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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惜蓉自知自己的畫技並非出自名師教授,登不了大雅之堂,因此有些窘迫,“讓公子見笑了。”
許茂莞爾,“姑娘能突破常規格局,尋到自己的風格,撇開墨線勾勒,直接以色彩繪物,這是很多畫師所不及的境界,在下算是開了眼界一飽眼福,又怎麼會見笑?”
雲惜蓉聽著他侃侃而談,忽然覺得被人肯定的滋味說不出的窩心。
她沒讀過多少書,因此對許茂說的很多術語都不太懂,只偶爾附和著笑笑。
賞完日出,開始吃早飯,之後便留下一部分人收拾東西,蕭忌則帶著身手最好的那幾個護送幾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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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赫連縉這一頭,將赫連雙安全送回吳家,他馬上折身去了東陽侯府。
黃妙瑜出門的時候被人攙著,回來…回來被人五花大綁著。
範氏才聽到訊息,一張臉上說不出什麼顏色,急吼吼來到前廳。
赫連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侯夫人,早。”
範氏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形容狼狽的黃妙瑜身上,她雙手被反剪,頭髮蓬鬆,對於外界似乎沒什麼知覺。
昨晚被幽閉,滿身血汙,早就換了一套乾淨衣服,又以藥吊著一條命,如今雖然看不太出來什麼,但範氏知道,這女人指定給夫家惹事兒了。
“晉王殿下。”給赫連縉福了福身,範氏陪著笑臉,“一大早的你就來侯府,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赫連縉冷眸掃過黃妙瑜,聲音低沉至極,“小侯夫人謀害今上外孫,險些導致永淳公主流產,昨日去鳳凰山的人都可以作證,不知侯夫人以為,此案當如何處理?”
範氏身形一晃,“謀害…今上外孫?”
赫連縉沒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主要是考慮到黃妙瑜背後的雲黃兩家都是望族,往後他登基了,少不得要這些虎體鵷班的支撐,因此才沒輕易處理黃妙瑜,否則要依著他前世的脾性,管你是誰,惹我不痛快,我就先痛快剁碎了你再說,不服?不服就弄死你。
赫連雙是赫連縉的親妹妹,範氏明白這其中的分量,何嘗沒想過一旦自己說錯了話,混世魔王會給出什麼反應,甚至血濺當場都有可能。
範氏倒不是心疼黃妙瑜,反正她對這位就從來沒喜歡過,只是想到她背後還有個首輔祖父,一旦黃妙瑜丟了小命,黃家的人肯定不會去責怪取她性命的晉王,而會把所有罪責推到雲家頭上來,怪雲家沒有管束好黃妙瑜,任由一個眼睛看不到的人出去亂跑。
當初曜哥兒娶黃妙瑜,本來就是想靠著這層姻親維繫兩家的關係,不至於近一步僵化,可誰能料到黃妙瑜偏生是個不爭氣的,做事從來不過腦子,每次都嫌事兒鬧得不夠大,所以鬧得一次比一次大。
以前還只是拿府上的人發發瘋撒撒氣,如今膽兒肥了,竟敢謀害今上的外孫?
範氏腦袋嗡嗡作響。
一時半會兒,她也拿不出主意來,“王爺,此事能否稍緩幾天?臣婦雖然掌家,可平素管的都是庶務,出了這麼大事兒,你讓我馬上給你個答覆,說實在話,臣婦只是個婦人,還真沒法憑一己之力決定,若是王爺肯寬緩,臣婦馬上寫信送往北疆,等侯爺做了決定,臣婦再親自入宮請罪,如何?”
赫連縉顯然沒這麼好的耐性,“既然侯夫人沒法決定,那本王替你決定好了。來人,帶走,先送去錦衣衛的詔獄裡吃兩天苦頭再說。”
範氏一聽要去詔獄受酷刑,嚇得雙腿一軟,這要是一個受不住死了,黃家那頭糾纏不休可怎麼辦?
赫連縉拂袖離開後,範氏馬上讓秋雨取來筆墨寫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去北疆。
雲初微是下山以後才知道的這件事,心中的驚愕可想而知,緊跟著,漫無邊際的憤怒便顯露在面上,她也沒功夫去怨蘇晏不第一時間告訴她真相了。
“這蠢貨!”讓她別跟著去她非要去,一去就給人惹事兒,這次的麻煩,可不是誰站出來上下嘴皮一碰就能解決得了的。
“九爺,蕭忌那邊有沒有訊息傳來?”
一下山,蕭忌就按照蘇晏的吩咐安排了負責刺探情報的人把宮裡的訊息傳出來。
“暫時還沒有。”蘇晏道:“不過想來,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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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乾宮,永隆帝才聽說了此事,怒得衝冠眥裂,“那黃家女當真敢如此囂張謀害朕的外孫?去把雲黃兩家主事的人傳入宮來!”
赫連縉道:“父皇,東陽侯不在京城,至於黃家,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