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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人誤會的好麼?
見她真動了怒,他才緩緩道:“我沒有大婚。”
“你說什麼!”
“收到信的時候,我直接就來了,沒與她拜堂。”
雲靜姝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所以,你是在新婚當天撇下她來找的我?”
“嗯。”
雲靜姝更怒了,指著他,“我現在就命令你回去!”
“我跟義父說過了,他會替我善後的。”小乞丐重新坐回來,“你要知道,在義父心裡,你最重要,所以對於我撇下新娘子來救你這件事,他不會有任何的不滿,相反,他還會很高興。”
小乞丐走後,靖安王的確是黑著臉給他善後,這不靠譜的臭小子,一撇身去得輕鬆,留個爛攤子給他收拾,不過想到他是為了救自家寶貝女兒,眉頭又舒展開來,得,背鍋就背鍋吧,誰讓女兒最重要呢?
而齊家這邊,好端端的被新郎官給放了鴿子,上上下下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新娘子,險些不堪受辱在禮堂上撞柱自殺,虧得靖安王眼疾手快讓人給攔住才保住一條命,也順帶險險的保住靖安王府的名聲。
齊尚書火冒三丈,可對方是親王,他一個臣子,自然不敢當堂發作什麼。
靖安王也是拿捏準了這一點,才會讓管家先幫著疏散前來觀禮的親戚,稍後再議。
靖安王很少會仗勢欺人,但這一次看在很多人眼裡,那就是赤裸裸地往齊尚書臉上甩巴掌,然而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齊尚書跟著靖安王去了一趟書房再出來,那張老臉上哪還有什麼怒火,分明笑得見牙不見眼,跟撿了錢似的。
於是,原本該結仇的兩家人就這麼輕輕鬆鬆翻了篇,讓某些不懷好意想看戲的人恨得冒煙,而齊四姑娘,回去以後就被她爹成天關在院子裡。
北燕民風比南涼開放,兩人還沒正式拜過堂這種,名聲雖然有損,但不至於就沒人敢要,若是換了南涼,光是婚禮上被新郎官撇下這一條就夠那新娘子喝一壺的,今後就別想再挑什麼好人家了。
所以齊四姑娘只是被她爹關了幾天就有媒人上門說親,而且還不止一家,齊尚書挑挑揀揀,沒幾天又給齊四姑娘定了一家門當戶對的。
齊四姑娘因為初一的無情黯然神傷過幾日,可聽說她爹又給她定了一門親,沒多久就收了對初一的心思,她再不情願,也是個女兒家,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她爹都不願她娘插手而要親自給她相看了,那她還敢怎麼忤逆?敢說一個不字,絕對是大耳刮子等著。
至於靖安王是怎麼說服齊尚書的,恐怕只有這兩個人知道了,不過官場上打交道嘛,總少不了利益往來,很多時候在利益面前,區區一個女眷,根本不值一提。那些個好事的人往這方面一想,也就明白了大半。
……
“可是……”雲靜姝還是覺得這麼做不妥,誠然,她在北燕待過近一年的時間,只是從來沒去了解過北燕那些細緻的規矩,總覺得初一這麼做,那姑娘指定會因為想不開而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傻事來。
的確,小乞丐這麼做是有些落那姑娘的面子,不過好在北燕因為民風關係,嚼舌根的人少,鮮有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揪著一個人身上的汙點不放,所以大大降低了名聲的磨損程度。
“你別再攆我了。”小乞丐伸手戳戳她的額頭,“找孩子這件事都還不上不下的呢,攆我做什麼,你以為你自己是木頭人,不會病不會餓不需要人照顧的啊?”
雲靜姝說不過他,默默嘆了一聲。
接下來,兩人又是一番長途跋涉,聽說派出去的人大多往西南兩個方向去了,雲靜姝和小乞丐就往東面走。
這一日,到達登州府招遠縣,兩人馬車上的水囊袋都已經空癟了,又累又餓。
雲靜姝建議道:“不如去找家客棧吧!這縣城挺大的,人多,趕明兒還得問一天呢,我看馬兒也走不快了,早些歇著養足精神才是緊要。”
“好。”小乞丐親自給她趕馬車,找了一家客棧,將馬車交給客棧跑堂的處理,小乞丐帶著雲靜姝訂好房間,送她上去以後又折下來點菜,順便問了問可曾有人見過蘇星燁。
大堂內的人全都搖頭,若是個大人,那麼還能根據特徵鎖定某個可能的人,但丟失的只是個九個月大的孩子,這尋找範圍可就太廣了,哪怕是畫了像出來也是毫無作用,這個月份的孩子,其實長得都差不多,除非他身上有什麼特殊的胎記,可就算有胎記,誰又會一個一個地撩開所有九個月大的孩子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