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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嶽郎的骨肉產下。我拿了嶽郎神器中的一顆彈子,將來這個就是憑證,只求將來有幸見了持此物的孩兒,姐姐和嶽郎能好好待他便了。還求姐姐轉告嶽郎,千萬不要以妹妹這負心人為念,好好保重身體,將來見了公婆還請姐姐代妹妹好好侍奉……姐姐……妹妹……妹妹這就去了。”說罷宇文繡月也不待王婧雯起身,已然飄然離去。
“繡月……繡月……”王婧雯痴痴念著宇文繡月的名字,哭倒在地板上。
……
連著六天的雨,沒個停歇的時候。豆大的雨點連成一線,拖成一條直線,自天空中不斷的落在亭旁的水中,激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色蓮花,發出“颯颯”的聲音。
激昂的琵琶聲音甚至蓋住了雨聲,那似怒斥、似高歌、似長泣,如果不看的話,誰能想到宇文繡月也能夠彈出此樣的曲調。正是那首將軍令,在琵琶的和絃聲中,那麼烈烈有聲。
她的臉是如此美麗,即不悲切也不哀怨,有的只是那一雙美麗眼睛中滿含的希望。她心中一直有一個痴念,嶽郎一定會回來,回來帶她走,給她安樂,給她幸福,今天就是齋戒的最後時日,也是她要進宮的日子了,便她還是堅信她愛的那個人是個蓋世英傑,定然會為她也為所有人創造出那個夢寐以求的世界。不憑別的,只憑這個將軍令,只憑這個使自己全身心愛上他的《男兒當自強》裡的那份剛強,那份勇氣,這就足矣了,不負此生了,不是麼。
王士和已在兩地裡站了好一會了,任憑雨水將他的衣衫淋的溼透。一把雨傘早被他不知不覺時拋在了一邊。耳邊只覺那琵琶的聲音聲聲震耳,在胸腔中混響,然後再震顫心房,把他擊的渾渾噩噩。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這個宇文繡月這個平日裡看著嬌俏柔弱的女子居然有如此剛烈的心腸,她此去恐怕定是要香消玉磒的了。”
看著宇文繡月那完美的身姿,他心裡默默嘆息:“唉!也是我太過於自私,只知用嶽效飛給自己掙錢,又耽心了雯兒的幸福才耽誤了這麼久,倘若他們早已成為夫婦又當如何呢,那個敗家子不會連人家的妻室也奪罷。”
王婧雯痴痴立在老軍營的營門處,她痴痴的瞧著遠方,她在祈盼,她在呼喚“嶽郎,嶽郎,你可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你可知道那顆將要破碎的芳心,她要走了,她就要走了,你在哪裡。嶽郎……回來吧,再不回來只怕你再也見不到她的容顏。”
陳天華、黃固、徐烈鈞、王德仁四個人站在王婧雯背後,默默的站著。
陳天華恨,恨那個朱家皇帝,他要不敗了這大明的江山才算怪事,就憑他這樣對待他的子民。
黃固一直撫著刀柄,並沒有用力,可是那雙手上爆出小指粗的血脈。他也恨,恨這個朱家王朝覆滅的太晚,恨闖王殺了李公子,不然這大順的天下要比這好的多。
王德仁只覺的羞恥,他一個大男人家不能有所作為,只能在這裡看,還是遙遙想望,唉!操他先人的,真他媽枉為男人。
徐烈鈞哭了。是的,他哭了。從十歲起他沒有流過眼淚,縱使面對老爸將他打的皮開肉綻的家法,他也沒有流過淚,只是這次他哭了,縱橫在黝黑臉龐上的淚痕扭曲著,若說老軍營的人對於王婧雯是敬重、佩服,那麼對於宇文繡月來說就是喜愛了,漂亮的、斯文的、和善的這個小女人因為她自己、因為她的男人獲得老軍營鄉親們的喜愛。他們喜歡她、他們敬重她,可是她現在將要永遠也不屬於他們,因為在她的男人不在時有人把她搶走了。
雨,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纏纏綿綿總也斷不了。是麼,天,也在為這人間的斷腸悲劇流淚麼!
第六十節 建寧戰記——局
天上的陰雨連綿,已經下了整整二天,鄭森領著大軍終於到了建寧。
回想這十數天以來,雖然邊番血戰,終不能阻敵鋒芒,五萬大軍現在也僅剩下三萬八千來人。
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鄭森看著山下行著的疲憊的隊伍,心中有些愧疚。扭頭看看跟在自己身邊的幾個都是自己親衛,一個個也是衣衫襤縷,面無血色。是了,為了加快速度,自己已經下令棄了輜重,連夜趕路,只是不知清廷大軍已然到了何處,怕此時還在大山裡慢慢走著呢。
看著不遠處的建寧城,鄭森那幾乎血色全無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他的算盤是依託這建寧城抵得一時,自麼也不能讓行在延平的皇上受了驚擾,所以也就是到此即是退無可退。
“報!”探馬飛馬跑上鄭森所在山坡上,下馬跪在鄭森馬前,舉上一個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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