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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都頗為不適。”
慕昌帝的臉色驟然冷沉。
見時機已到,柳貴妃嘆道:“瑞王宅心仁厚意欲息事寧人,瑞王妃寬容大方以和為貴,他們都不願兄弟鬩牆,還是由臣妾說吧。”
慕昌帝在聽著。
柳貴妃深吸了口氣,難過的道:“瑞王的右手筋被挑斷,瑞王妃的左手筋被挑斷,只因為他們沒有和顏悅色的對待某人,被懷疑對某人心存歹意,而遭受私刑。”
慕昌帝直截了當的問:“某人是誰?”
柳貴妃重重的說出三個字:“阮清微。”
慕昌帝掃過瑞王夫婦的手腕,沉聲道:“是誰所為?”
柳貴妃雙膝一跪,悲痛的道:“太子殿下。”
慕昌帝緊抿著雙唇,雙眸幽深似潭。
柳貴妃接著道:“只因大越國的太子殿下韓錚封多看了幾眼阮清微,韓錚封隨行的二十餘位侍從,在一夜之間全被慘殺。”
慕昌帝問道:“是誰所為?”
“太子殿下。”柳貴妃的眼睛裡閃著細碎的光,又道:“大越國太子震怒,幸虧有瑞王妃竭盡全力的安撫勸說,才使得他沒有追究,息事寧人了。”
慕玄懿表現出他的宅心仁厚,說道:“皇兄是愛得濃用情至深,極力保護心愛之人,無可厚非。兒臣和瑞王妃都能理解,日後會再小心謹慎。一手雖已廢,還有一手可用,並無大礙,請父皇莫追究。”
柳貴妃於心不忍的道:“他們夫婦的手被廢卻不聲張,只願能相安無事。而瑞王妃此時懷了身孕,她很惶恐,擔心腹中皇嗣的安危,無可奈何之下,才想出回大越國安胎的主意。”
輪到韓珺瑤說話了,她表態道:“兒臣回到大越國,對父皇和母后只說是因思念他們以及水土不適,絕不提其它,還望父皇成全。”
慕玄懿溫言的勸道:“即使你不提,別人也會猜測,難免議論紛紛。你莫回大越國,此後,我們足不出府就是了。”
韓珺瑤輕撫著小腹,很是擔憂,脆弱和無助盡染在眉宇間,為難的低聲道:“可是,身在大慕國一日,就惶恐不安一日。”她仰望高高在上的皇上,心意已決的道:“兒臣求父皇成全。”
遠嫁而來的公主,要回國安胎,此事關乎到皇室的顏面。韓珺瑤以處於險境為由,示軟,也示決心,向皇上控訴慕徑偲的囂張。當然,控訴只是表面,實則是威脅,要討一個說法。
賢與仁的名聲給瑞王夫妃,柳貴妃身當敢於直言的人,儼然像是舐犢情深,她沉重的道:“知瑞王夫婦終日惶恐,臣妾也寢食難安。知瑞王夫婦忍氣吞聲,臣妾心如刀割。”
殿中一片肅靜,四人隨之沉默,該說的已說,且看皇上怎麼處理。在焦急的等待中,慕昌帝神色不明的道:“瑞王,你帶瑞王妃回府,靜心安胎。”
言下之意,自是不許韓珺瑤回大越國。
“是。”慕玄懿不再多言,帶著韓珺瑤出了四象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日,就是要有個結果,不能再拖了。
久居權臣之首的柳丞相不再旁觀,霍然跪下。他已是雙鬢白髮,雙目炯炯,有著經年累月在權利中心算計鬥爭特有的城府老練,面相中隱帶有一股戾氣,他鄭重的道:“臣奏請皇上,將太子之位改立為瑞王。”
一旁的柳貴妃不語,抬首直視慕昌帝。
聞言,慕昌帝的指尖動了動,並不覺得驚訝,憋了二十年說出的話,真是字字帶著震盪。
柳丞相叩首,道:“二十年前,臣的柳家是冒著滅九族被凌遲的不赦之罪,義無反顧的追隨皇上,協助皇上登基為皇。臣感念皇上的信任,委於丞相之重任。”
慕昌帝闔了一下雙眸,二十年前那晚的宮變,歷歷在目。
柳丞相悲從心來,語聲近乎哽咽的道:“二十年來,臣效忠於皇上,無愧於皇上,斬殺一切不忠於皇上之人,落得個奸臣的名聲。現在,臣老了,傷病纏身,願辭丞相一位告老還鄉。然,柳氏家族岌岌可危,一朝天子一朝臣,臣生怕柳氏家族遭受禍端,臣無顏於列祖列宗無顏於子孫,臣痛心疾首。”
居安思危,可想而知,慕徑偲登上皇位後,柳氏家族絕不會有好下場。
柳貴妃也潸然淚下,道:“二十年前,皇上答應柳家,若柳家相助,必娶臣妾為妻,您登上皇位之時,就是臣妾為皇后之日。那日,您登上皇位了,臣妾滿心歡喜,等來的是冊封為貴妃,皇后之位您給了別人。臣妾苦不堪言,卻無半句怨言,安於貴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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