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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刺客見到易白墜崖,目的達成,相互遞了個眼色,轉身就撤。
易舟已經殺紅了眼,命令北燕隨行護衛,“你們幾個,去追刺客,餘下的,跟我到崖底下找國師,活要見人,死……”這個字出口時,牙關是哆嗦的,聲音帶著顫腔,“他要是死了,老子把你們扔下去陪葬!”
發號施令什麼的,易舟這樣的大嗓門絕對夠氣場,北燕隨行護衛被他吼得噤若寒蟬,雖然這位小霸王既不是使臣,也不是能命令他們的主子,可是他嗓門大啊,帶著滿滿怒意的聲音一出,炸雷一樣,你想不從都難。
於是眾人紛紛跟著易舟打算去崖底找人。
易舟的目標是易白,哪管得了馬車內的那兩個人以及被嚇得團成一團的使臣們,直接略過那幫人徑直朝前走。
護衛長放心不下,過來打了聲招呼,“長公主,郡主,刺客已經走了,屬下會安排護衛在此地保護兩位主子,其餘的人跟著易二公子下去找人。”
葉筠挑簾,看著護衛長晦暗的臉,“國師他會不會死?”
護衛長搖頭,“屬下不知。”
這就是護衛與下人的區別,護衛永遠只懂得主子問什麼他答什麼,因為這是他們的使命,而下人多心眼,會察言觀色,更會出言撫慰人心。
顯然,護衛長的話刺到葉筠了,她攥緊車窗邊緣,“找!給本公主去找,找不到人,你們就回北燕領罰!”
“是。”
護衛長很快帶著人離開。
為防刺客再次來襲,葉筠讓使臣們喬裝打扮以後分撥走,餘下的那幾名護衛則是負責把她和雲靜姝送到了就近的小鎮上,使臣們可以先走,她們倆卻必須在此地等訊息。
易舟帶著人,點了火把徹夜在崖下找。
葉筠和雲靜姝一晚上都沒睡好,因為擔心刺客再回來,更擔心易舟他們在崖下出了什麼事,早上起床的時候兩人的眼圈都是烏青的。
天明時分,易舟他們果然回來了,拉著一輛板車,班車上躺著一人,渾身是血,面上也被血覆蓋住,看不清楚容顏,只能隱隱看出那身染了血的長袍是易白的。
易舟雙眼充血,見到葉筠和雲靜姝的時候,也不管對方什麼身份,嘶吼,“讓開!”
葉筠被嚇了一跳,目光移向板車,“這……”不敢妄自猜測,看向護衛長,護衛長眉目黯然地道:“長公主,請節哀。”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葉筠難以置信地瞪大眼,“這個人,他…他是國師?”
護衛長點頭,聲音艱澀,“屬下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氣絕身亡。”
易舟聽到聒噪聲,轉過頭來,死死盯著葉筠,手指挖著她的鼻子,“回去告訴你皇兄,他欠了我們易家一條人命!”當初下旨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妥,也再三勸過兄長不能長途跋涉,奈何兄長說了,這是聖旨,是皇命,不可違。
既然是天家的意思,那他自然不能再多說什麼,只好親自陪同,為的就是防止兄長半途出事,去的時候都好好的,哪曾想回來就遭了毒手,兄長掉下懸崖的時候易舟不是沒看見,只是那個時候手裡對付著幾個黑衣人,分身乏術,實在沒法衝過去救人,於是,他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兄長落入那不見底的深淵。
“易舟,你這是什麼意思?”葉筠惱了,吼回去,“我皇兄怎麼就欠你們家一條人命了?”
易舟加重聲音,“出使南涼之前,我兄長已經病重接連告假數日在府上靜養,敢說你們皇室沒收到信?”
葉筠噎住。
易舟接著吼,“既然收到了,為何還要讓我兄長出使南涼?”
葉筠本來都安靜下來了,可是易舟的聲音又勾起她這幾日藏在心底的怒火,眉一皺,打算拼了。
雲靜姝一把拽住她,“長公主,注意身份,畢竟死者為大。”
葉筠看了一眼雲靜姝,見對方一雙眸子黑沉沉的,說不出的冷靜,她心頭浮上的燥氣慢慢歸於平靜,眸光瞥向板車,吩咐人,“小心點,把人弄下來。”
“不必了!”易舟推開那些意圖動屍體的人,“我易家的人,不屑要你們來動手。”說完,自己推著板車朝著鎮口走去。
葉筠驚了一下,“易舟,你這是做什麼?”
易舟沒搭理,做什麼?當然是儘快把兄長帶回去安埋,難道他還得虛以為蛇地陪在這裡過哪些假惺惺的禮數?恨只恨自己身上並無一官半職,權力不夠,否則他定想盡辦法弄死宣宗帝這個王八蛋,簡直欺人太甚!
葉筠與雲靜姝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