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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他不管做什麼,都得把這兩個人考慮進去,否則他就會成為樹上的蟬,被螳螂和黃雀相繼覬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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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縉回到晉王府,見到門口停了一頂精緻的轎子,看標識,似乎是守仁伯府來的。
印象中,為了避嫌,守仁伯府從來不會有人這般明目張膽地來找他,外祖父對於府上子女的管束更是嚴厲,不准他們因著駱皇后之故而自鳴得意忘乎其形。
隨手招來一個小廝,赫連縉問:“誰來了?”
小廝道:“是文月郡主。”
赫連縉皺皺眉頭,什麼都沒說,直接進府。
“表哥。”駱雨珊站在花園裡,見到赫連縉,面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來,親自迎了上去。
赫連縉巧妙地錯開身,“文月找本王有事?”
駱雨珊道:“再過幾天就是我生辰了,來給你遞帖子。”
“守仁伯府下人那麼多,隨便找個人送過來就行了,又何須你親自跑一趟?”
駱雨珊又說:“聽說表哥的府裡有很多奇花異草,我早就想看看了,只是苦於一直沒機會,所以趁著今日送帖子進來看看,沒想到表哥竟然不在,我方才想自己去花房看來著,誰知下人們死活攔著不讓我進去。”
駱雨珊說完,小心翼翼地覷了赫連縉一眼,想看看赫連縉會如何懲罰攔著她不給她去花房的下人們。
誰料等了半天,卻等來這麼一句,“文月往後還是稱呼我‘王爺’的好,到底本王是皇子,你不過是外戚,這麼稱呼,惹人誤會。”
駱雨珊怔怔,“王…王爺?”
還記得很小的時候他去守仁伯府,她一直都是跟在他後面叫“表哥”的,那些年,所有人都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雖然沒對自己承諾過什麼,可她一直以為,等長大以後,他是一定會娶自己為妻的。難道那些年的點滴,他全都忘了嗎?
秋水般的眸子裡氤氳出一層水霧,駱雨珊憶及幼年光景,心緒又漸漸活絡起來,行,他讓叫什麼就叫什麼,只要他能開心就好,“那麼,王爺能否帶我去花房看看你的珍藏?”
十歲以前,赫連縉的確沒抗拒過駱雨珊管他叫“表哥”,但她不知道的是,十歲以後,赫連縉的身體裡,早已裝了經歷過上一世的芯子,再不是當初溫柔敦厚的那一位了,又豈會礙於這層親戚情面上就輕易讓人動了他專程用來討好未來王妃的東西。
便是連看一眼都能成為罪過。
“抱歉,本王今日沒興致。”他拒絕得不加掩飾。
這還算客氣的,蓋因剛處理完黃妙瑜的事為妹妹報了仇,所以心胸豁達了些,否則要換了心緒不佳的時候,駱雨珊今日必定難逃一劫。上回把那些花從國公府搬出來的時候,一位家丁不小心讓金嘴蘭落了一片花瓣,結果被剁了雙手。
可在不瞭解赫連縉的駱雨珊眼裡,不管旁人怎麼議論怎麼詆譭,她的王爺表哥依舊還是當年那個謙謙如玉的濁世公子,潛意識裡覺得自己是他表妹,就算真做了什麼,他嘴上說幾句也便罷了,不可能真的生氣動怒。
所以,在管家親自送駱雨珊出府的時候,她終究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找了個如廁的藉口,一撇身朝著花房方向而去。
駱雨珊出身名門守仁伯府駱家,乃駱皇后母族,她又身為嫡女,自小光環籠罩,但凡是與皇族扯得上關係的景觀,她基本都賞了個遍,自認為這世間再沒有獨特到能讓自己眼前一亮的景,豈料見到晉王府花房的那一刻,她徹底呆住了。
若非清楚地知道表哥眼高於頂,至今還沒哪位女子入他的眼,她險些以為這些花都是為了某位姑娘特地蒐羅栽種的。
全是名花,卻又不會讓你覺得錦繡堆疊亂人眼,佈置的人別具匠心,不僅花房設計獨特,就連花盆的擺放以及每片花葉的伸展朝向都極其講究,讓人第一眼望去,彷彿置身最美的夢境裡。
“好美!”駱雨珊不知不覺邁動步子走了進去,伸手輕輕撫著粉勾菊的花瓣。
外面本就是秋葉飄黃的季節,花房內即使再保溫,也做不到能讓花兒完全顛倒四季地開,故而花房內正在開放的這些花,嬌豔欲滴中透著一碰即碎的脆弱。
駱雨珊的手僅是那麼輕輕地一觸碰,花瓣就簌簌落下,在地上堆了好幾片。
她忙縮回手,有些懊惱,同時也在想,花謝花開乃常事,這麼容易掉落,想來是到了凋敝的季節了,左右來年還會再開,表哥應當不會計較才是。
一念至此,她已經先一步在心裡原諒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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