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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緊張,一群人也跟著緊張,心裡頭都在祈禱這位王妃能消停些千萬不能哭出來,否則她們都得遭殃。
赫連縉的確有這種想法,倘若許茂再繼續說下去把他的心肝給惹哭,他不介意親自動手,再在大婚上添一筆彩頭,就算對方是他未來的大舅兄,他也照打不誤。
一瞬間,赫連縉周身戾氣暴漲,整個人陰沉沉的,誰敢再多句嘴,誰就得成為第一個送人頭的。
許茂顯然也注意到了,心中很想胖揍這個妹婿一頓,可也只能想想,誰讓對方是親王,還是最不能招惹的那一位,妹妹落在這麼個性情乖戾的人手上,往後還能有多少好日子過,他不過就是在臨行前與妹妹道別一番就能有這麼大反應,這像是來接親的嗎?
對於許茂那滿是幽怨的眼神,赫連縉直接裝作沒看到,要不看在這位是菡兒兄長的份上,他能允許他與菡兒在那邊磨磨唧唧?
“行了行了,趕緊去吧,可別一會兒誤了吉時。”雲初微早瞧出了赫連縉的不耐煩,催促道。
許茂還想多交代妹妹幾句,被雲初微這一催,也不好意思起來了,吩咐喜媒,“把新娘子扶上花轎吧!”
許菡頭上戴著沉重的純金鳳冠,又蓋了鑲著南珠的紅蓋頭,脖子沒斷就已經是萬幸,哪還能看得見外面的人,只是任由喜媒牽著一步步跨上華麗奢靡的花轎。
為了這一天,赫連縉準備了兩世,從聘禮到後面的嫁衣和迎親陣仗,全都是精心安排的,無一不往好了挑,起碼親王娶親娶得這般隆重的,極為少見。
不過,這種“好”只是那麼幾個人曉得,看在外人眼裡,今兒這陣仗是帝后給這“將死”的混世魔王準備的沖喜婚,所以格外隆重,就算有的地方已經超出了親王規制,也沒人會去糾結在意了。
按照赫連縉的要求,花轎得繞城轉悠一圈兒,反正時辰還早,正好向整個順天府的百姓都宣告宣告菡兒成了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正好…氣一氣某個人。
那所謂的“某個人”的確很氣,正在書房裡砸東西。
原本自己心儀的女人就要被自己的死對頭娶進門這一點就夠他頭疼的了,沒想到正打算去晉王府觀禮的時候,一直安排在蕭皇貴妃身邊埋伏多年的女探子突然捎來一樁秘辛,牽出了他母妃的真正死因,偏偏這裡頭關係盤根錯節,不單單是一個蕭皇貴妃的手筆,就算他想報復,也不知從何報復起,這才是真正讓人火大的地方。偌大一個書房,文房四寶被他砸得稀巴爛,近侍全都戰戰兢兢,生怕這位王爺遷怒到自個身上來。
其實赫連縉的人只是讓白起等人看守住赫連鈺,左右已經娶到了心心念唸的人,倘若赫連鈺要在今天出手,那麼白起他們便會正式現身與赫連鈺鬥,赫連縉並不怕在今天暴露實力。
蘇晏想得顯然比他更多,直接用赫連鈺生母的死因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這個人雖然不站隊,但因為手上有強大的情報網,所以把每個皇子背後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查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北燕那邊都有涉及,這是蘇晏給自己留的退路,眼下的他看似安逸享樂,實際上早已成為帝王的心頭大患,如果有一天他被逼到絕境,那麼這些秘辛或多或少都能起到暫緩的作用成為保命符,他從來不怕一個人死,就怕牽連了微微以及她肚子裡的寶寶,不過話說回來,假如有辦法既保住他的性命,又能讓微微安然無恙,那他一定會去爭取,比起愚忠,他更願意忠於自己媳婦兒。
赫連鈺被阻,赫連洵早前才因為赫連縉“遇刺”一事被捉入宮,這時候躲都躲不及,就更不可能出面了,就算是送禮,也是讓王妃來走個過場。
這二位沒動作,下頭的那些蝦兵蟹將更不敢有大動靜,全都悄悄咪咪的,於是晉王這場“沖喜婚”接親接得格外順利。
從早上隨便喝了點清粥到現在都還沒吃什麼東西,許菡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赫連縉倒是讓人準備了不容易沾嘴的吃食放在花轎內,但許菡什麼都沒動,出嫁前就被祖母拉著手各種調教,說什麼新娘子就是這樣的,得從孃家餓著到夫家,等夫君掀了蓋頭才能進食。
她一直記著,所以就算再餓,也沒伸手去拈一塊點心來吃。
外面鑼鼓喧天,爆竹陣陣,所到之處熱鬧一片。
圍觀的百姓不少,但大家都很自覺,誰也沒敢過線半步,只是遠遠地觀望著,臉上表情各異——有人純屬來看戲,也有人是來撿好處的,畢竟是皇后的親生兒子,又是沖喜婚,怎麼也得表示表示添添喜氣不是?
事實上,添喜之物還真有,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