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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她去哪,範氏直言去國公府照顧女兒,人家直接來個“哦”就給回應了。
當時老太太在場,範氏倒也不好說什麼,如今微微都生了,二房三房沒來人看一眼也就算了,寶寶穿的小衣服什麼的,就算是裝裝樣子你也該隨手拿出一兩樣來吧?
只可惜,沒有。
說難聽了,指望那兩房的人對你付出?還不如指望豬上樹。沒見每次一提到錢的事情,兩房的人就捂得嚴嚴實實,跟要老命似的嗎?
範氏真是被氣著了,還氣得不輕,你說黃氏這沒腦子的想不到也就算了,丁氏那麼聰明的人,怎麼能把這麼大事兒給忘了呢?
丁氏不是忘了,是成心的。
雲綺蘭與曹閣老孫子那樁婚事,是範氏幫忙訪來的,後來沒多久曹閣老不幸染病身亡導致了後面的一系列悲劇,雲綺蘭如今成了人嫌鬼不要的姑娘,聲名俱損。丁氏覺得範氏當初一定是有意的,因為雲初微還沒出嫁的時候,與雲綺蘭有過不大不小的過結,範氏又是個護犢子的,說不準當年的仇記到現在,所以不動聲色地報復到雲綺蘭頭上去。
既然人家都對自己女兒下此狠手,那麼她女兒生了,與自己有何相干?不去,就是不去!
丁氏也不回過頭想想,當初選中曹閣老那位孫子的時候,範氏是經她口同意了才敢定的親。
更何況,雲綺蘭自己要作死,誰也攔不住。
“大姑姐,你快彆氣了。”雲慧安慰她,“這不還有我呢嘛!”
範氏眼神軟和下來,“這個家,怕也只有慧兒對你大哥和你這些侄子侄女是真心的了。”至於其他那幾位?別涉及利益別涉及錢還好,一涉及到,各種藉口各種推脫,總而言之,什麼都是他們有理——有事找你的時候,說你是掌家人,理所應當幫他們解決這樣那樣的問題;你有事找他們的時候,人家又說了,他們家這裡需要打點,那裡需要打點,手頭吃緊幫不了忙。
上回可不就是這樣,老太太的孃家兄弟一大家子人去趕親戚家吃酒席,回來的時候遇到山洪,最後只剩下老太太的兩個小侄孫,這事兒範氏沒敢讓老太太知道,私底下去找那兩房,說要不一家出點錢幫襯一把,等以後好轉了,那倆孩子還能忘了她們的恩不成?再說了,自己作為長輩,幫自家人理所應當,也不算吃虧吧?
黃氏當時就放話了,還陰陽怪氣的,“大嫂瞧見沒,我們家啊前些日子剛來了個姨娘,這姨娘本就是二爺的心頭肉,這些天肚子裡又揣了個小的,二爺恨不得把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河裡遊的全都搬到她院兒裡去讓她嘗一遍,錢都花她身上去了。你別看我是嫡妻,實際上,我這日子過得連個妾都不如,人家當妾的還因為懷了小的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我這個生了一雙兒女的嫡妻反倒什麼都沒有。這不,眼看著我們家安浚就快娶妻了,聘禮我還愁呢,要不這麼著,你把公中給安浚的那些聘禮挪出來變現去救救急?”
聽聽這話說得,多打臉,範氏這個當家主母要是真把侄子的聘禮變現拿出去救濟人,得被人往身上吐多少口水?
二房不成,又去三房。
丁氏說了,他們家就快嫁女兒了,陪嫁了不少東西,多餘的也拿不出來。於是最後就真的隨便拿了點,在範氏看來,那點錢,還不夠打發叫花子的。還陪嫁了不少東西?那些嫁妝裡頭有多少是男方家來的聘禮,以為她不知道?如此貪得無厭,活該雲綺蘭後來被退婚!
若非不能讓老太太知道她那大兄弟家遭了難,範氏何至於如此,直接往賬上挪些去接濟就是了。
最後,還是遠嫁在登州那位姑娘雲惜蕊聽說了,才匆忙讓人把那倆孩子接去了他們家,又寫信來京城給範氏說明了情況。
雲惜蕊雖然嫁得遠也嫁得不好,但是小夫妻倆這幾年沒少努力,日子是見天好,她那位夫君又是個性子老實的,聽說了那倆孩子的遭遇,頗為同情,想也不想就同意留下了,他們家雖然比不得京城這些大富大貴的親戚,但以現在的家底兒,要想養活兩個孩子,完全是不成問題的。
再之後,雲慧也聽說了,便託人帶了不少皇家御賜的米糧、上等銀骨炭以及布料送到登州,另給了不少銀錢,起初雲惜蕊不肯收,說米糧那些實用的東西,到都到了,總不能讓人大老遠的再送回來,但銀錢她是不會要的。
雲慧便在書信裡強調,那些錢都是給他們撫養兩個孩子的,雲惜蕊實在無法推拒,最後只好收下。
範氏也揹著老太太暗中給登州那邊寄去不少銀錢和東西,二房三房那邊自從找了個藉口出來搪塞著就再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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