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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雲慧會在這時候來,雲初微挺意外的。
雲慧道:“我一聽說你生了倆,這不一時激動,就跟王爺說明緣由,往這邊趕了麼?”
雲初微有些對不住,“本該在滿月宴的時候才正式給姑母遞帖子的,如今便害你先跑了一趟。”
雲慧嗔她一眼,“自家人,哪興左一道禮右一道禮的,有那份心就來了,又不是能壞什麼規矩。”想到了什麼,又道:“你還說我,大姑姐不也在國公府麼,我可是聽說她一早就住進來照顧你的。聽聽,哪個當孃的在閨女沒生產的時候就住到女婿家去等著,這都生產了還住在女婿家照顧月子?這又是哪門子的規矩?聽起來是不合禮數,可是外邊兒的人啊,哪有說大姑姐不是的,全都在羨慕你這丫頭有福呢,孃家將你放在心坎上疼,夫家把你養成嬌嬌,這滿身的嬌寵啊,都快嫉妒死某些人了。”
雲初微當然知道小姑母嘴裡的某些人指的是誰。
還能是誰?也只有東陽侯府成日裡坐井觀天的那幾位了。
一個雲雪瑤掉光了頭髮嫁不出去,她娘又成天拿剛進府的巧姨娘威脅她爹給她找個好人家,兩口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都快把東陽侯府掀翻天了。
雲雪瑤這個當事人則是步了黃妙瑜的後塵,從一開始的絕望到後面的不甘心,整個人像被厲鬼纏身,到處充斥著怨氣,尤其是成天聽府裡的下人們嚼舌根說雲初微又如何如何的得了九爺寵愛,侯夫人又如何如何的念著自家寶貝閨女。如此一對比,雲初微那賤人哪哪都好,就她一文不值,爹不疼娘不愛,就算如今為了她的婚事大鬧,那也是因為她娘怕她連最後的價值都沒有,一文錢的聘禮都賺不回來反賠了這麼些年的撫養栽培。
說到底,還不就是為了錢。
於是,雲初微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雲雪瑤完完全全的記恨上了,那人白天安安靜靜什麼話也不說,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得了抑鬱症,晚上就精神了,扎小人詛咒雲初微,好在她出不了門,請不了人教她厭勝之術,只是簡單的扎個小人寫上雲初微的名字,然後心裡不痛快的時候就拿起銀針一頓猛戳。可謂是無緣無故就把人恨入了骨子裡。
一個雲綺蘭因為當初赫連縉要選“沖喜王妃”的事兒嚇得早早給訂了親,原是訂的曹閣老他孫子,可是年前曹閣老染病身亡,她那未婚夫要守孝不說,還因為曹閣老的倒臺而不得不遷回祖籍。未婚夫不好出面,讓她未來婆母厚顏來東陽侯府知會一聲,說等那小子孝期滿,定會八抬大轎將她娶過門的。
當時若非三太太丁氏攔著,雲綺蘭早就大發雷霆了,八抬大轎?借錢置辦八抬大轎把她抬到鄉下去過苦日子?她雲綺蘭是沒人要了還是怎麼地,非得要巴巴上趕著嫁到窮人家過那種想買點貴重首飾都得掂量著來的心酸日子?
再後來,又聽人說雲初微如何如何的幸福,便是那王府的郡主都毫不掩飾自己對雲初微的羨慕。雲綺蘭咬碎了牙,雲初微那賤人,竟然成了整個京城貴女爭相模仿的物件,不管是她的妝容打扮,還是她的一顰一笑,但凡是雲初微身上有的,貴女們就跟著了魔一樣都說好,都要學。這股風還颳得挺快,下人堆裡那些個上不得檯面的賤胚子也想東施效顰,攢了數月的銀子只為買一盒與雲初微同款的脂粉。
而那丫鬟剛好就是雲綺蘭近身之人,雲綺蘭知道以後,肺都快氣炸了,你們一個個都喜歡模仿雲初微,都想做夢飛上枝頭變鳳凰是吧?本姑娘偏不如你們的意!
急吼吼跑到那丫鬟的房裡翻箱倒櫃把那盒脂粉找出來當著她的面狠狠扔進泔水桶裡。
那丫鬟哭得雙眼紅腫,結果當天晚上想不開跳井自殺了。
原本府裡死了個丫鬟,隨便放在哪家府上都不算大事,但這件事情的原委不知怎麼的被傳了出去,於是雲綺蘭虐待下人的彪悍名聲就這麼形成了,曹閣老的孫子才一聽說,馬上就讓他娘把婚書和當初交換的信物還了回來,退婚!
雲綺蘭直接氣暈過去——我都還沒嫌你們家窮退你的婚,你還敢雞蛋裡挑骨頭看不起本姑娘?
因為不服氣,雲綺蘭鬧了好久,外面的人當然不知道她是因為不甘心被這麼個窮小子給退了婚,見她鬧,便以為雲綺蘭對曹閣老家那位孫子情根深種,哪怕人家退婚了也還死皮賴臉地貼上去。
這事兒再傳開,現如今整個京城,還有哪家敢要雲綺蘭?
本來女兒家好好的被退了婚名聲就不好,她又鬧了這麼一出,簡直是把侯府三房的臉面全都給丟盡了。
三太太丁氏隱忍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