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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勇呼吸一緊過後,攔腰一抱,將她抱到床上坐著。
赫連雙雙手攀在他後脖子上,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眨啊眨,撩撥得吳勇心癢難耐。
颳了刮她的鼻尖,他帶著剋制的聲音有些低啞,“小東西,很痛的。”
以前在杏花村時沒見識,來了京城以後,接觸的人和事多了,也就漸漸明白那是怎麼回事了。
雖然不曾親自試過,但他聽人說過。而且在大婚之前,禮部也曾給了他不少畫冊觀摩,以便大婚後實戰。
原本那個時候,禮部還給他安排了試婚的宮女。
“試婚”的意思就是在公主正式出嫁之前,安排清白的宮女與準駙馬圓房,活兒好不好,尺寸夠不夠滿意,事後,丫鬟都會一一報備給禮部。
若是不行,駙馬就得重選。
但當時吳勇拒絕了,他覺得那麼做是對公主的一種褻瀆和不忠。
由於婚期趕,禮部也不敢太過強求,所以這事兒就擱下了。
赫連雙出嫁前,駱皇后也曾私底下跟她說過這方面的事,所以早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再度仰起小臉,滿面堅定,“我不怕。”
攀著他脖子的手收緊,她主動湊上自己小巧水潤的唇瓣貼上他的。
吳勇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呼吸逐漸紊亂粗重,張開嘴巴,生澀地回應她。
兩個根本沒經驗的人越吻越深,從開初的生澀啃咬到後面的纏綿深吻,前後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而已。
捧著她的小臉,他仔細而又小心地端詳著她,彷彿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品。
他的手掌寬厚而粗糲,摩挲在她細瓷般的小臉上,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酥癢。
手掌往下,指尖挑開她身上單薄的夏衫。
退去以往的軟萌嬌俏,她沾染了煙霞色的小臉以及水霧迷濛的雙眼,帶上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妖惑。
天時,地利,人和。
良辰美景,韶光莫負。
在此之前,他們都沒想過與自己相守一生的人竟會是對方,更沒想過世上竟還有如此完美的契合,能讓人將肉體和靈魂緊緊連在一起。
“吳二哥……”
見她因痛而蹙緊秀眉,眼角落淚,他到底控制住情動,低頭吻她。
“雙兒,一會就好了。”
赫連雙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哭,她只是在為自己十多年的少女時光做告別。
告別懵懂任性,告別少女懷春,告別…那個人。
從今往後,她是他真正的妻,此生唯一。
素來待她體貼溫柔的男人,在這事上竟有著瘋狂的執念,好似入侵者發現了新領域,一遍又一遍地掠奪,不知疲倦。
這一場巫山雲雨,瘋狂而激烈,羞了滿室錦繡花燭。
——
許菡撐著眼皮在赫連縉的床榻前守了一夜,直到天亮林太醫趕來。
聽到推門聲,她睡意退去大半,馬上站起來,迫切地道:“大夫,快給二殿下瞧瞧,可曾有好轉了?”
林太醫點點頭,坐到診脈位置,手指搭上赫連縉的脈搏。
片刻後,收手。
“二殿下已經渡過了最危險的時期,往後便可入藥等痊癒恢復了。”
許菡大喘一口氣,嘴裡低聲道:“萬幸。”
萬幸她不辱使命,昨天晚上又是裹棉被又是敷冷毛巾地照顧,總算拉回他一條小命了。
赫連縉昨夜反覆高熱,雖然被許菡照顧得退下去不少,但至今還是昏迷的。
“那個…”許菡見他這樣子,應該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就對著林太醫道:“大夫,我有點事想出去一下,大概要一個時辰的樣子,如果二殿下醒過來,你就告訴他,說我回府給我哥哥和祖母一個交代,很快回來。”
林太醫是赫連縉的人,跟了主子這麼多年,哪裡不明白這位是主子的心尖尖,當下聽到她要走,他面露為難。
主子的脾氣陰晴不定,誰知道醒來見不到人會不會拿他們撒氣。
“許姑娘,貴府那邊,老夫想辦法讓人幫你通知,你就在這裡等著二殿下醒來,可好?”
許菡皺緊眉頭,“可是二殿下答應我只要天亮你們來了,就讓我回去知會一聲的。”
林太醫暗道:二殿下說的話,有幾句是能聽的?更何況對上姑娘你,他出爾反爾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昨晚說過的話,保不齊人家醒來就啥都不認,到時候你要真走了,捱罵的照樣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