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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圖,她便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
不摻和就不摻和,反正事關朝堂江山,永遠不會落到她這個弱女子的頭上來。
“嗯。”似有若無地應了一聲,他垂下的眸裡,暗流湧動。
許菡起身出去,廚娘早就按照林太醫的吩咐備了強身補血的當歸生薑羊肉粥。
把粥放進食盒裝好遞給許菡的時候,廚娘有些欲言又止。
許菡問:“大娘有什麼要問的嗎?”
廚娘道:“主子原是不喜歡羊肉的,嫌棄羶味太重,但林太醫說,這種粥對主子傷口復原大有裨益,姑娘拿過去以後,如若主子說不喜,那你悄悄退回來就是。”
許菡明白了,原來二殿下在這方面還挺挑食。
再回到房間的時候,赫連縉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桌前,除了臉色仍有些蒼白之外,其他方面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許菡微驚,一般人如果受了這種傷又在夜間反覆高熱的話,第二日是決計下不了床的。
“二殿下,你…不要緊吧?”
不是說好了目前要以養傷為重麼?他就這麼隨意下床走動,得什麼時候才會好啊?
“多謝姑娘昨夜的照拂,好多了。”
他突然而來的客氣,倒讓她有些不適應了。
畢竟這位每次見著她都是不損不快的。
而且這種客氣,讓她覺得疏離。
換句話說,當你習慣了另一個人的某種習慣,並且把他的習慣當成了自己的習慣,那麼當有一天他的習慣不復存在了,你的心理落差,可想而知會有多大。
倒不是許菡自己有被虐的情結,而是她已經習慣赫連縉每次與她說話都會損上幾句的相處模式。
其實赫連縉對她客氣也不是頭一回了。
上次將她扔在馬背上去京郊瘋狂的時候,最後關頭態度來了個大轉彎,而那天他之所以轉變態度,是因為清醒地意識到她不過是他錯認的一個替身而已。
有了這個先入為主的觀念,許菡潛意識裡就總會覺得但凡赫連縉與她客氣,那都是因為他心裡在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喂個粥也能出神,你在想什麼?”
耳邊幽幽涼淡的聲音頃刻拉回了許菡的思緒,她這才發現自己走神走大發了,原本舀了一勺粥喂他的,無奈那粥還沒到他嘴邊,就被她倒在桌上了。
最尷尬的是,思緒遊蕩的她竟然對此毫無知覺。
小臉上因為懊惱而浮現紅暈,她有些不知所措,忙找來巾帕處理了桌上的髒汙,“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聽聞姑娘議親了,莫不是在想著昨夜與你暢意遊湖的那位公子?”
本沒喝粥,他卻掏出帕子象徵性地擦了擦嘴。
“沒,沒有。”許菡發現在這個人跟前,自己突然結巴了。
“沒有議親,還是沒有想他?”
固執的人固執起來,總是讓人無法招架,連問個問題都這麼刁鑽。
“我……”許菡默了默,“都沒有,我在想,那些人只是砍傷了二殿下,並沒有致命,他們還會不會再來第二次?”
“你很在意嗎?”赫連縉並沒有直接回答許菡的問題,轉而問了句不相干的。
上一世,因為輸給赫連鈺在先,將她奪回來在後,所以一直介懷於那段過往,不管是否為她所願,他總喜歡霸道地把自己的主觀意識強加給她,其後果就是,親手將她逼上死路。
有了一世的遭遇,今生重來,他變得格外收斂,也格外小心翼翼。
哪怕她在七夕這麼重要的日子去幽會別的男人,他也儘量剋制住自己心中的醋意。
否則若換了上一世,他早就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瘋狂舉動來了。
“什麼?”許菡其實一直在走神,所以真沒聽到他問什麼。
赫連縉“重複第二遍”的耐性,大概也只會在她跟前有,“你很在意他們會再來刺殺我第二次麼?”
“我只是希望二殿下能早些痊癒,脫離危險。”
她的回答很中肯,換了十個人,大概有九個都會這麼說。
赫連縉挑了挑眉,“因為害怕本皇子遭遇第二次刺殺,會延長你照顧我的時間?”
“二殿下誤會了,能照顧你,是臣女的榮幸。”許菡逐漸平靜下來。從小就沒經歷過多少勾心鬥角的她,又得了赫連縉安排的人悉心培養,骨子裡自成一種淡然隨性的氣質,之前慌亂是因為一時沒能適應與他單獨相處,如今適應下來了,便慢慢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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