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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跟初戀是一個道理。
最美好最難忘的,永遠在最開端。
“那我選第一幅好了。”雲初微扁扁嘴巴,雖然第二幅也很想要,但對她來說,第一幅的意義更美好。
因為那個場景,是她沒能看到的,九爺用這種方式幫她情景再現出來,她自然得好好留著,以後就是一輩子的紀念了。
“好。”蘇晏點點頭,“等幹了,我就讓人拿去裱褙,到時候好讓你帶回去。”
原想著拿去臨城裱的,沒想到蘇晏考慮得這麼周全,雲初微會心一笑,“都聽你的。”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蘇晏站起身推開門,外面站著的是安定將軍,他本名叫左丘北,是蘇晏手底下的得力干將。
一見到蘇晏,左丘北就樂呵呵笑,“九爺,校場上那臺子搭好了,兄弟們也都等半天了,就等您二位發話呢,到底啥時候開戲啊?”
蘇晏淡淡道:“你回去告訴戲班子的人,我們馬上就過來。”
“抓點兒緊啊!”左丘北一雙賊眼朝裡面瞄了瞄,見到雲初微站在書案前,嘿嘿乾笑了兩聲,半個身子退出去,抱怨道:“再不開場,這天兒都黑了,要餓著肚子,再好看的戲咱也不稀罕。”
左丘北是個話癆,每次來找蘇晏都能絮絮叨叨說一堆廢話。
蘇晏忍住一腳將他踹出大門的想法,“嘭”一聲關了門。
“九爺,這畫還得好一會兒才能幹呢!”雲初微道:“就這麼晾著吧,咱們去看牽絲傀儡戲。”
蘇晏用硯臺壓住畫卷一角防止被風吹落,這才帶著雲初微往校場上去。
戲臺子果然早已經搭好,數百將士盤腿在地上坐了,目光齊刷刷往臺子上落,就等著開戲。
雲初微過來的時候,士兵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移到她身上,那天也是在這個地方,她穿著男裝出現,讓一堆人鬧了誤會,後來才知道,這位是九爺的女人,至於什麼女人?可能是妾,可能是通房,更有可能是養在外頭的外室,總而言之,不可能是正妻青鸞夫人就對了。
她今天換了女裝,一出現就讓不少士兵看直了眼睛,暗暗吞口水,若是九爺不在,現場早就沸騰起來了,口哨聲,歡呼聲肯定不絕於耳,但有九爺坐鎮,他們再熱血沸騰,也不敢隨意放肆,只能暗搓搓想著,九爺好福氣,不找就不找,一找就來個傾城絕色的,對他們這些個只能看不能吃的蝦兵蟹將來說,簡直是致命性的打擊。
左丘北見狀,狠狠瞪了那一幫看著雲初微流口水計程車兵一眼,“哎哎哎,我說,你們幾個,眼睛收一收,收一收啊,要開戲了,看臺上——那個誰,你,說的就是你,看什麼看,九爺的女人,也是你能隨便瞄的?”
……
士兵們的反應,雲初微其實早就收入眼底,她面上沒什麼情緒,陪著蘇晏落座以後,也沒去管後面那些人,只看向蘇晏,“九爺,今兒開的什麼戲?”
雖然很期待看到牽絲傀儡戲,但她還是期望別是戲臺子上常出現的那幾個戲碼,早就看膩味了,若真是那種,她一準兒能看睡著。
蘇晏果然很懂她,只一聽就明白過來,勾唇淺笑,“放心,今天的戲,保證是你沒看過的,我聽說,這出戏是他們自己編出來的,今天是頭一回出演。”
這麼一說,雲初微就來了興趣,“是新戲就好。”
話音才落,臺子上就傳來清脆響亮的盤鈴聲。
緊跟著,幾個被栓了線的木偶人就上場了,控制木偶的人都在簾幕後,唱腔極好,控制傀儡木偶的手法也很到位。
這段戲的確新穎,連雲初微都看入迷了。
說的什麼呢?
大意是:有個富商為了招幾個功夫了得的貼身護衛,在某縣城辦了個比武大賽。
獲勝者四名,除了能得到做他貼身護衛的機會,還能得到獎品。
第一名的獎品是良田三畝,第二名的獎品是一對很漂亮的垂扇耳墜,第三名第四名則一人給一兩銀子。
比武大賽的訊息被一個家境貧寒的婦人看見了,她回家就跟她相公說她很想要第二名的那對垂扇耳墜。
她相公聽後,從此每天勤加練習,終於在比武大賽的時候拿到了參賽名額。
然而,讓婦人沒想到的是,她相公竟然在比武大賽中一舉奪魁,與第二名的獎品失之交臂。
故事格局很小,沒有浴血廝殺的激烈戰況,也沒有家國大義,僅是一個生活中常會出現也常會被忽略的情節,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