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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連陸府下人都不穿的舊棉襖。算盤倒是撥得嘩啦啦響,以為來了陸家就能滿載而歸了是嗎?
陸修遠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若非事先有人打過招呼,我還以為這是門房大意把街上的乞丐給放進來了呢!”
陳棟才身上沒錢,矮人半截,忙露出諂媚笑臉,“遠兒,你看舅舅這不是手頭緊,沒辦法所以投奔你來了麼?”
陸修遠沒說話。
陳棟才接著道:“你看你,住著這麼大的豪宅,又是首富,家裡的錢多到用不完,怎麼著也得救濟救濟我們這些窮親戚不是,否則白瞎了你娘生你一場了。”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想拿陸大夫人那條命來說事兒。
可偏偏,陸修遠就不是那個人的親生兒子,逼急了,誰不會走極端,“外祖家是準備賣女兒嗎?”
陳棟才一愣,“什麼?”
陸修遠道:“兩位舅舅每次來都說陸家欠了母親一條命,合該給你們銀子,所以我就問一句,外祖父和外祖母準備賣女兒嗎?還是說大舅舅和二舅舅準備賣妹妹?”如果真是賣女兒,就憑陳氏那點身價,五百兩不會再高,而這二十年來,陳家從陸家手裡拿走的銀子可是幾十萬兩,全都餵狗了。
陳棟才僵了僵,“咱們是一家人,互相幫助都是應該的,話這麼講就有些過了,好賴那是你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二舅舅。”話沒說完,陸修遠冷著聲音打斷,“既然你說了咱們是一家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那麼正好,眼下我有件事請你幫忙。”
只要有錢拿,陳棟才當然做什麼都樂意,腦子裡已經幻想著某個樓裡面的某位姑娘那玲瓏身段了。“要舅舅做什麼,你說就是了。”
“請你,滾出陸家。”
陸修遠看著他,那樣冰冷無緒的眸子,好似多看你一眼,你身上都能結成冰塊兒。
陳棟才不受控制地往後退了兩步,“遠兒,我可是你舅舅。”
往年來要錢都是陸二太太那邊直接給的,早知道來見這白眼狼外甥會被如此對待,他還不如早早伸手向陸二太太要了錢直接走人,反正陸修遠在他眼裡並非真正意義上的親人,只是維繫在陳陸兩家之間供他們方便拿錢的過河橋而已,至於他們那個妹妹,死得就更有價值了,否則這麼多年他們家哪來錢給他花天酒地。
“從今天開始,不是了。”陸修遠提起火盆上的茶壺往茶盞裡注了水,慢條斯理地道:“陳家勒索陸家的訴狀,我已經吩咐人寫好了,估摸著不出三日,陳家上下就得去衙門喝茶,陳二爺,慢走不送。”
陳棟才臉色一白,“陸修遠,你什麼意思?”
陸修遠淡淡笑了一下,其實以他的私人勢力,要想除掉一個陳家根本輕而易舉,只是他不想這麼做,這些人死不足惜,倒不如讓他們蹲監獄多吃幾年牢飯,否則從人手裡拿錢拿慣了,根本不知道賺錢的辛苦。
陸家是首富如何,銀錢多到用不完又如何?那也是他一文一文掙回來的,難道會是天上平白掉下來的?他不心疼錢的前提是錢用在值得的人身上,陳家是個無底洞,老子死了還有兒子,兒子死了還有孫子,估計三代以內,陳家都會依著陸大夫人的死不斷來要錢。
可笑!他們家女兒是天仙?憑什麼陸家要買這麼多人的賬?
“字面意思。”陸修遠直接道:“你若不想被當成乞丐亂棍打死,我勸你趁早離開,否則一會兒我不高興了,說不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陸修遠才說完,外面很快就湧了一批有些身手的家丁護院過來,個個看向陳棟才的目光凶神惡煞,只要陸少爺一聲令下,就算把這不要臉的二舅爺給活活撕了他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
陳棟才來陸家要了這麼多年的錢,何曾見過這般陣仗,嚇得六神無主,腿肚子直打顫。
陸修遠示意,“扔出去。”
馬上進來五六個壯漢,架胳膊架腿,不容陳棟才反抗掙扎,直接將他扔出陸家大門栽進雪地裡。
陳棟才疼得哭爹喊娘,最後抹著鼻涕跑回去報信。
陸修遠說到做到,果然讓人把他“外祖”一家給告了。
三天後,除了年邁的外祖母外祖父,其餘人等,但凡是用陸家銀子超過千兩的,全部進了大牢。
你要問罪名?以陸修遠的本事,要想給這麼些個刁民安個合理的罪名根本不在話下,過程如何他不關注,他的目的就是要這幫蛀蟲去牢裡“享受享受”得罪他的人該過的日子。
陸嘉平得知此事,倒是頗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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