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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撞開他之前,就是和蘇晏待在一起的。蘇晏肯定說了什麼話刺激她,但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蘇晏是決計不敢動手的。他沉吟著,揮揮手:“除了林谷主待在這裡,我們各自把玄光寺都找一遍吧,璇卿應該知道分寸,不會離開寺內的。”
眾人應了,皆散開去,沈竹晞一扯陸棲淮:“你跟我來。”他們二人轉到僻靜無人的幽徑上,一邊四下張望著尋人,一邊低聲交談——
“陸瀾,你是不是認得陸挽冬,他是你什麼人?”沈竹晞追問。
“那是先祖。”陸棲淮道,“你在回憶中見過他嗎?”
沈竹晞側身望著他,陡然發現從這個角度看陸棲淮,連同眉目、神色都一模一樣,那湛湛而漂亮的雙瞳,讓他險些以為自己在對著畫中人。沈竹晞定了定神:“那你先祖的脖頸有沒有受過傷?比如有白色劃痕什麼的。”
“好像是有的,據說是年輕時為了救一位友人。”陸棲淮摸著下頜,似乎在努力追憶。
“那個友人就是我家先人。”沈竹晞跟他默然無語地互相對望了半晌,先敗下陣來,“我說陸瀾,這麼有夙緣的事,你怎麼也不驚訝一下?”
“是是是,我很驚訝,特別驚訝,真的有被你嚇到哦!”陸棲淮敷衍道,忽而神色一凝,端視前方,“這條路繞寺一週,已經回到原地了,朝微,我們去寺門口問問吧。”
這一問,陸沈二人俱是瞠目結舌地站在那裡——
“璇卿居然在這個關頭說她不去了?”沈竹晞盯著桌案上的字條,將紙捧在掌心,“她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可是單看著紙條,又不像。”
正文 第157章 何地著疏狂其六
陸棲淮一字一字地念道:
“本以為,只是簡單地愛慕一個人,不曾想,一不小心,就懂得了世間的所有事。”
“小曇,我在涉山間做了一個噩夢,睜眼只有颯颯西風從指間穿過。”
“我不能陪你同去了,更遑論同歸,並肩終有一別,從此任我漂泊。就這樣地離去,歸來仍舊一身零落。”
“我有種奇怪的感覺”,沈竹晞皺眉,茫然無助地抓著他的手,“璇卿不像是會隨意說這些話的人,這怎麼有一種訣別的感覺,不不不,不是那種訣別,是……哎呀陸瀾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陸棲淮若有所思:“你是不是覺得這語調很奇怪?確實,如果只是普通的決定離去,應該不會如此說,倒好像是迫不得已離去或者是要長久分別似的。”
沈竹晞有些苦惱地抓抓頭髮:“那應該是很嚴重的事了,璇卿平時溫和爽朗,我倒有些擔心她。”他凝視著紙上一片血紅,宛如蜿蜒的血線,絲絲縷縷交錯在一起,他呼吸一滯,“璇卿是用什麼寫下這些字的?”
“當然是硃砂啊!”陸棲淮敲了一下他額頭,“又在想什麼不著邊際的事?”他將紙片湊在鼻翼下面聞一聞,卻只聞到一股濃郁迫人的幽香,壓過了其他所有的氣味,於是他放心了,重複一遍,“就是硃砂。”
沈竹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鬱鬱不樂:“唉,我猜璇卿大概是回史府了吧,或者有什麼急事——她和我們到底不是一路人。只是這樣的話,通光術的第六個人要從哪裡找呢?”
陸棲淮一時也摸不著頭緒,只得說:“先回去同他們商量吧。”
“陸瀾,等等”,剛走了兩步,沈竹晞忽然抓住他袖子,又緩緩扣住他手腕,“我想問你,你和阿袖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棲淮掙開他的手,抱著手臂:“朝微,我有沒有同你說過,雲袖身後的水太深,叫你不要輕易涉足?”他垂下眉眼,將少年的手託在掌心,“別亂想,我把前些日子的經歷展現給你看。”
沈竹晞默然無語,看畫面裡的陸棲淮埋葬了紀長淵和忘痴劍,而後再度追尋著雪鴻組織的痕跡往下走。
他發現,雪鴻組織雖然和凝碧樓曾暫時合作阻擊了陸棲淮和紀長淵,但也僅僅是那一次而已,此後他們分道揚鑣,雪鴻更是明裡暗裡屢次阻擋過凝碧樓的圖謀。他感應到,陸棲淮是想追蹤下去,看看凝碧樓到底想做什麼,以及那個所有知情者都三緘其口的實驗的真面目。
就在一日的行路間,雲袖出現了。她帶著背後時隱時現的雲家勢力和調查到的訊息而來,說是要和陸棲淮並肩調查下去。長風吹起兩人的衣袂和長髮,落花紛紛揚揚落下,墜地的聲音輕微如玉碎。
“雲家一向以留存為信條,與世無爭,你為何要介入這樣的亂局。”陸棲淮問,神色平靜。因為久別重逢,先前還鬧了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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