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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比不了慕徑偲。換而言之,不是你不夠強,而是慕徑偲太強,遠超過你。”
慕玄懿被狠狠的潑了冷水,帶著硬實冰塊的冷水。
“我知道你很不服氣,知道你沒有自知之明。”韓珺瑤笑意溫軟,“這世間,肯對你說實話的人,也就只有我了。”
慕玄懿的臉色很難看,過了片刻,不屑的道:“我等著你皇兄的高招。”
“我皇兄很了得,他是在毫無勝算之下,力挽狂瀾的幫助母后成為皇后,又幫助自己成為了太子。”韓珺瑤得意的笑道:“我皇兄才是真正能跟慕徑偲棋逢對手的強者,他們過招一定精彩。”
慕玄懿板著臉翻了她一個白眼,不予理會。
韓珺瑤不理會他的心情,自顧自的接著說道:“我和皇兄一定會幫助你成為大越國的皇帝,當然,這是我應該做的,只要你配合。”
慕玄懿緊抿雙唇,眸底冰冷陰沉。
韓珺瑤漫不經心的道:“當下的形勢看似對你有益,你處於上風,卻不能掉以輕心,越是看上去很容易成功的事,越危險莫測。你且按兵不動,等著我皇兄的對策。”
慕玄懿忽然不耐煩的喝斥,“本王命你去坐著,把嘴閉住!”
“吼什麼,”韓珺瑤怒容滿面的瞪視,霍然坐在椅上,道:“你的喜怒無常,該收斂了。”
慕玄懿站在窗前,朝外眺望,神色中盡顯厭煩,忽有一種不該娶她的恍惚。而如今,需要利用於她。他穩了穩心情,回首冷淡的看她,沉聲道:“把你親自選中的盟友說得如此一無是處,你高明瞭?”
韓珺瑤的神情一變。
“你如此佩服你的皇兄,他沒教過你怎麼做一個令人尊重的女人?”慕玄懿說罷,就大步走出了閣樓。
韓珺瑤緊緊的攥著手帕,望著他絕決的背影,彷彿能聯想到待她再無可用之處時,他薄情寡義的過河拆橋。她忽然惱極了自己的決定,那時應該義無反顧的嫁給慕徑偲。
行至花園,慕玄懿命令侍從道:“去宣大理寺卿許奇正。”
侍從應道:“是。”
半個時辰後,許奇正來到了瑞王府,被請至正殿。
慕玄懿很清楚許奇正的為人,便不繞彎子,直言道:“父皇在太子府被行刺,身負重傷,暫無法親理朝政,本王奉旨監國,不知許大人可有查出太子殿下謀大逆的證據?”
許奇正自是聽出話中含義,這是在明示瑞王已掌皇權,瑞王已明確認定太子為真兇,他正色的拱手道:“當前尚無證據證明是太子殿下所為。”
慕玄懿盯著他,語聲緩慢的重複他的話,確認道:“尚無證據證明是太子殿下所為?”
許奇正道:“尚無證據。”
“儘快查到證據,”慕玄懿道:“本王相信你的能力。”
許奇正道:“誰膽敢行刺皇上,臣一定徹查到底,不冤枉,不放過。”
慕玄懿不再多言,道:“本王命你十日內查出證據,否則,革職!讓更有能力者勝任!”
許奇正不卑不亢的道:“臣盡全力。”
“有任何新的進展,及時彙報給本王。”
“是。”
待許奇正退下後,韓珺瑤款款進殿,若無其思的面帶著笑容,道:“我想去一趟太子府,探一探慕徑偲的情緒狀態,請瑞王殿下允許。”
慕玄懿飲著茶,抬眼暼她一眼,問:“是何深意?”
“看到他們處境不妙的樣子,羞辱一番,能令我開心,”韓珺瑤道:“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慕玄懿想了想,道:“帶著瑞王令牌去,禁軍會放行。”
迎著夕陽,韓珺瑤得意洋洋的乘著馬車到了太子府。
太子府,留棲院。
慕徑偲和阮清微正坐在藤架下翻閱古籍,石竹急步而至,稟告道:“瑞王妃來了。”
☆、第七八章
殘陽餘暉自天邊傾灑,經涼風一吹,蕭瑟的鋪開在天地間。
韓珺瑤身著一襲豔紅錦袍;花枝招展的踏進太子府;似孤傲的孔雀;昂首挺胸的疾走到了留棲院。她駐步於院外,視線穿過敞開的院門;睥睨的斜暼院中景緻;便見慕徑偲擁著阮清微相依在搖椅上;共翻閱著一本書;那是一種歲月靜好的溫暖;她的心猛得一悸;嫉妒得發狂。
“整座太子府滿是血腥味,這味道,晾個一年半載也散不盡呀,”韓珺瑤語聲清脆,帶有居高臨下的放肆,“待春日花開之際;我送上千盆鮮花來遮遮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