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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後一如何不知朱健聿素來喜歡新鮮事務,忙朝個太監招個手,自有太監應招而動。
伴隨著輕輕的“嗡嗡聲”朱聿健為這個小東西徹底忘了心中的不快,“這個東西實在是不錯,只是不知有沒有大些的,明日裡安在朝堂之中,議事之時也好多些個清涼。
……
嶽效飛手中的錢幣一個個掉向手下襬著的銅盆裡,嶽效飛根本沒想到這些個簡單的小玩藝能賣這麼多錢,當他把手上最後一個銅子掉入盆中,滿意的伸個懶腰,搓著快抽筋的手走向外面。
院中的情景又讓他皺了了眉。這裡原是城外一座軍營充作中軍帳的破廟,已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軍營的痕跡早已蕩然無存,這些年嶽荒馬亂的世道,讓延平來了不少外來逃難之人,只是地方上的官員卻不讓他們住在城裡,最後大都選擇這裡落腳,時間長了儼然成了個幾十戶人家的村落。
當日裡二十幾個潑皮因那“半月碎心丸”的恐嚇,老老實實接了嶽效飛出來,也不管他要去哪裡,只跟在他腳踏車後面一路小跑。徐黑塔已然為嶽效飛層出不窮的仙品而為之嘆服,伴著嶽效飛的《男兒當自強》歌跑的也分外有勁。
剛來這個時代時,嶽效飛最初的兇險而外,基本是他生活的還是比較寫意的,也為這個時代裡的生活讚歎過。你看那王府裡面丫頭、僕婦們身上穿的綾羅綢緞,頭上、手上用的是玉石金銀,即便是嶽效飛只要想吃飯,隨時城廚房裡都有酒菜供他食用。來到這老軍營才算是見到了這個朝代裡平民的生活。
說實在的,這老軍營實在是不怎麼大。說是城外小鎮,卻只是不知幾時前曾屯過兵現下早已廢棄的兵營。一圈搖搖欲墜的木製柵欄圍在最外而,眼見那不知是幾多時前的破木頭,上面已長滿綠苔。木柵下卻是一圈護營壕,此時由於降水又或是其他原因已積滿了汙水。在這盛夏的日子裡,成為蚊蟲滋生之所,並散發出陣陣惡臭。
此處卻是嶽效飛從安仔口中聽出來的。那王家的老爺、太太、小姐也是樂善好施之人,卻年臘月裡也曾給此處之人送過些糧食、被褥,安仔當時也曾跟著來過,所以知道這麼個地方,“公子救得了我,自然也幫得到他們。”
看著安仔眼中的信任、信心、祟拜的目光,嶽效飛被徹底感動了。“安仔沒想到你把我看的這麼高大,為了感激你,我定要把你培養成材,所以從明早起你就每天給咱們圍著這軍營跑上個五圈。”
來到這個破廟,嶽效飛算是看清了安仔的險惡用心。
徐黑塔帶著一幫潑皮只用了幾句就把原先在破廟中容身的幾個無家的流浪漢趕到一邊。不大的院落已然破敗的不成樣子,只是這個地方正處於小村的中央,土地也甚為平整,這也是嶽效飛看上這裡的原因。
幾個流浪漢雖是敢怒不敢言,站在一旁只在圍觀這些個兇人打算幹什麼。
“安仔,誰管這老軍營你知道不知道。”
別看沒人之時安仔與嶽效飛打鬧嘻笑,有外人在時卻是一副極守禮的模樣。
“回公子爺的話,去年來時聽說過這裡並沒有什麼官,只有幾家裡推出的一個里正來管理事務。”
“你去把他叫來”安仔答應一聲走了。
徐黑塔與一旁二十幾個潑皮並不搭話,說實話他們也是想看看嶽效飛如何在這裡落腳,別的不說,你只說這滿村的臭味已使他們這些個“城裡人”深感不適。
五千銀子不論對於現在還是對於那個時候來說都不少了,當然只是對個人而言。嶽效飛懷裡就揣著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加上賣牙具得來的十來兩銀了,這就是他的全部家當,原本想著租一個小院子,僱幾個工人,只憑牙具和已有了成品風扇兩人的生活就沒什麼問題,誰成想一問安仔就給問到這來了。
不一會這兒的里正就給安仔找了來。他大約六十來歲,卻是隻穿了件青色的短上衣,下身著一件同色褲子,漿洗的甚是乾淨。一頜花白的鬍子,常年在陽光下奔波而形成的紫色臉膛,眼睛不大,人看上去頗為善良。
“見過公子爺,小的楊平安給公子爺叩頭。”雖然他看嶽效飛一身怪模怪樣的花衣服,
“不必,不必”一旁安仔也笑嘻嘻的扶住老漢接嘴道:“我們家嶽公子不要別人跪的。”
潑皮裡早有那等手腳靈伶俐的找了兩把椅子來讓二人坐下。嶽效飛留心看了一下送椅子來的人卻是個黃麵皮,嘴上不多的幾要鬍鬚,一雙眼兒骨碌碌只管轉,這一個奸商的模樣倒有些像《鹿鼎記》中於八的樣兒。
“嗯,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