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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這令牌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易白依舊保持著給陸修遠遞玉墜的動作,指尖卻明顯地蜷了蜷。
陸修遠細心地捕捉到了這微妙的一目,心下隱約有了計較,乘勝追擊,“你知道幫我查明真相的人是誰嗎?”
易白明顯的呼吸凝滯了一下,只是面上仍未顯。
“是蘇晏,蘇晏是誰,我想不用我再給你介紹了,他能查到的,自然不會是尋常人都能查到的,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不打算說實話?”
一種身世被剖光的恥辱和恐懼蔓延上心頭,玉墜終於因為他那隻手的顫抖而再一次落到地上,易白冷臉,“你到底想說什麼?”
陸修遠愣了一下,他想說什麼?
其實他什麼也沒想,更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接易白的話,因為他也在害怕,害怕從旁人嘴裡聽到一丁點關於母親不好的訊息。
兩個內心豐富面上卻平淡無波的人就這麼對視著,直到外面傳來宛童的聲音。
“少爺?您在裡面嗎?”
陸修遠一下子回過神來,“請進。”
宛童推門進來,連看都不曾往陸修遠和易白這邊看一眼,直接垂下腦袋,有事說事,“少爺約好的那位客人到了。”
陸修遠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易白一眼,將輪椅掉個頭,在宛童的幫助下出了門。
易白再一次把地上的玉墜撿起來,擦了擦,攥在手心,有些出神。
“主子。”
窗外傳來金鷗的小聲低喚。
易白偏頭望去,從窗縫裡面看到金鷗的身影,馬上收了情緒,“何事?”
金鷗繞到前門走進來,“屬下來看看您這幾日的恢復情況。”
金鷗帶著人一直潛伏在陸府周圍,隔三差五就偷摸進來看易白,其實這些陸修遠都知道,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既然是易白的人,想來還不敢在陸府生事,便由著他們去了。
“我無大礙。”不動聲色地將玉墜攏進袖子裡,易白的聲音聽不出一點起伏,“以後要沒什麼事,你們儘量少出現,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這……”金鷗顯然很不贊同,要知道主子這一路從北燕過來,吐了多少次血,他可是全看在眼睛裡的,本來就一心盼著主子能早日康復,所以才會時時放在心頭擔憂著,如今不讓他隨時關注主子的情況,他如何放心得下?
易白看穿他所想,“行了,陸府暫時很安全,有陸修遠在,我不會有事的。”況且陸修遠一直對外保密,現如今除了蘇晏,有誰會知道易白在陸府住著?
金鷗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要屬下不操心也成,除非主子答應屬下,在你痊癒前都別再談復仇的事,咱等痊癒再說,可好?”
易白斜他一眼,“何時輪到你管我的事了?”
金鷗臉色緊繃,“屬下也是擔心主子憂思過甚加重病情。”
易白聽得煩,冷冷一喝,“退下!”
——
北燕。
葉筠這兩天快被折磨瘋了。
赫連鈺安排的人就躲在暗處,並且某天晚上還現身威脅她,若是還不主動提出與南涼和親的話,他們就直接捅破真相。
葉筠當然害怕聲名俱損,可她更不想嫁給赫連鈺,這幾日一直在想辦法,然而想來想去,除了妥協,似乎再無他法。
這天,她一大早就去了大明宮,御前總管告訴他,皇帝在御書房。
葉筠又改道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乃宮廷重地,非傳召不得入,況且葉筠還是女眷,就更不可能直接進去了,讓去傳話的太監好久沒回來,葉筠等得心焦,好不容易把人等來,卻被告知皇帝在御書房睡著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葉筠皺皺眉,一甩頭去了朱太后的延壽宮。
“棲霞,今兒怎麼看起來氣色不大好?”朱太后斜靠在大引枕上,案頭狻猊香爐裡燃著凝神靜氣的香薰。
出於心虛,葉筠再不敢像之前那樣俏皮,規規矩矩給太后見禮,“母后,兒臣有事相求。”
朱太后坐正身子,端過桌上的茶盞呷了一口,“什麼事,你說吧!”
“兒臣…想和親去南涼。”
“噗——”朱太后一口茶噴出來,將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聲音拔高,“你說什麼!”
“兒臣想和親去南涼。”葉筠低著頭,又重複了一遍。
“棲霞,你腦子糊塗了不成?咱們一與南涼無戰事,二來,若要論國力,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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