇到,簡直比鬼還可怕。
“九爺,給小八看看脈相。”因為曉得有那種先例,雲初微就更覺得馬虎不得了,從蘇晏手裡接過小十一放到榻上,又把小八抱過去。
蘇晏不解,“好端端的探什麼脈?”
雲初微也不好說自己懷疑小八有隱疾,只是含糊其辭地道:“定期給寶寶檢查檢查,有點什麼問題也好及早醫治,免得將來後悔。”
蘇晏不疑有他,抱過小八以後就認認真真給他探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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