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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峙。
易舟和他娘。
易舟堅持要兄長的棺木入門,謝氏卻冷著臉道:“死在外頭的人不能進門,會把晦氣給帶進來的,易舟你糊塗了不成?”
易舟雙眼通紅,吼道:“我不管!兄長不論生死,他都是易家的人,憑什麼棺木不能進去?”
謝氏險些被這白眼狼給氣暈過去,自己堵在相府大門口,讓人去請相爺。
易卓明縱然心痛易白就這麼沒了,可該有的規矩是不能廢的,看了易舟一眼,吩咐槓夫們,“把棺槨送去靈堂。”
與蘇家當年送蘇璃一樣,丞相府的靈堂也搭建在外面的抱廈內,早就拉了白綢紮了白花。
“爹!”易舟不依,張開雙臂堵住槓夫們的去路,偏頭盯著易卓明,“兄長為何不能進門?”
那口黑漆漆的棺木,易卓明每看一眼都扎心,偏開頭,聲音低沉而黯然,“這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莫非你想破了不成?”
易舟咬著牙。
易卓明又道:“只是屍身不能進門而已,又不是易家不承認他的身份了,你快些讓開,別影響人辦事兒。”
易舟狠狠一拳打在旁邊的柱子上,胸腔內憤懣不已,“爹,兄長是皇上害死的,你得為他做主。”
易舟話才說完,易卓明和謝氏就嚇得臉色全變,好在這時候都在忙著易白的後事,沒幾個人聽見,謝氏衝過來一把捂住易舟的嘴,“死孩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唔唔唔……”易舟拼了命的想說話,無奈謝氏捂得太嚴實,他根本出不了聲兒。
易卓明上前來,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你個大逆不道的糟心玩意兒,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來人,把二公子帶回院子,給房門上鎖,棺槨出殯之前,都不能讓他踏出房門一步。”
易舟很快被幾個五大三粗的護院帶了下去。
謝氏拍拍胸脯,看向易卓明,“相爺,阿舟那孩子還小,不曉事,說錯了話,您別與他一般見識。”
易卓明冷冷瞅了謝氏一眼,“口無遮攔的本事,不也是你遺傳的嗎?”
“我……”謝氏直接噎住,好吧,看在易白出事的份上,她便放寬容大度些,就當相爺是因為易白的死而遷怒於她好了。
棺槨才安頓好,牌樓外就傳來太監總管的高喊聲,“皇上駕到——”
易卓明眉毛一擰,帶領著家眷上前跪迎。
宣宗帝明黃色的朝陽靴踩著腳蹬從御輦上走下來,目光落在靈堂位置,爾後拉回視線望向易卓明,“易愛卿,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易卓明滿心沉痛地道:“犬子不幸,遇難身亡。”
宣宗帝臉色沉了沉,“易愛卿莫不是開玩笑?國師如此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才之人,能輕易就給人暗算了?”
易卓明心中哀慟,說不出話來。
宣宗帝大手一揮,示意太監總管,“去靈堂,國師乃朕之左膀右臂,朕不信他能拋得下朕,拋得下北燕就這麼去了。”
易卓明抬起頭來,只看到宣宗帝的背影,他鼓了鼓太陽穴上的青筋,起身跟著走進去。
宣宗帝站在棺槨前,眼睛看向被蓋得嚴絲合縫的棺木,臉色忽明忽暗。
“皇上,靈堂晦氣,您還是外邊兒請吧!”易卓明進來,恭敬地道。
“這便是國師的靈堂?”宣宗帝四下掃了一眼,看向易卓明。
易卓明點頭,“正是,犬子歿於外頭,不可進門。”
宣宗帝又朝著那棺木瞅了一眼,忽然大怒,“放肆!”
這一聲怒吼,嚇得所有人再一次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宣宗帝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丞相易卓明,怒道:“既然是輔帝的國師,靈堂怎可如此簡陋?”
易卓明連連告罪,“皇上息怒,是老臣思慮不周,老臣馬上就讓人重新佈置。”
“不必了!”宣宗帝怒氣衝衝地道:“立刻叫人來,將國師的棺槨移至殯宮。”
殯宮,自古皇帝、太后、皇后、皇貴妃死後才能停靈的地方,除此之外,其他宮妃都沒資格,易白雖然是國師,可憑他的身份,死後是沒可能停靈殯宮的,然而宣宗帝卻突然這樣下旨,是否可以認為宣宗帝對國師極其看重,所以連死後也要給他一份至高無上的殊榮?
靈堂裡裡外外的人無不在心裡揣測。
易卓明頓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老臣,叩謝隆恩。”
起身後,第一時間讓人去請了一班槓夫來,在經過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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