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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主子,一年到頭除了除夕夜必給的那點壓歲錢之外,要想得點好處,還得看主子心情,心中妒火就更旺了。
蘇家現況更是江河日下,老爺們全都停職丁憂,就算還有鋪子撐著,大奶奶也一再主張節衣縮食,府上下人遣散不少不說,就連月例都一再縮減,本來就靠著那麼點銀子過活,如今被削得那麼慘,連月錢保不保得住都成問題,誰還拿得出多餘的錢去買護膚品,況且還是那麼貴的。
為此,不少人萌生了去國公府的念頭,卻也只能想想,國公府?那是什麼地方,一般的丫鬟可進不去,人家招收是有門檻的,隨隨便便從人牙子手裡買來的,就算你家世清白做事麻利也不一定就能被拍板錄用,聽說每個剛入府的都得先進國公府的下人學堂,唸書識字是必須的,但學堂更側重培訓下人們的言談舉止,尤其是她們這些做丫鬟的,也許你一輩子都飛不上枝頭做不了主子,但你必須會“說話”,會“聽話”,會“行事”,長著一張嘴,只說你該說的,長著一雙耳,只聽你該聽的,長著一雙手,只做你該做的,但如果太木訥不懂變通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也會在第一時間就會被淘汰。
國公府招收僕人的條件,可謂是相當的高了,這是蘇晏同雲初微細細商議過後定下來的,為的就是不想身邊養無用之人。
所以,即便是在蘇府這頭伺候了主子數十年的嬤嬤們對上蘇府的入門條件,也不一定過得了關。
要說歷經國公府學堂出來的,最典型莫過於韓大姑姑,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雲初微就覺得這個僕婦比她在蘇家見到的那幾位大嬤嬤還要有氣度,沉靜內斂卻又不失端莊大方,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從來拿捏得恰到好處,就連她這個前世今生皆受過禮儀方面特別培訓的人都挑不出半分錯漏來。
以前白檀和梅子她們還會經常在雲初微身邊插科打諢開玩笑,可自從韓大姑姑從學堂“結業”出來被直接“保送”到雲初微身邊,這倆丫鬟便很自覺地收斂了不少,大概也是感受到了對方身上那種不驕不躁行事拘謹而又淡然如菊的氣質,下意識拿自己去對比了一番,自慚形穢了。
連蘇府大嬤嬤們都不一定過得了國公府的入門條件,年輕氣盛的丫鬟們希望就更渺茫了。但得不到就嫉妒,是絕大多數人的心理,怎麼說呢,因為蘇府丫鬟婆子,撇去在培訓過程中被淘汰的那一部分不說,但凡是成功入選的,隨便拉出一個來,言談舉止和氣度,那都是蘇府這邊很大一部分人比不上的。不過,也有的人會自我麻痺:人家是培訓過的麼,我們這些人又沒培訓,怎麼比得?完全不回過頭想想自己早已入蘇府多年,該學的已經不用人再教,可就是沒上進心沒學精,比不上人家剛入國公府幾個月的。
“啊,鏡子裡的人,真的是我嗎?”
鏡臺前傳來方柒柒難以置信的驚呼聲,她已經在白檀的指導下做完了護膚全過程,此時不斷地拿眼睛看著銅鏡裡的自己,肌膚嫩白得跟剛剝了皮兒的雞蛋似的,似乎能掐出水來。
雲初微指了指旁邊,“銅鏡瞧不清楚,那邊有玻璃衣鏡,你去看看。”玻璃衣鏡是從西洋傳過來的,這得歸功於永隆帝英明無比的開海貿易政策以及陸氏商會的強大,是陸氏商會帶頭開著船隊去往西洋經商的,陸氏商會旗下的洋貨行裡面就有不少那邊來的玩意兒,不過這東西因為運輸困難的原因,價格比較昂貴,貴族圈裡都少見,唯獨皇宮不稀缺。而云初微房裡的這一面,恰是出嫁時蕭皇貴妃大手筆給她添的嫁妝。
方柒柒站起身走到玻璃衣鏡跟前,裡面照出來的人,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另外一個自己,哪裡是畫像能比得了的,她覺得驚奇極了,難以置信地伸手去摸了摸,鏡子裡的人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竟然還有這麼寶貝的玩意兒。”方柒柒睜大眼睛,“我以前在北疆都沒見過呢!”其實別說北疆,就連在東陽侯府,她都沒見過,沒想到國公府竟然會有。這照出來的人,可比銅鏡清晰多了。
方柒柒喜歡極了,“這東西,貴嗎?”她也好想要一面,只是不知道容不容易碎。
“這是我出嫁時皇貴妃娘娘親自給添的嫁妝,是一對兒。”雲初微道:“我房裡只擺了一面,你若是喜歡,剩下那一面就送給你了,不過這玩意兒容易碎,可不好帶了,你若是不急著回北疆,便再等等吧,我讓人想辦法給你全方位包裝好,保證就算送到北疆也能完整無損。”
方柒柒一聽是蕭皇貴妃送的,嚇得臉都僵了,“不不不,這麼珍貴的寶貝,我可不能收。”平日裡總嫌棄雲安曜整天給她普及什麼禮儀規矩,這一刻突然覺得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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