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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朕是今日頒聖旨呢,還是明日?”
她是慕徑偲的母后何皇后!阮清微在剛才就覺得她是,當親耳聽到時,還是很震驚很困惑。
何皇后依舊沉默,呼吸單薄,像是要枯竭了。
阮清微看到眼裡的是她的脆弱,那脆弱裹著厚厚的繭,她實在不能再多承受一絲的力,隨時就像是會破碎成灰,連秋風都不忍再施加。可是,身影籠罩著她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放過她,又問道:“失去傾心的摯愛,你的兒子會痛不欲生嗎?”
何皇后保持著沉默,似乎沉默是盾,用沉默抵擋一切。沉默又似乎是矛,形成反擊。
這就是他們相處的方式?
阮清微不忍再看下去,心中唏噓,她快步走開,回到了正殿裡。
慕徑偲正坐在殿裡等候,在看到阮清微的一剎那,起身相迎,似梅花帶冰而開,如同許久不見,迫不及待的把她攬入懷中。
阮清微依偎在他的懷裡,察覺到他的懷抱有些緊,輕聲道:“別用力,你的傷口會疼。”
慕徑偲抿嘴一笑,道:“但心裡舒服。”
心中方寸間的舒服,能淹沒過全身的疼。
阮清微輕推開他,抬首迎著他的注視,欲言又止。
慕徑偲不安的問道:“怎麼?”
阮清微想了想,坦誠的說道:“我看到你母后了。”
“她前半生活得太疲倦,”慕徑偲始終認為母后還活著,“即使這樣‘死’了,也疲倦不止。”
阮清微挑眉,他的母后何止是疲倦,簡直是哀默。她不由得說道:“你父皇和母后好像……”她停頓了一下,他們之間的情愫實在不知該怎麼描述。
慕徑偲道:“他們是性格使然所致,其中滋味自知。”
阮清微問出了心中疑問,詫異的說道:“坊間都道是何皇后容貌極美,寬厚賢良,待人極好,性情溫和。今日一見,似乎只有容貌極美是真的,她像是虛無的存在,絲毫沒有溫度。”
慕徑偲說道:“母后是位稱職的皇后,父皇也一直是稱職的皇上。”
何皇后不僅是位稱職的皇后,可謂是千古一代賢后。阮清微恍然道:“坊間都說他們相敬相愛,舉案齊眉,從不曾有過矛盾,原來只是人前如此?”
慕徑偲預設。
在人前,他們伉儷無雙,豔羨天下人。在人後,他們對待彼此刻薄極了,判若兩人。他們有著常人難以置信的默契,曠日持久的保持著人前人後的迥異。
阮清微突然明白了他曾說過的‘父皇對母后恨之入骨’,明白了別人所看到的‘不過只是假象’。她擰眉道:“他們的隔閡根深蒂固?”
慕徑偲語聲清淡的道:“這是他們最得心應手的相處方式。”
阮清微奇怪他話中的平常,轉念一想,他應是看慣了他們之間多年的較量,知道只能徒勞的旁觀,任何試圖緩和他們彼此折磨的舉動都無濟於事。
慕徑偲摸了摸她的發,問道:“皇上又做了什麼決定?”
阮清微聳聳肩道:“讓我回太子府等著接受被封為瑞王側妃的聖旨。”
慕徑偲的面色陰沉,薄唇緊抿,眸中盡染寒意,低聲問:“你同意了?”
“我說了‘是’,沒有拒絕,”阮清微清醒的道:“在他耀武揚威時,我如果拒絕換來就不再是回府等著,而是當即封為側妃。”
慕徑偲點頭,她說得沒錯,皇上一直以來要的是絕對服從。他沉聲道:“皇上在哪?”
“剛才在月波亭,你母后也在。”
“你在這等我。”
“你現在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慕徑偲認真的道:“放心,別怕,我自有分寸。”
“好。”阮清微隨即找了個椅子坐下,她相信他,看著他快步的邁出殿,她提醒道:“慢點走,你有傷在身。”
慕徑偲回首,目光溫柔,道:“嗯。”
他漫步走向風波亭,途中被福公公攔住了。
福公公恭敬的道:“老奴奉皇上之命,送太子殿下出宮。”
慕徑偲正色道:“我有事要見皇上,有勞通報。”
“是。”福公公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待人冷漠,卻從不怠慢太子殿下,這是眾所周知的。
沒有讓慕徑偲等太久,福公公回來道:“太子殿下請。”
月波亭下,神色深沉的慕昌帝獨自一人負手而立,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乾涸的月波湖中密密麻麻的一片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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