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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鈺重新落座,手中捧著茶杯,神情閒適了不少,“母妃單獨將兒臣留下,可是有要事?”
蕭皇貴妃揉了揉眉骨,“皇上的壽辰就快到了,禮部倒是已經在準備,可本宮看皇上的態度,似乎可有可無,我正頭疼呢,今年這壽宴,到底該如何辦?”
若是駱皇后還在,那麼這些事怎麼都輪不到皇貴妃來操心,但如今駱氏已死,後宮皇貴妃一人獨大,這掌鳳印理後宮的大權就落到她頭上——不是永隆帝授意,而是蕭太后直接給蕭皇貴妃的權利。要說政務上,太后還真沒法兒插手,不過這後宮之事,她常常依著身份插進來管一管,尤其是這次駱嵐的死,讓本已經絕望的蕭皇貴妃看到了希望,又去太后跟前獻了獻殷勤吹幾句耳邊風,鳳印便輕鬆到手。
對於太后的“擅權”,永隆帝不好多說什麼,但他這個人硬氣,你要把鳳印交給蕭氏是吧,無所謂,反正朕再也不去後宮,再也不寵幸任何女人,就不信你還能找繩子將朕綁了去。
所以說,蕭皇貴妃的“權利”只是相對於後宮那群整天枯等皇帝臨幸的女人而言,其實根本就不在永隆帝承認的範圍內。
永隆帝就是要讓她一個人在後宮唱獨角戲,你不是就想要鳳印,就想要權掌六宮麼,朕偏就不寵幸任何人,看你嫉妒誰修理誰去。
而蕭皇貴妃自接了鳳印以來,除了把她以前就看不慣的幾個小賤人狠狠修理了一通之外,其他還真沒幹過一件正事,不是她不想,是沒有,因為皇帝不來後宮,那群女人一個比一個規矩,一大早就排成隊地來給她請安,開初的時候,她還能瞅著哪個不順眼說哪個,時間一久,沒意思了,全都是皇帝不寵幸的,她就算再修理再埋怨,也只是平白給自己拉些仇恨值罷了,還能將皇帝引來不成?後來乾脆連請安都給免了,宮妃們本來就不服蕭皇貴妃管教,一聽不用去請安,自然是樂得清閒。
如今終於來了一件“正事”——皇帝壽辰,可愁煞了蕭皇貴妃,第一次給皇帝操心壽宴,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對了,以前駱嵐是怎麼辦的來著?啊呸,駱嵐算個什麼東西,又有什麼地方值得她模仿學習的!
赫連鈺並不知道僅這剎那的功夫,蕭皇貴妃的心思早已百轉千回,又嫉恨到了駱嵐頭上去,只是瞧著蕭皇貴妃臉色陰沉難看,不由得疑惑出聲,“母妃臉色不好,莫非是在準備壽宴的時候遇到了什麼難題?”
蕭皇貴妃拉回思緒,“你也知道,姓駱的剛死不久,皇上如今雖然已經開始理政,但心中難免還在介懷,本宮是擔心壽宴可會觸到他什麼忌諱惹他不痛快。”畢竟是頭一回經手,自然要小心謹慎,否則給百官的留下不好的印象,會影響到自己將來在後宮的地位。
赫連鈺想了想,“這一點,母妃大可不必憂心,父皇即便有什麼不痛快,也不會當場發作,更不敢歸咎到母妃頭上。”
“哦?”蕭皇貴妃疑惑,“此話怎講?”
赫連鈺道:“今年父皇壽辰,北燕是要來使臣的,父皇就算不給母妃和太后面子,總不能不給北燕面子吧,做他也要做出來。”
蕭皇貴妃恍然大悟,繼而眼睛一亮,“難怪我說禮部今年怎麼準備得這麼早,似乎比往年還要隆重,原來是北燕使臣要來,哦對了,鈺兒可知道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暫且不知。”赫連鈺搖頭,不過他猜測,北燕國師易白應該會親自前來,提及那個人,赫連鈺想到了一樁事兒,當初黃妙瑜雙眼被易白弄瞎以後,赫連縉曾經去追趕過,這件事最後以一個條件作為處理結果,赫連縉說,他放易白離開,就當北燕欠了南涼一個人情。倘若這次易白真的來了,赫連縉會不會藉著太子身份暗中與易白完成這個“人情”?
不行,這件事得提前做準備,不能讓赫連縉捷足先登,他又不是死的,怎麼能讓便宜都被赫連縉一個人給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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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再次來找蘇晏的這日,天朗氣清,終於能出門的蘇晏坐在跨院內教雲初微投壺,她身子笨,動作也拙了些,老是投不進去,一次又一次地洩氣,“不玩了不玩了,反正我怎麼都扔不進去的。”九爺坐著都比她站著扔得準,簡直不要太打擊人。
蘇晏讓她站到自己跟前來,他慢慢起身,將尖端處理過的羽箭拿起來送到她手裡,又調整了姿勢,然後扣住她的手往後揚,再發力扔出去,一擊中。
雲初微瞪大眼睛,“進了?”
“你不笨,是方法沒用對。”蘇晏道。
雲初微重新燃起了鬥志,自己拿起一支羽箭來,照著蘇晏方才教她的姿勢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