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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總覺得那個錦葵心不向著咱們。”
“說說看。”赫連縉示意。
許菡把早上錦葵去取衣服被蕭皇貴妃攔截住說了好一會話的事講了出來。
赫連縉輕笑,“其實不用菡兒懷疑,我早就讓人去調查過了,錦葵的確如她自己所說,很小就隨罪母入了宮待在尚宮局,她勤奮好學,做事也麻利,恨得姚尚宮賞識,只不過這姑娘大概是過分懼怕宮中的爭鬥,姚尚宮數次想提拔她都被她委婉地拒絕了,所以混了十多年還沒爬到女官的位置,也正因為老實本分,所以最後姚尚宮才會想著將她舉薦去長信宮伺候皇貴妃。除此之外,錦葵再沒有別的秘密了,要說唯一的秘密,大概就是她和蕭皇貴妃之間那點主僕關係,怎麼說呢,錦葵的確是我從蕭皇貴妃手裡搶過來的,而那蕭氏是個心毒的,她會臨時起意讓錦葵幫忙監視東宮的一舉一動也正常。”
許菡一驚,“既然殿下已經曉得了錦葵還在為蕭皇貴妃做事,為何還要執意留下她?”
“故意的。”赫連縉笑說:“蕭氏不就是想監視我們夫妻麼?那就讓她監視個夠,反正她再怎麼鬧騰也拿不到後位,就讓她以為自己勝了我一局成功在我身邊安插個眼線好了。”
一個蕭皇貴妃,他還真沒怕過,只是那錦葵,如此聰慧靈秀的人,要真回了長信宮,就太可惜了,更何況既然錦葵是蕭氏安排來的,沒完成任務就貿然回去,她還能有活路?留下她,也算是保全她一條性命。
許菡看看赫連縉,覺得自己的擔心全都多餘了,原來殿下早就洞察了一切,早知道她便不這麼快回來了,說不準還能再與微妹妹多吃會兒茶。
——
北燕使臣入宮,是永隆帝親自接見的。
相較於那半個月的頹然萎靡,最近的永隆帝竟比以前還精神矍鑠,完全看不出來他曾因為駱嵐的死而肝腸寸斷過。
因為並非正式壽宴,所以儀程倒也簡單,易白一行人只是打個照面就完事兒了。
永隆帝的目光落在棲霞長公主身上。
早聽說這位是朱太后的心尖寵,如今卻派她出使南涼,表面上看似誠意十足,可這背後到底有什麼目的,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曉得了。
打著官腔,永隆帝把該說的說了,該接待的接待了,最後安排張公公送他們出宮。
易舟在驛館待了一夜,覺得十分無趣,等出了皇城,就央求易白道:“哥,難得出來一趟,要不,咱們四處逛會兒再回去,如何?”
易白本想拒絕的,但見易舟目光灼灼,便猶豫了一下,“好。”
不是轉了性,而是他想到自己醉倒在酒窖的那一日若非易舟,他早就沒了命,雖然不喜歡外面的喧囂,不過既然易舟感興趣,那他索性破例一回,就當是小小地還易舟個人情。
易舟看向後面的葉筠以及那一眾使臣,“國師先不回驛館,你們幾個,務必要安全把長公主送回去,聽明白沒?”
眾人看向易舟,這小霸王語氣十分的張揚,對他不滿的自然大有人在,但為了避免一會兒這小霸王犯混,還是點了頭。
易舟臉色總算好看些,與易舟各自翻身騎上馬朝著街市方向去。
馬上有個年輕些的北燕朝廷新貴上前來,紅著臉詢問,“長公主,是否現在回驛館?”
葉筠遲疑了一下,內心早就充滿了好奇的她其實更想看看那位傳聞中英姿勃發的戰神蘇晏,只可惜暫時沒機會,遺憾地癟了癟嘴,“回吧!”
她並不知道,得她一句敷衍的回答,都能讓那位青年心跳加速小鹿亂撞。
至於葉筠,她並非沒看清楚那位年輕官員臉紅的樣子,只是從小到大,落到她身上那些灼熱的目光多了去了,她早就習以為常,因此見怪不怪。
年輕的官員只當長公主是承了自己這個人情,自告奮勇地為公主引路,於是打馬走在最前面,跟在葉筠馬車後面的那幾位,看向前頭那位的眼神各有不同。年輕些的,自然嫉妒得要命,年長些的,則是搖頭嘆氣,如此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人,將來如何成大事?長公主美則美矣,但過頭了就是禍水,若拎不清一味地沉迷於這位的美色,早晚得出事。
幾個老不修對看一眼,都從對方面上看到了濃濃的擔憂。
而全然不知情的葉筠,此時正在馬車內淺眠起來。
昨日初到南涼,她有些認床,夜裡睡得不是很安穩,先前在皇宮,基本都是撐著眼皮應付過來的,如今終於完事兒了,想著到驛館還有好長一段距離,便先偷個閒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