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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白不是病著麼,他能有那精神去南涼?”
“自然要挑在他最虛弱的時候。”宣宗帝笑得陰惻惻的,“母后你想,易白那種情況,說不準剛入南涼就能死在半路,到那時,南涼便欠了我北燕一條至關重要的人命,既除了心頭大患,又佔了兩國主動權,豈不是一舉雙得?”
朱太后眼睛一亮,讚賞道:“我兒果然想得周全,那就這麼定了,即刻下旨讓易白出使南涼。”
宣宗帝才要走,就聽到宮人進來稟報,“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又鬧起來了。”
朱太后臉一沉,頭疼地揉著太陽穴,語氣也冷了下來,“皇帝,不是哀家說你,自古皇后才是後宮之主,你要寵著誰也該有個度,那秦貴妃,說白了就是個貴妾,她怎麼能踩在皇后的腦袋上作威作福?本末倒置,簡直太不像話了,你也不聽聽大臣們都說些什麼!”
宣宗帝敷衍地道:“母后,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后就是個小肚雞腸的,說不得這次又是她挑事在先,秦貴妃素來大度,她不會因為一件小事就和皇后鬧翻的,這件事具體如何,且待兒臣去看看便曉得了。”
他所謂的“看看”,想來又是把皇后好一頓罵,然後禁足三五天吧?
朱太后臉色更難看。
那秦貴妃何許人也?從小照顧宣宗帝生活起居的宮女,長了宣宗帝足足十五歲。
宣宗帝葉輝出生的時候,北燕政局很不穩定,朱皇后也沒有太多精力去管這個兒子,便派了身邊最得力的大宮女前去照看葉輝,她哪裡想得到,就因為自己這個匆忙的決定,葉輝反而把那位宮女當成生母一樣,整天黏著她,長大後更是不得了,由小時候的依賴變成了依戀,產生了男女之間的感情,登基那年揚言要把後位留給那宮女。
簡直是作孽!
朱太后自然不同意,拿百官來威壓他,宣宗帝最後不得不讓了一步,立他母后中意的人選為後,給了那宮女貴妃的名分,位份退一步,對她的寵卻是不減反增,而秦貴妃也因此恃寵生嬌,越發的目中無人,連皇后都不放在眼裡。
如此荒唐的事,自然惹得皇后不滿,於是在北燕皇宮,林皇后與秦貴妃鬧起來那都是家常便飯了,皇后威儀根本就治不住那秦貴妃,林皇后沒少為此來太后跟前哭訴。太后每次都苦口婆心地勸說宣宗帝,那也得宣宗帝聽得進去才行啊,很明顯,宣宗帝就是個冥頑不靈的,林皇后越是針對秦貴妃,他就越寵,完全無視前朝百官的不滿以及世俗的眼光。
宣宗帝當政以來,朝務上倒是沒出過太大的差錯,畢竟有她這個太后在背後指點著,也不可能出錯,但在治理後宮這一點上,宣宗帝每每讓朱太后想吐血。
秦貴妃曾經是朱太后的人,讓她去照顧年幼的宣宗帝也是朱太后的主意,長大後宣宗帝直接把能當他孃的人封為貴妃,這怎麼聽都像是她這個婆母故意安排去膈應兒媳似的。
故而每次面對林皇后的哭訴,朱太后都有種吞了蒼蠅的感覺,想說那秦貴妃幾句吧,那位曾經是自己跟前的紅人,況且有皇帝護著,話說重了,她和宣宗帝的母子關係必定因此而生分,若是不說吧,她這個做婆母的就成了林皇后眼中的罪魁禍首。
當真裡外不是人。
“後宮的事,自有掌鳳印那位會操心,母后往後就別插手了。”宣宗帝撂下一句話,闊步走了出去,全然把他身後怒得臉色鐵青的太后當成空氣。
瞧見太后氣得不輕,心腹宮女馬上端了熱茶來。
朱太后一揚手打翻,怒道:“簡直是反了,一個宮女而已,也敢踩在皇后頭上來,真當北燕的規矩是個擺設?”
那宮女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又小聲說:“太后娘娘,這件事依奴婢看,您還是暫時別插手的好。”
“嗯?”一記冷冽的眼刀子剜過來,宮女垂下頭,“奴婢覺得,天大地大都大不過太后娘娘與皇上母子和睦,就像皇上說的,後宮之事,有掌鳳印的皇后會去操心,既然貴為一國之後,要連這麼點事兒都處理不清楚,她還如何與皇上並肩母儀天下,在這件事上,太后娘娘插手太多反而會惹來非議,倒不如靜觀其變,等局勢實在是控制不住的時候您再出面調解也為時不晚。”
不得不承認,這宮女說的話雖然膽大放肆了些,卻不是沒有道理,朱太后靜下心來想了想,“也行,那哀家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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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遣國師出使南涼的聖旨到達國師府之後,金鷗氣得險些吐血,“主子,那宣宗帝和朱太后擺明了看準時機要讓你命喪半途,也好把罪責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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