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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連她們這些做下人的都能明白,偏生皇貴妃就是要選在這個時候犯混,或許可以稱之為犯賤了,給臉不要臉,那就只能讓她沒臉。
三兩下的功夫,嬤嬤們七手八腳地將蕭皇貴妃給拖拽了下去,按照永隆帝所說,送回長信宮以後就一直守在外頭,直到太醫進來。
要說這太醫也夠倒黴的,本來沒有失心瘋的人,輪到他頭上就非得診斷出失心瘋來,還得裝模作樣的拿出銀針來給蕭皇貴妃紮上一通以達到“鎮定”效果。
雖然這是皇上旨意,可誰都明白,過了今天,蕭皇貴妃指定會想法子報復到他頭上來,往後在太醫院的日子,只怕是更難熬了。
親眼見著蕭皇貴妃果然“鎮定”下來,其中一個嬤嬤馬上前往慈寧宮回話。
蕭皇貴妃這個小插曲,雖然被太后機智地化解了,葉筠卻全都看在了眼睛裡,心頭暗笑,還以為南涼皇族有多貴不可言。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論教養論規矩,遠遠達不到北燕的水準。還皇貴妃呢,僅次於皇后的宮妃竟然當著他國來使的面說出那種話來,而且來的路上聽雲靜姝提起過,這位皇貴妃便是赫連鈺的養母,人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子,縱然不是親生,卻是她親自調教的,有母如此,赫連鈺會是個人渣也完全不用大驚小怪了。
還有句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赫連鈺這個下樑歪成這樣,那他老子豈不是……
葉筠目光有意無意在赫連鈺與永隆帝之間來回掃。
永隆帝如此通透的人又豈會看不穿葉筠的想法,一張老臉頓時黑沉下來。
赫連縉適時開口,“南涼的規矩和律法自然不是擺設,賢王害得長公主損了名聲,想如何罰,你只管開口,孤一定做主給長公主一個完美的交代。”
葉筠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赫連縉。
看穿著打扮、坐的位置以及他的自稱,想來必是東宮太子了。
不知為何,葉筠總覺得赫連縉看向自己的眼神隱藏著一種極其冷冽的殺意,或者說,是怒意,而這種怒,並非來自於當前這件事,似乎深藏已久。
不得不承認,太子爺的確是好相貌,生得妖嬈絕豔,卻不女氣,是很容易勾走女人心的那種型別,可自己與他頭一回見面,他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葉筠偏開頭,總覺這位太子爺骨子裡比他老子還要有帝王威儀,氣勢更是懾人,她怕自己再與之對視,一會兒會慌了神。
葉筠本來想揪著這件事不放,不管赫連鈺做什麼都不原諒,等回到驛館再與國師商議直接書信回國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告訴皇兄的,可是對上赫連縉,她竟然心生怯懦,堵住了。
一向態度沉穩落落大方的葉筠很納悶,分明是第一次見赫連縉,為何總覺得他會對自己有著巨大的威脅?
“長公主還沒想好麼?”赫連縉似乎輕笑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那雙眼睛裡卻涼得厲害。
葉筠沒來由地哆嗦了一下,坐正身子,“要本公主既往不咎也可以,除非…賢王把自己的罪過寫成罪己書,明天早上當著所有文武百官的面通讀一遍,否則,本公主便書信回國告訴皇兄,南涼待客不周,這關係,不要也罷!”
聽到最後一句,蕭太后和永隆帝臉色狠狠一變。
“這關係,不要也罷”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宣宗帝很可能因為護妹心切一怒之下大肆興兵攻打南涼。
這會兒,赫連鈺終於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了,他甚至感覺到永隆帝落在自己發頂的目光比刀刃還要鋒利,恨不能直接將他剮下一層皮來。
赫連鈺捏著拳頭,他承認,他的確是心急了一點,所以才會罔顧兩國關係直接對葉筠下手,可這一切都是誰逼的?原本朝中一半多的大臣都看好他,都認為儲君之位非他不可,可偏偏他父皇來了“立子殺母”這一出,直接以駱嵐的死堵住悠悠眾口將赫連縉給推上東宮的位置。
赫連縉當上太子以後,他更是被踩得死死的,以前被削的權利沒拿回來不說,就連手中僅剩的那麼一點也在動搖,赫連縉這是打算斬草除根不讓他下半輩子得安生了。
與北燕聯姻是他翻身的唯一機會,他先一步走棋又有什麼錯?怪只怪他父皇心太偏,放著他這麼優秀的儲君候選人不要,偏要因為愛屋及烏而把對駱嵐的愛都投注到赫連縉身上,讓赫連縉這不學無術的王八蛋撿了天大的便宜。
這次,赫連縉沒吭聲了,視線卻是落在蕭太后身上。
蕭太后自然不會允許因為這麼件小事而引起兩國戰事,當下再看赫連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