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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大慕國的皇宮裡再無莊文妃,也無人知道莊文妃身上那驚天的秘密。
阮清微想了想,道:“魏淑妃知道事有蹊蹺,為了自保,應會準。”
慕徑偲不置可否,認真的說道:“告訴她,我希望她能活得自由,不要再被困皇宮中的方寸之地。”
“好。”
“告訴她,她心存幻想的那個人永遠不會垂憐她,她留在皇宮裡的結局就是一個孤獨終老的處子,或是很快被牽怒的殺害。”
“好。”
“向她保證,我能在半年內讓她自由,讓她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天地浩大,她還年輕,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等著她重拾。”
阮清微鄭重的道:“好。”
“說服她,請她相信我們。”
“好。”
沉默了片刻,慕徑偲道:“你可以根據情況,有選擇的告訴她,我要保魏家,看在我母后和我這麼多年對她照顧的情面上,希望她能報恩。”
“好。”
慕徑偲看向石竹,道:“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單獨見到莊文妃。”
石竹道:“是,奴婢遵命。”
阮清微走出幾步,輕問:“萬一再生變故,事態沒有按預期的發展呢?”
慕徑偲平靜的道:“有我在。”
☆、第五八章
夕陽斜斜的照著空蕩蕩的月波湖,照著湖邊堆積如山的蓮藕。秋風驟起,在天黑之前,勤勞的採藕人已採完了整湖的蓮藕。
採藕人一身泥濘的排著隊,即疲勞又興奮,等著青苔逐一記下了他們的心願。
阮清微倚著亭柱飲酒,對侍女道:“這些藕全送給御膳房,通知他們來領。”
侍女應是。
除了採完蓮藕,皇上還命她設一席全藕宴。既然未規定何時設宴,那她就自作主張的定於明年再設,如果明年的境況不比此時艱難。
涼亭下,慕徑偲躺臥在榻,隨手翻閱著記錄心願的冊子,一百零八個心願,求財求名求權,皆是有些大膽又有所剋制,是他們在四司八局兢兢業業做五年也很難如願的。他合起冊子,吩咐道:“全照辦。”
青苔應是。
今日帶來的兩罈女兒紅已飲盡,阮清微的眸色清亮極了,在月光朦朧的夜色裡,將小手塞進他的大手裡,輕道:“柳貴妃倒是沉得住氣,還不定論,再等等?”
慕徑偲握著她的手,道:“不等,我們回府。”
“好。”阮清微扶他起身,攙著他走出涼亭,走出寂然的祥鳳宮。
偌大的皇宮裡,肅靜極了,毫無生氣,似人跡罕至的海市蜃樓。稀疏的燈光倍顯冷清,一陣陣的寒意夾雜在風裡,吹進人的眼睛裡,非常刺目。
阮清微跟隨著慕徑偲的步伐,走在長長的黑壓壓的甬道,兩側是高聳冰冷的宮牆,除了不寒而慄,就是壓抑。忽想起多年前的那天,母后就是在像這樣的甬道里,跪下求高高在上的皇帝饒了元氏家族,已經不需要再逢場作戲的皇帝冷漠決絕的甩開那雙枯瘦的手,拂袖揚長而去,母后哀嚎著跪行去追……。想起母后的絕望、撕心的哀嚎,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慕徑偲腳下驟停,迅速的解開自己的斗篷,溫柔的披在了她的肩上,捉住她的小手塞進他的懷裡暖著。
一股股暖意從心底猛生,阮清微的唇角浮起燦然的笑意,見他神色如常旁若無人,心窩裡更為熱乎乎。
在這時,忽有一位嬤嬤追至,正色的道:“阮管家請留步。”
“嗯?”慕徑偲下意識的護著她。
嬤嬤道:“皇上正在四象殿,等待阮管家前去拜別。”
阮清微仰首詢問道:“太子殿下一起去四象殿?”
慕徑偲道:“我們去。”
他們朝著四象殿走去,他用衣袖結實的蓋住她攙扶著他而露在外的手,免被冷風吹。
四象殿外頗為擁擠,宮女太監們三三兩兩的聚著交頭接耳,神態各異。見太子殿下來了,都連忙住口,恭首的行禮。
通報之後,福公公引著慕徑偲和阮清微進殿。
殿內,並列三宮的皇妃都到齊了,還有御醫和史官、後宮女官,坐在上座的是深沉的慕昌帝。
慕徑偲信步穿行在複雜的注視裡,比他受注目的是他身側與他同行的阮清微。漸漸的,眾人的視線都落在阮清微披的斗篷上,面料極講究,蘭花暗紋,繡著精緻的蟒形圖案。大而長的鬥蓬隨著她的腳步前移,拖著地