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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棲淮哼了一聲,指著花:“它死了——都怪你!”
沈竹晞頗為心累,感覺自己對陸瀾說話的理解得了個負分:“你說啥?”他看見陸棲淮笑了笑,笑得頗為好看,顯然不像是真生氣的樣子,只是悄悄伸出手來,覆住了那一朵碎裂的薔薇。沈竹晞覺得,如果他額頭上可以開出花來的話,那些花一定是先無精打采地耷拉下去,現在又悄悄地開滿了。
哼,這人耍我,翻臉比翻書還快!
沈竹晞鬆一口氣,忽然莫名覺得惱怒,置氣道:“我就是不聽你的!我就是要走琴河!”
“再說,我們三人的功夫,琴河就是一座空城,最多不過有點邪祟,怕什麼。”他一按刀背,傲然道。
忽然聽得一聲悶哼,沈竹晞詫異地看過去,便看見坐在櫃檯前的掌故滿臉驚懼地看著他們三人,幾乎要縮到椅子後面去:“你,你們要去琴河?”
“怕什麼,說話利索點,又不會吃了你。”沈竹晞扔去幾枚紫錦貝,清脆地連聲落在櫃檯上,他問道,“怎麼,琴河到底有什麼異常,把你怕成這樣?”
“公子,姑娘,琴河去不得啊!”掌櫃撲通一下栽倒在櫃檯上,臉色煞白,聲音都顫抖著,顯然是怕的要命。
他見到沈竹晞微微露出的不信之色,猛地轉向一旁神色灑然卻眼神端凝的陸棲淮,顫聲說:“再高的功夫也沒用,你們可莫要去白白送命!”
“我三年前誤入了琴河,誰料卻遇見了這樣的事——”
正文 第203章 初見太驚鴻其三
就在此刻,陸棲淮忽然抬劍利如閃電地刺出,疾喝道:“別動!”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吱聲響起,雲袖只瞥見劃破黑暗的雪亮劍光,揮舞如電,細密地織成一張網,將他們護在裡面,不斷有什麼細小的東西試圖靠近,卻被劍花猛地摔落在地上,彈幾下,不動了。
雲袖藉著微弱的光看明白那似乎是一種毒蟲,提劍便要上前相幫,卻被沈竹晞按住了拖到後面前。他沉聲道:“我去幫陸瀾,你守著後面。”
“當心!”陸棲淮反手在沈竹晞肩頭一刺,挑出一隻汩汩蠕動的毒蟲,那蟲全身烏青,鬚髮畢現,看起來令人作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沈竹晞趁機上前去持刀護住他,陸棲淮藉著一剎的喘息,抬手從腰間抽出了玉笛,嗚嗚吹奏出聲。沈竹晞默契地屏息不打斷這音律,隨著他慢慢向後退卻,看瘋狂撲過來的毒蟲雖然依舊兇悍,卻慢慢改變了方向,攢聚在一起,越堆越高。
“快退!”後面落地長窗洞開,冷風從洞開的領口裡灌進來,沈竹晞第一反應竟是瑟縮著向前,避開直視這駭人的高度!
然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功夫,陸棲淮忽然死死抓住他胸口,又一手將雲袖一推,毫無阻礙地跳了下去!
一線朗月下,沈竹晞瞥見幾只幾乎透明的蟲子扒在窗邊,沒有餘力下來再追擊他們。
直到落地了,沈竹晞還是臉色煞白,看著陸棲淮從容地將玉笛收入懷中,將目光凝在館舍進門的地方。
那裡,倒吊著掌櫃的屍體,雙眼外翻死白,嘴唇一張一翕,死不瞑目的樣子,依稀是不斷念叨著:“不要去琴河,不要去琴河……”
“嘔”,雖然有陸棲淮在一旁相扶,沈竹晞還是覺得一陣反胃,彎腰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陸棲淮無奈地轉過來看著他,刻意加重了語氣:“朝微,堅強些,你還比不過雲姑娘一個女子。”
果然,沈竹晞一聽這話立即倔強地挺直腰板,推開他扶著的手,看向旁邊的雲袖,關切地詢問:“阿袖,你的腳沒事吧?”
雲袖這時已除去鞋襪,提劍挑出早已死去的毒蟲,忽而撲哧一笑,緩解了這緊張的氣氛:“沒事了,想來是我的血裡青蘿拂的毒性太深,連這樣的毒蟲都受不住了。”
月光映著她韶容麗色,如詩如畫,眉間卻有硃砂也掩不住的死氣,映著額角粉色的花萼格外突兀。
沈竹晞心下頗有幾分澀然,不忍道:“阿袖,你的毒會好的,我……”
他一句話未說完,忽然再度被陸棲淮扯住袖口:“噤聲,聽。”
沈竹晞一安靜下來,幾乎汗毛倒豎——沙沙的聲音,像風吹過落葉,在這一片平地上,此起彼伏地響起來。
是剛才的毒蟲!比那還要多上百倍的分量。
幾乎是毫不遲疑地,陸棲淮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印,拉著他們二人御風而上。因為剛才的一場劇鬥,他的靈力消弱很多,此刻跌跌撞撞飛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