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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關田妤什麼事?”阿好又問。
“鍾家人說都是她害的。”田三郎哽咽道。
阿好愣住了。
再一天,田三郎傍晚的時候來了,他在家也幫不上忙,來阿好這裡還能有人跟他說說話,這次他說鍾家明裡暗裡讓他們還錢,否則就把田妤釘死在鍾二老爺的棺材裡。
“你爹孃怎麼說。”阿好給他倒了一杯水,皺眉問。
“他們還在哭鬧。”
“哭鬧有什麼用,要麼就去縣衙告鍾家,要麼就趕緊拿錢把田妤換回來再說。”阿好道。
田三郎瞪著眼無話可說,去縣裡裡告是不可能的,他們家拿鍾家那麼多東西本來就理虧,現在鍾二老爺人命關天,鍾家又財大勢大,他們能告得贏才怪。
至於拿錢,那就是在割田老二跟楊氏的肉,他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想拿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捨不得錢!”阿好將水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第三天,阿好先聽說鍾二老爺昨晚去了,隨後左等右等也沒等到田三郎,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第四天一早,田三郎來了,他的眼圈紅紅的,顯然哭過。
一進門,他就拉住了阿好的手,哀求道,“小姑姑,你能不能救救我三姐。”說著,他眼角又溼了。
“怎麼回事?”阿好讓他先坐下再說。
他也沒坐,澀澀的道,“前天鍾二老爺去世,鍾家給我們下了最後通牒,讓我們還東西。昨天我爹孃去鬧也沒救出我姐,萬般無奈就想把家裡的東西還回去,先把我姐救出來再說,可是,可是……”
“怎麼?”
田三郎擦了擦眼角,“家裡的東西不見了,問了鄰居才知道,全被我二嫂全運走了。我爹孃他們又去梅家找我二嫂,梅家卻說根本沒看到她,人丟了,他們還要跟我們家要人呢,質問我們是不是害了她,還要扭送我們去縣衙。
梅家好多人,我爹孃跟我二哥被打了一頓,好不容易才逃回來的,現在還起不來炕。”說到這裡,田三郎有些哽咽。
“啊?竟然有這種事!”阿好也呆住了,梅氏竟然會做出這種事,她拿走的可不止是錢,還有田妤的命啊!
田三郎這時冷靜了一點,幾次張嘴想讓阿好幫忙,又都忍了下去,他爹孃是怎麼對阿好的他全看在眼裡,現在他們家倒黴了,就讓人家幫忙,他現在都後悔之前說出那句話。
兩個人又呆坐了一會兒,田三郎走了。
第二天一早,下沙村村頭出現幾個人,他們披頭散髮,渾身青紫,有的互相攙扶著,有的手裡拿著根棍兒支撐著身體,乞丐也不過如是吧!
有早起的村民看到他們,仔細打量半天這才媽呀一聲,“這不是田家一家人嗎,怎麼弄成了這副德行。”
不一時,全村都知道了這個訊息。
而此時,田老二等人則在跟院子裡那幾頭大肥豬較勁。
鍾家將他們的房子收了,把他們趕了出來,他們現在無處可去,只能回這老宅。
那幾頭大肥豬幾天沒人喂,早餓的眼睛發藍了,這時候就算扔給它們一個人,估計它們都敢吃。田老二等人要從這幾頭肥豬身下搶地方,那情形可想而知。
田二郎最精明,受傷也最輕,田老二讓他把那幾頭豬趕進後院,他們好進門。結果他才一進院子,就被幾頭豬給圍上了,他一邊呵斥那些豬,一邊急道,“不行,我弄不了,快把門開啟,讓它們出去。”
楊氏卻不開,“就剩這幾頭豬了,把它們放跑,咱們吃什麼,喝什麼。”
田二郎氣的差點暈倒,忽然,他覺得腿上疼的厲害,低頭一看,才發現一頭豬竟然咬住了他的小腿,瞬間鮮血直流。
“快開開,要死人了。”他忍著疼往外撲。
那豬食真餓了,死咬著他的腿不放,不一時,竟然生生咬下一塊肉來。
田二郎疼的滾到地上,那些豬食髓知味,立刻圍了上去。
如果沒人制止,他估計就是縣裡第一個被豬給吃了的人。
“快把門開啟。”田老二還是心疼兒子的,立刻忍著疼踹開門,然後衝了進去。
那些豬發現大門開了,外面全是鮮嫩的綠草,也不顧得田老二還有田二郎了,立刻衝了出去。
田老二被撞到在地,弄了一臉豬屎還被踩了兩腳,哎呦不止。
田二郎也抱著腿疼的打滾。
楊氏崩潰的坐到地上淚如泉湧,“我這是做了什麼孽,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