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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無事削了枝鵝毛筆蘸著墨汁在紙上畫風扇的草圖。安仔在一旁給他打扇,臉上按照嶽效飛的辦法塗了層蛋清,在燭光下泛著些光亮招著蚊子。
嶽效飛痛苦的畫完幾個零件的加工圖夜已經很深了,“啪”伸手拍死脖子做了飽鬼的蚊子,低頭看看手上的血跡自言自語道“咬我!***咬我一口我就要大大的咬你兩口。”
“安仔,我要你不準備的東西備好了沒?哼哼……徐黑塔你這狗崽子明天給我等著。“
安仔擔心的看著他家公子的臉上,那上面還有下午摔出的淤跡,在燭光下顯的有些模糊,他伸伸脖子嚥下一口唾沫問道:“公子,明兒真的只是我們兩個去,要不我去求王大哥與我們一同去。”
“自然只是你我兩個去,以強勝弱算什麼本事,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徐黑塔好找,這不他打著飽嗝從得悅樓上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手下人閒聊著。倘若讓看見街上走過一個大姑娘、小媳婦自免不了撩騷上兩句。他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每天路線固定,不是在得悅樓上吃飯就在商業區搗亂,所以誰要找他一找便著。
躲在得悅樓一旁小巷裡的嶽效飛已和安仔等了好一會,他這邊剛下樓就給瞅了個正著。“來了”嶽效飛心中緊張的怦怦直跳,手腳抖的快要解不開衣服,一旁的安仔也手忙腳亂的上前幫忙。
徐黑塔帶著今日怕王得仁來尋他,特地邀來的一二十個幫手,吃飽喝足了挨個欺負附近的商鋪。好在他不缺錢說白了就是到處搗亂。眾商家對他討厭歸討厭可誰也沒個好法子對付他。誰讓人家老子的泰安鏢局大名鼎鼎享譽整個閩地,給他掙下了萬貫家財,再加上官府也與他家相善的緣故,他在這延平府裡所幹的調皮事不少卻也少受懲戒。
安仔只覺他家公子一瞬間就變了。一身花衣服上面是同樣花色的仙甲,今天更加新奇的加了個綠色的帽子,邊眼上都罩了個透明的罩子,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神秘感。
“在這等著,一會我招呼你時只管拿著繩子過來就是。”
“是”安仔縮起頭來藏在牆角。
徐黑塔手下眾人平日裡爛架打的多了,一見此景便明白是來弄事之人。一個個極熟練的移動迅速將來人圍在中間。徐黑塔一見嶽效飛身上的帶花色的護身甲便知是昨日裡捱打之人,稍斟酌了一下,放眼四下尋覓並未見王得仁的身影。心中一寬嘴裡嘿嘿怪笑著往跟前湊“沒事又來找打麼?另以為戴個帽子穿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了你,兄弟們這就是正主給我打。”
“少爺我今就是來找事的。”說著嶽效飛從懷中掏出兩個大布袋旋轉著身子揚起大片的白灰。
“咳咳……我……我看不見了”一時間白灰蔽日,徐黑塔捂住眼睛破口大罵:“你這下三濫的人物,用這等卑鄙手段來害我。”
“什麼狗屁下三濫不下三濫,勝著為王敗者為寇都不懂真是個沒學問的笨蛋。”嘴裡說著話,嶽效飛腳下悄悄出溜很快就站在離他們十來步的地方。
一干痞子個個捂著眼睛嘴裡只管胡亂叫罵個不休。
“***,還罵”嶽效飛撥出帶來的竹板,衝著還有髒話出口之人的屁股打去。
福建地下亞熱帶,這裡夏天的平均溫度都在29℃以上,所以不管長衫短衣都很薄。嶽效飛手中帶著哨就著在他屁股上。
“啪”
“啊”
有節奏的竹筍炒肉聲與慘叫聲迴盪在街上。打爛仗絕不是武林高手的單挑,也就是些個小痞子之間胡撕亂擰。這也是街上閒人最愛看的節目。只是今日的主角穿著打扮太過怪異,再加上揚起的大把石灰把他們遠遠的趕到一旁。
地下二十幾個被石灰迷了眼的痞子想不到跟他們同在石灰中心的嶽效飛還能看見,所以被石灰蜇的眼睛痛疼不已,嘴裡只管叫罵。戴了護目鏡的嶽效飛自然不受石灰影響,幾板子下來個個都乖乖的住嘴。
“手抱頭給我蹲好了……快點……還不蹲是不是”手中殺傷力極強的竹板立即就會飛過去與那不甚聽話者的屁股來一次親密接觸,接下來一準是“一聲清脆、一聲響亮”。
嶽效飛滿意的拍手,包括徐黑塔在內的二十幾個痞子挨個被綁了個結實,一個個手腳相連,厥著屁股在街上排了好一串。
“哼哼不錯姿勢滿幽雅的,諸位我先說好了,一會了可以喊痛、不準罵人、有問必答、不準倒下……哦,對了……還有一點最為重要就是不準放屁,只要不犯規我只打兩下,每犯一規多打兩下。”
遠處躲著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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