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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如今後悔,來不及了。”
“菡兒,一定要記得答應過我的話,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不能與他發生任何關係,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她沒有直接回答,“殿下能等我多久?”
“無論多久,我都等。”其實一刻也等不了,真要離別這一刻,才知道原來自己對她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在乎,還有蝕骨的牽念。
“頂多半年,我會給殿下一個完美答覆。”
她最後留給他一個微笑,然後穿上火紅嫁衣,嫁給了赫連鈺,他的第二任皇后。
而他坐在晉王府,拈起赫連鈺親自送來的榛子糖塞進嘴裡,卻覺得苦澀無比。
第二天,探子來報,帝后昨晚成功圓房。
赫連縉打翻了所有的榛子糖,馬不停蹄入宮,卻沒見到她。
他回來,砸了整個書房,杖殺了府上一半的下人,因為她的不守承諾,因為她的避而不見。
那道宮牆,猶如天塹鴻溝,將他和她徹底隔絕。
再見到許菡,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後的宮宴,他趁著酒意壯膽,將她攔在無人走動的御花園陰暗一角,“菡兒,咱們不是說好了,你只是假意接近,不會在大婚夜與他圓房的嗎?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你知不知道,我聽到訊息以後有多難過?”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殿下,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能抗拒得了帝王的恩寵,我的夫君,他是這天下之主。”
他猩紅著眼,“你說謊!菡兒,你愛的人分明是我,可你為什麼要把自己交給他,為什麼?”
“王爺,咱們之間的那一段,已經成為過去了,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記得,也請你忘了那些事那些話,就當做只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該再眷戀那些虛無縹緲的過去。”
“菡兒。”他狠狠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帶回自己懷裡,俯下腦袋要去吻她。
許菡眼眸一冷,“晉王,我可是你弟媳!”
赫連縉脊背一僵,“你說什麼?”
“你敢輕薄我,就是亂了綱常,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菡兒,別說了,你跟我走,咱們現在就走,什麼皇位,什麼江山,我統統都不要了,好不好?”
她大力甩開他的手,冷言以對,“抱歉,本宮沒那麼多閒功夫與晉王閒聊,告辭。”
“菡兒!”他喊得聲嘶力竭,“世人都說,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顆,因為我後悔了,好後悔親手將你送給他,菡兒,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王爺是在說笑麼?”許菡冷諷,“我是你什麼人,又憑什麼跟著你走?”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赫連鈺?”
“是。”
捂著疼痛的心臟,赫連縉後退兩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七夕那晚。”
“那你後來對我……”
“逢場作戲而已,何必當真。”
“菡兒,你好狠。”
站在牆角目送著赫連縉走遠,許菡再沒能維持住方才的冷靜,眼淚大顆大顆滾落,指甲把掌心都掐出了血。
“半年以後,皇上身上的毒會準時發作,娘娘也沒法倖免了呢!”
許菡暗中請來的神秘大夫這麼囑咐她。
“我知道了。”許菡顫唇回答。
以陰陽交合的方式投毒,這是她作為弱女子唯一能使的手段。
殿下,半年的時間,我說過會給你一個完美答覆的,到時候,江山給你,你,也留給你自己吧!還記得咱們說過的一生一世嗎?沒法一生一世愛我,那就恨我一生一世吧,起碼,這也是能讓你記住我的一種方式。
可是許菡並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執念。
而赫連縉更甚,他的執念近乎瘋狂,整個人性情大變。
一個月以後,晉王帶兵逼宮,赫連鈺本來就中了毒,雖然暫時還不至於死,但隱隱有了發作的跡象,面對赫連縉和蘇晏的來勢洶洶,他根本毫無招架之力,最後死在赫連縉的萬箭穿心下。
而她,作為新王朝的皇后被囚禁在了翊坤宮,他的“寵”往往伴隨著難以忍受的凌虐,她知道,他介懷她曾經成了赫連鈺的女人。
她沒辦法解釋。
尤其是在聽到自己懷孕的訊息時,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絕望。
她多想為他生下那個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