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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腳還利索著呢,哪能勞煩親家母親自來伺候月子,要說親家母留下來等著生產,那我是沒二話的,但伺候月子,國公府有大把的人,你就安安心心的吧,不會讓微丫頭受了委屈的。”
範氏本想說下人哪有自家人親,可一忖,這話說出去該得罪人了,馬上改口,“親家母就別將我拒之門外了,好賴這也是我做孃的一份心意,本就只有這麼個女兒,可不得盼她全須全尾的麼,正好啊,侯府這段日子也沒什麼要緊事,我便來陪陪女兒,陪她說話也好,順道伺候她也罷,總歸,有親孃在側,她心情也會舒坦些。”
話說到這份上,太夫人也不好再拒絕了,雖然很少有生母來照顧月子的,但換個角度想,人家這是愛女心切,又多了個疼惜媳婦兒的人,她這個做婆母的自然跟著高興。
雲初微依偎在範氏懷裡,嬌嬌地喊了一聲,“娘。”再無多餘的話,只剩滿心的感動。
其實絕大多數人都會有這樣的體會,當你病了,傷了,連下地都做不到的時候,若身邊沒人,便會覺得無比的孤獨和委屈,甚至連自己都會覺得自己很可憐,想哭。可多了一個人,那就不一樣了,尤其是自家親人,哪怕她幫不了你什麼,只要陪在身邊給你倒杯水,陪你說說話,你都會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這一點,雲初微感觸尤其深。
在那個世界的時候,某回遇到流感去醫院輸液,別人都是家人陪著來的,而她只一個人,當時天很冷,她血管細,又是天生的手腳冰涼,輸液速度很慢,到後面幾乎快停住不動了,給她取熱水袋的護士大概是忘了,半天沒過來。隔壁床有位阿姨是陪著家裡老人來的,見雲初微輸液速度變慢,便把自己帶來的熱水袋放在她手臂旁,又輕輕壓著輸液管適當加溫。效果很好,沒多久,她的手臂暖和起來,輸液速度也加快了。
那位阿姨還看準時間幫她換輸液瓶,當問及她是不是一個人來時,雲初微哽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她爸媽都不在了,自己一個人在演藝圈這條路上闖得很艱難,就連生病,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雖然流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病,可是當時在醫院,她真的好希望能有個人在旁邊關心自己幾句,哪怕只是幫忙換個輸液瓶。
“微丫頭,你祖母已經走了,咱們進去吧!”
雲初微回過神來,老太太果然已經走沒了影兒,她才恍然自己一直在走神,忙對著範氏和太夫人笑笑,隨她們走了進去。
範氏來之前,雲初微就被當成活祖宗供著了,範氏一來,這祖宗位份愈加的拔高,真真是喝口水都有人擔心給嗆著,全天十二個時辰有人看守,因為小解越來越勤的緣故,雲初微也沒把那些人趕出去,畢竟如今的她,真的是連小解都得有人幫襯著。
範氏時不時的會摸著她比旁人大些的肚皮,好奇地道:“你說這裡面到底是裝了個小子還是個小丫頭呢,怎麼這麼大個兒?對了,蘇小子會不會看?”
雲初微搖頭,“九爺說了,不特地看性別,不管生下來是什麼,都一樣的待。”
範氏看了看她大腹便便的模樣,還是有些擔心,倒是沒有當著雲初微的面說,而是私底下去找了太夫人,“我瞧著那丫頭肚子大得很,親家母,你說這要是頭偏大了出不來可如何是好?”
範氏不說還沒什麼,她一說,太夫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在這方面,生過一雙兒女的範氏的確是比太夫人有經驗,況且侯府三房當年有個姨娘第一胎的時候就是因為胎兒頭偏大,而那位姨娘盆骨偏小,所以怎麼都出不來,最後就這麼難產死了,範氏是親眼見識過的,至今還心有餘悸。
時下並沒有“剖腹產”之說,甚至在他們看來,劃開肚子把孩子取出來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更有封建一點的,會把這孩子視為不祥之物,連帶著生母也遭盡白眼。
所以,要麼難產,要麼順產,再要麼,狠下心讓穩婆把那出不來的胎兒剪碎剮出來保住大的。
一個婆母,一個生母,倆人急得團團轉,又把那六位穩婆請來詢問。
其他幾人倒是拍著胸脯說會盡力保住母子平安。
唯獨最後一位,想了半天,一拍大腿,“依我看,夫人肚子裡八成懷了兩個,否則懷一個哪有這麼大個兒的,這一看就不可能生出來啊!”
這一句,倒是提醒了兩位娘,馬上讓人去前院把蘇晏給請來。
“老九,你跟娘說實話,微丫頭到底是懷了一個還是兩個?”太夫人一臉肅容,這事兒關乎著微丫頭生產時的安危,不得不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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