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齪事,哪像姑娘你,善就是善,惡就是惡。”
許菡乖巧地喝下了一碗苦澀的藥汁,今天爭氣地沒吃蜜餞。
當時的情況的確由不得她,因是在內院,又是駱雨珊的地盤,那麼多人對她一個,就算她有三頭六臂百張嘴,也不一定能取勝。
只是將她推下河這件事,到底是個不大不小的仇,倒是可以記一記,等往後找著了機會還回去就是。
旁邊伺候的丫鬟多嘴道:“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不,遭報應了吧!”
許菡微驚,“怎麼了?”
丫鬟道:“姑娘有所不知,昨兒領頭欺負你的那位雲四姑娘和文月郡主二人,今天早上一覺醒來頭髮全掉光了,這會子估計躲在房裡哭成一團呢!”
許菡愕然,“頭髮全掉光了?”
“是的呢!”丫鬟點頭,“原本兩家都是下了死命令不準往外傳的,可這麼驚悚的事,那些個愛嚼舌根的僕婦哪裡管得住嘴,出府來辦事就給悄悄傳出來了。”
許菡嘴角抽了抽,該不會又是晉王殿下給那二人的教訓吧?他這個人向來花樣百出,整人都不帶重樣兒的。
其實她這次還真猜錯了,替她出氣的並非赫連縉,赫連縉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出手,雲初微就行動了。
雲初微素來最見不得恃強凌弱以多欺少,更何況許菡還是她的好姐妹,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這比喻雖然不恰當,但云雪瑤和駱雨珊膽敢欺負到她的人頭上,那就別怪她不給面子,準賢王妃如何,皇后侄女又如何?惹她不高興,她一樣收拾!
為她配藥的蘇晏更是沒什麼感觸,一副藥就能讓夫人開心的事兒,他很樂意做,不管她要去對付誰。
至於被狠狠整治的那兩人——
雲雪瑤一大早醒來只覺得頭皮癢癢,讓丫鬟打來溫水洗頭,豈料越撓越癢,索性用抓,頭髮一抓一把地掉,到最後掉得一根不剩,那又癩又禿的模樣,嚇得房裡一眾丫鬟婆子驚聲尖叫。
雲雪瑤本人更是直接哭暈過去。
這眼看著過完年就要嫁入賢王府了,卻發生這種事,黃氏氣得半死,砸了一屋子的東西,雲雪瑤身邊伺候的人誰也沒幸免,全都被打的打,踹的踹,若不是範氏及時過來阻止,險些就被黃氏處死了幾個。
相較於東陽侯府,守仁伯府倒是比較安靜,駱雨珊的生母駱太太鐵青著臉,讓人迅速去請了大夫來,等大夫斷言駱雨珊是中了藥導致頭髮掉光,短時間內都生不出新發來時,她臉色更沉了些,也沒罰駱雨珊身邊的人,甚至連怎麼回事都沒問一句,只是看向駱雨珊的眼神裡充滿了失望。
那不是看女兒的眼神,只是看一枚聯姻棋子的冰冷眼神,不帶任何一點關懷的情緒。沒了發,沒了名聲,這樣的人,便如同裂了一條縫的花瓶,終究失去價值,不值得再在她身上花更多的功夫。
“讓人進來好生伺候。”駱太太離開得利索而決絕。
駱雨珊含淚看著母親的背影,雙手攥著被角哭得梨花帶雨,哦不,現在這樣子,已經哭不出美感來了,不哭還好,一哭,腦袋上加上臉上的猙獰,能嚇死個人。
奶孃倒是真心疼她,眼淚汪汪地又勸又哄,奈何駱雨珊聽不進去,哭得更狠。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即便她掉再多眼淚,也換不回之前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哭完了,還是得想辦法找布蒙著腦袋儘量不出去見人。
先是被晉王狠狠打了一巴掌,再是一夜之間頭髮全掉光,駱雨珊這個京城數一數二的貴女,短短時日臉面和名聲都蕩然無存。
午時駱舒玄過來看她。
駱雨珊開初不肯見,她知道自己那樣子一定能嚇壞所有人,其實莫說外人,就連她自己都不認直視鏡子裡的那個醜八怪。
“雨珊。”駱舒玄在外面拍門,“你開開門,我來給你送飯了。”
光是看到那張臉就夠糟心的了,駱雨珊哪裡還來什麼食慾,“我不吃!”
“雨珊,你都餓了一早上了,不吃東西怎麼行,身體會垮的。”駱舒玄焦急地道。
昨天駱雨珊生辰的時候,他剛好不在府上,回來後才聽說許菡落水,細問之下了解了真相,今天早上又出了這種事,雖然不敢十分肯定就是許菡在報仇,但想來也與她的落水有關。
許菡只是個弱女子,她做不到讓雨珊這麼輕而易舉就掉光了頭髮,那麼想來她背後有人相助,只是不知道雨珊這次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對方下手竟然這樣狠,一毀就毀了她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