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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在國公府當花匠這件事,在外人眼裡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秘密,要知道陸川可是陸家三爺,就算名義上去了龍泉寺修行,在百姓眼裡那也是值得敬重一兩分的——畢竟修行了二十年,不德高望重也修出些門道了,而在寺廟待的時間越久,沾染的佛家香火味兒就越多,百姓們自然而然就會從骨子裡生出一種仰望和敬重之情,不管他出家之前做了什麼,名聲好不好,都不會有太大影響。
陸修遠如此剔透的人,不可能不明白這件事一旦暴露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可他還是來了,並且毫無遮蔽地見了陸川,那就說明他真正的目的並非找陸川,而是找蘇晏。
“陸少爺是商人,你們做生意講究小往大來,既然你來找我,說明你篤定自己要問的事我會知道,可我這個人素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也不做沒好處的事情,你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得拿更多的東西來交換。”
陸修遠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蘇晏說什麼他都不覺得意外,“只要國公爺能幫我解疑,你想要什麼,只要在我能力之內,我都可以考慮。”
蘇晏莞爾,笑得溫潤而魅惑,“不久的將來,我會在京郊選一處風水寶地修建我和微微百年後要用的陵墓,這裡面得花費多少錢,恐怕就得勞煩陸少爺你隨便出點血了。”
出點血?這是隨便出點血麼?陸修遠倒是險些先吐了血。
蘇晏的陵墓怎麼都不可能普通,幾十萬兩銀子根本就不可能擺平,一百萬兩都還是保守估計。
這“血的代價”未免太重了些。
“國公爺這是要我傾家蕩產啊!”陸修遠語含幽怨,雖然比起生母的下落,再多的銀錢在他眼裡都不值一提,可真的拿起來“提一提”的時候,肉痛心也痛。
蘇晏示意,“你不妨說說,找我做什麼?”
陸修遠只稍稍遲疑了片刻就把那枚玉墜取出來,轉動輪椅至蘇晏跟前交到他手裡,“這東西,你認不認識?或者說,你聽沒聽說過它出自於什麼地方?”蘇晏養的那些暗衛,在情報這一塊有著相當驚人的準確率和辦事效率,而且從無停歇,幾乎每天都在打探情報,近的,遠的,與他有關的,與他無關的,但凡是“秘密”,蘇晏都會去涉及,陸修遠不知道這個人存了什麼心思又想做什麼,但他心裡對這支情報暗衛是相當折服的,況且,以陸曲兩家曾經發生過恩怨這一點來看,蘇晏一定掌握著陸家所有人的情報,包括他生母。
陸修遠理解的方向沒錯,蘇晏的確握著陸家絕大多數人的情報,可他意料不到,陸清綰這個人被蘇晏忽略了,關於這個人的一切,蘇晏的訊息來源有限,況且時隔這麼多年,就算再強大再逆天的暗衛也不可能找得到一個人的生前死後所有情報,這是不可能完成的。
不過,找不到直接證據,可以推測,蘇晏將玉墜攤開在手心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著陸修遠。
陸修遠馬上緊張起來,蘇晏果然不負他所望麼?
“陸少爺,到時候可別忘了把修建陵墓的錢一分不少拿出來。”其實修建陵墓這件事早就歸到赫連縉頭上了,蘇晏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從陸修遠手裡黑點錢,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對待情敵,不能殺的話就盡情佔便宜,反正對方有的是錢。
陸修遠點點頭,“前提是你得幫我找到玉墜的出處。”
蘇晏將玉墜揚起來,“這種玉墜並非普通的裝飾物,而是一種類似於令牌的東西。”
“令牌?”陸修遠蹙眉,“做什麼用的?”
“做什麼用的我不知道。”蘇晏再一次端詳著玉墜,確定了材質以後篤定道:“但我敢說,這種東西出自北燕皇室。”
陸修遠駭了一跳,面色沉了沉。
北燕皇室。
看來他一直的猜測沒錯,他遍尋南涼都找不到生母的蹤跡,她只能是去了北燕,況且當年劫走母親的其中一人說過話,口音暴露了他是北燕人。
“你的意思是說,在北燕皇宮,這種東西很多嗎?”陸修遠迫不及待地問,已經有了些許眉目,不能就這麼中斷,不就是修建個陵墓麼,只要能得到生母的全部訊息,哪怕真的傾家蕩產,他也無所謂,錢沒了可以再賺,但這條訊息一旦斷了,他就再也找不出真相和母親的去向了。
“非也。”蘇晏搖頭,“正因為是令牌,所以才不會大批次生產,如果我沒猜錯,這是帝王發出來的命令,而且是暗中的,不能見光,所以這種東西不會太多,能有個四五枚就不錯了。有件事不知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易白頭一回來南涼的時候弄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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