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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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好機會,過了這村兒可沒這店兒了。
一路沿街問過來,路過灰白小巷的時候,見到前頭蹲著一個人,寬大的兜帽罩住了她的臉,只能看到單薄纖瘦的背影。
“請問……”
赫連鈺才問出兩個字,就明顯看到前面的人脊背一僵,緊跟著,緩緩轉過身來。
她一張臉裹得嚴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看到他,她似乎有些激動,嘴巴蠕動了幾下,好像是牽扯到了什麼地方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沒錯,此人便是昨晚才被剝了一張臉皮的赫連珠,只是她這副模樣,已經沒人認得出來了,即便是赫連鈺,也沒那麼大本事把眼前的人與光鮮亮麗的赫連珠聯絡起來。
“你見過這個人嗎?”就算是街邊乞丐,赫連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絲找到赫連珠的希望,他將手中的畫像開啟來。
赫連珠看著畫像上如花似玉的那張臉,再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粗心大意把豺狼引進門才會致使自己成了如今面目全非的樣子,胸腔內恨意洶湧,她一下子撲到赫連鈺腿邊,“三,三哥,是我。”
簡短几個字,她卻好似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遇到赫連鈺之前,她幾乎跑遍了這一帶的醫館,然而不管喊多少價,都沒有人敢為她醫治,這張臉已經成了所有見過她的人的噩夢,她不敢再拋頭露面,害怕別人盯怪物似的盯著她,又祈盼能有人將她認出來然後帶回去好生醫治幫她恢復如初。
不得已之下用厚實的紗布把自己的臉裹起來,那種摩擦感,讓她無時無刻不在受煎熬,說話牽動面頰肌肉的機率更大,因此也更疼,可是赫連鈺是她回去的唯一希望了,她必須抓住不放手,所以就算再疼,她也得忍著把話說完。
“三哥,我是珠兒啊!”
聲音因為早上發現自己被人剝了臉皮的時候喊啞了,聽不太出來。
珠兒?
赫連鈺瞳孔微縮,後退兩步,仔細打量著虛弱地趴在地上費力仰著腦袋看他的人。
臉被裹住了,什麼也看不到,但那雙眼睛,卻莫名有些熟悉。
“你是誰?”
心中生出幾分警惕,赫連鈺攥緊了手裡的畫像。
對方似乎沒什麼力氣說話了。
赫連鈺沒耐性,三兩步走過來,一把扯掉她覆面的厚紗以及腦袋上的兜帽。
一張讓人毛骨悚然的臉赫然呈現在眼前。
饒是赫連鈺這樣歷經了不少風浪的人也不由得嚇了一跳,呼吸驟然一停。
第一想法,沒了臉,這姑娘的一輩子到頭了。
第二想法,見到自己,她竟然餓狼似的撲上來,嘴裡說著莫名其妙的話,應該是精神失常。
難得的生出幾分同情心,赫連鈺拿出錢袋,遞了一張十兩面額的銀票給她,“拿去看大夫吧!”
說完,一轉身繼續騎上馬找人去。
赫連珠顫抖的手捏著那張銀票,什麼表情也做不出來,只是好想哭,可是一哭,眼淚就得落到傷口上,不得已堪堪忍住。
赫連鈺打馬走到城門處的時候,恰巧碰到大理寺的人在此辦案,已經清理了現場,這附近並無閒雜人等。
“小舅舅。”老遠看到史太卿,赫連鈺打了個招呼。
又是這祖宗,上回見面是替晉王傳話讓他五日之內破案,這回又來傳信兒了?
史太卿嚥了嚥唾沫,雖然很不想在這種時候碰到赫連鈺,可卻不得不過去見禮。
“賢王殿下。”史太卿規規矩矩行了個君臣之禮。
“小舅舅在這裡辦案?”赫連鈺問。
“嗯。”
赫連鈺的目光往那邊一掃,見到了打仗時候用來攀城牆的雲梯。
“什麼案子如此棘手,竟然把雲梯都給從兵部請出來了?”
“呃,也沒什麼,就是個比較特殊的案子。”史太卿一面敷衍,一面暗暗罵著那幾個辦事不利索的飯桶,怎麼這麼久還沒把那張詭異的面具給取下來,這不成心膈應人麼?
“小舅舅不方便對本王透露嗎?”
“王爺知道的,大理寺辦的案子,在真兇浮出水面之前,都必須保密歸檔,否則洩露太多,微臣這頂烏紗帽便保不住了。”
赫連鈺看他一眼,“行,你不透露案件過程也就算了,但起碼得告訴我,你的人在那邊做什麼吧?”
史太卿無可奈何地輕輕嘆道:“是今天早上有人發現城門牆體上掛了一張似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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